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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康學英淡淡道:“這樣子來解釋吧,沒有人捆住農民的手腳了。農民的很多選擇是進城打工,留守老人和小孩在村里。他們的確去拼搏奮斗了,但有沒有靠打工富裕起來呢?”陶清風誠實道:“我并不太清楚這后面的數字。”康學英反問:“那你清不清楚,為什么農民要選擇進城打工?”陶清風沉吟道:“我想是因為,即便打工很辛苦,但是收入還是比種地要高。”“是。就拿塘瀚村為例,這個村轄十個自然村。登記人口約三千人,土地面積約兩千畝。也就是說大約一戶人家能分到一兩畝地。一畝地能產多少作物呢?如果精耕細作,拿辣椒這種作物來說,可以年產三四千斤。折算成市價約三四千元。這就是農民的全部年收入了。還是在他們非常勤勞,收成也沒受到天時影響,老天爺賞飯吃的情況下。幾千元維持生活,又要照顧老人孩子,基本不可能有什么結余。”光靠個人單打獨斗的種田,也擺脫不了貧困。何況就算解決了吃飯問題,其他的,穿衣看病養孩子上學都需要用錢,錢從哪里來?這才是很多農民不得不去打工的原因。康學英對陶清風繼續說:“而農民如果出門打工,有的運氣好,年底還可以帶幾千元回家。可是這也遠遠不能讓他們富裕起來。有句話叫做‘一夜跨過溫飽線,三十未進富裕門’。”陶清風回想著劇本上,一開始趙暉剛大學畢業時,也是不愿意回村的。他在大城市找工作,但是要租房、要吃飯、要面對大城市種種消費誘惑……半年下來,他只存了一千多元,深深意識到“這樣不行”。窮則思變,是劇本的核心之一。陶清風邊跟著康學英,在村里田坎附近走動散心,他眼中所見,田地中作物斑雜,各家人種的不一樣,有人田地種得齊整,有的甚至荒蕪。陶清風這時候就恍然理解了一點大綱里對于“集體化產業分工”的理解,說了一個之前一直不太懂的詞:“規模經營。”“對。”康學英說:“把地集中起來,搞規模經營,實現效益最大化。”陶清風又想了想,道:“所以需要有生產隊。”而且塘瀚村還把外出打工的人召集起來,搞建筑跑運輸的多,成立了建筑支隊、運輸支隊。以前每家每戶都需要挑著菜,走幾小時去城里販賣,現在一輛大車就可以拉走。而且還可以統一被城里大飯店、學校等承包。穩定販賣、價格實惠……生產隊、建筑隊、運輸隊,這就是所謂的“產業集體化”。每個支隊都以“企業化”管理來包裝,走公司流程,有生產經營目標和盈利要求。和從前的供銷合作社不同,那時候大家吃大鍋飯,而現在則是大家發工資。目的是為了把力量擰在一起。陶清風隱約覺得,有一條逐漸清晰的路,在眼前展開,雖然背后一定還有更深層的東西,等待著他去挖掘……康學英看他逐漸領悟的樣子,道:“我那個在新聞廣電總署的朋友說,他看到了那本紀實的,不敢不推薦。而我看到了這個本子,則不敢不拍。華國農業人口超過三分之二,華國糧食紅線必須堅守。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你看到了就知道,不能不做,也不敢不去做的。”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部分描述,參考王宏甲:,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3頁,第26頁,第46頁。后續劇情也有參考此書內容。(賣安利:兩年加印超過十多次三十萬冊,全國數百萬機關鄉鎮干部案頭參考書,通俗易懂深入淺出,不可多得的好書。)第104章換檔風波在陶清風跟著康學英調研的時候,并不知道的換檔意圖,再次被長鯨衛視的領導們認真考慮過了。一周播放四集。在周五晚上第三集、第四集播出后,電視劇的口碑再次穩健上漲。董老先生一家人在周五晚上十點準時收看,而無數期待的觀眾和他們一樣,也并未失望。沈阿姨自從離開陶清風身邊,去照顧懷孕的兒媳。一家人為了節約生活成本,回到了農村老家。沈阿姨的老家農村不算赤貧,家居雖小五臟俱全。如今小孫子已經六個月大,一家人晚上看那臺老牌長虹彩電時。沈阿姨忽然瞪大眼睛指著電視機屏幕:“啊!是小陶哥啊,我以前給他做過飯的。”片頭曲上的制作人員信息,正好放到“主演:陶清風”一欄。媳婦抱著孫子哄,聞言道:“就是那個你說的那個暴躁小明星?”兒子因為老娘受過以前陶清踢了一腳,還是他出面去公司領賠款,對他老娘的前雇主實在沒什么好印象,就“哼”了一聲。沈阿姨道:“那都過去了,小陶哥后來改好了。再說了誰沒個生氣的時候?他們明星壓力很大的。再說我辭職那個月他還讓公司多給我發了一個月薪水呢。小陶哥其實是個好孩子。”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對陶清風的品性作進一步的討論,電視劇就開始播放了。本來隨便看看的心思,卻不由自主被電視上的劇情吸引了過去。和董老先生一家相似,不知不覺就看完兩集,都十二點了。媳婦懷里的閨女倒是睡得很熟,她才六個月大,當然是看不懂的。第二天晚間的時候,沈阿姨的媳婦倒是比她先惦記上陶清風了。“脾氣差是差了點,但是真的帥,而且這劇的確挺好看啊。”電視上正好播到陶清風飾演的虞山海所化妝的落魄教書先生(雖然化妝過,但還是陶清風出演。貼了眉毛、胡子、臉上抹黑;臉型也借助‘人皮面具’修飾一番。雖然在觀眾眼里還是陶清風的長相,但是也不會給人‘這明明是一張臉怎么看不出來’的漏洞感;事實上,這一集過后,大部分觀眾都調侃“要是能潑盆水下去,那張臉就掉馬了”),借著混入王府的身份四處打探,他想尋機走到王府核心,去尋找刺殺濟昌王爺的破綻,半路卻遇到了北國俗稱“鬼面”的左偏將,亦是濟昌王爺的左膀右臂。兩人在長廊上狹路相逢時,虞山海收斂武功氣息,卻還是被鬼面一掌直取心脈要處,名曰試探這個“眼生”的家伙是否真的不會武功。虞山海不避不躲,絲毫沒有撒出一絲護體真氣來保護自己。直到那掌風危險地距離心脈僅半寸。鬼面才千鈞一發收住,皺眉對虞山海道:“看來你真的不會武功,不過——”鬼面并沒有放過虞山海,話鋒一轉,厲聲喝道:“王府乃北國軍庭要地,你一個鬼鬼祟祟的南國書生,究竟安什么心思!”大手一揮,把虞山海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