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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聽到隔壁許容容傳來一聲尖叫。陶清風趕緊去敲鄰屋的門,許容容尖叫著逃出房間,瑟瑟發抖:“老鼠!”正說著,一只細長尾巴的耗子,迅速從門縫里遛出,慌不擇路躥過來。陶清風很鎮定地伸手護住已經躲到他背后的許容容,面無表情地任由那只耗子從他腳邊溜走,滑進田坎里去了。許容容崩潰問:“為什么小陶哥你一點都不怕的樣子。”陶清風笑笑道:“以前習慣了。”上輩子陶清風在鄉下讀書時,經常會見到田鼠,那時候陶清風就一邊背一邊驅趕它們,有時候還無奈地說:“鼠兄,已無糧矣,去兮。”所以陶清風并不怕這種動物。許容容驚慌道:“我不敢睡里面了,我好怕。”陶清風想了想,道:“容容,要不你回去吧。我打電話叫蘇尋開車掉頭回來。現在村子情況已經了解,你就替我回去匯報一下就好。”許容容弱弱道:“可你一個人在這里……”陶清風笑道:“聽村支書介紹,那位康導也沒有帶助理。而且還沒有開機,這不算正式工作,我相當于來這里度假的,你們就不用跟著了。”許容容本來想說哪有來這種窮山惡水度假的,然而她又被回去的誘惑折磨著,最終還是同意了。陶清風重新把許容容送回兩公里外的大馬路邊,車來接時,許容容一邊對蘇尋說:“……那里真的不是人住的,要不你勸一下小陶哥,我們一起回去吧。何必在這里受罪呢。”陶清風聽到了她的話,搖頭道:“行李還放村里呢。你們走吧。我已經決定了。”許容容只好上車和蘇尋一起走了,陶清風回頭準備走那條摩托泥濘車道回村里時,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手提攝像機的女子,站在泥巴路邊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陶清風一看那攝像機,就道:“請問是康導?我以為你晚上才回來。”康學英今年三十二歲,在導演界算是很年輕的年齡,她出道七年,拍過一部獨立小成本電影,一部商業題材的抗戰劇,一部報告類型紀錄片。小成本電影入圍過最佳新人導演獎,但是最后沒真正得獎。紀錄片倒是得過獎。這是她的第四次獨立執導影片。康學英和陶清風握了一下手:“陶先生。”陶清風來這里之后,還沒被導演叫過“先生”,連忙道:“康導叫我清風就可以了。”康學英開門見山地對陶清風說:“好吧,那我也不見外,清風,你知道為什么這個片子是你當男主角嗎?”陶清風搖頭道:“不知道,我以為是公司談的。”“的確也是你公司談的。但當初找上門的是我。”康學英看著陶清風吃驚的模樣,道:“你一定在奇怪,素昧平生不認識,為什么我會找上你。”康學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之前在倪廷那里拍。那個劇組散了之后,倪廷在他朋友圈,狠狠詆毀過你和夏星痕。”陶清風還不知道竟然有這種事。康學英露出一抹譏諷笑意:“我已經有經驗了,被他那種人詆毀的,多半是好苗子。夏星痕我是合作不起的。但打聽了一下你的情況,我就去你們娛樂公司遞本子了。”陶清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來龍去脈,汗顏道:“那還真是……承蒙您的高看了。”康學英又問陶清風:“剛才我看到那輛車,你為什么把助理送走呢?”陶清風道:“小姑娘不太習慣。要是受驚了、累病了,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照顧她。”康學英眼中暗自滑過一抹贊賞之意,和陶清風沿著泥濘土坎往村里走,邊走邊說:“那條能開車的路,另一邊是通往已經脫貧的塘瀚村,是他們自己修的。塘瀚村里條件好太多了。朝氣蓬勃,幾百棟色彩亮麗的房子,現代化產業園區,甚至有露天民族文化廣場……但其實兩年前,塘瀚村比你現在看到的雪珪村,還要窮、還要破。我們過段時間再住到那邊去。你可以先想一想,這種變化究竟是什么原因。”作者有話要說: 清風成功的標志之一:有靠譜的小jiejie(開玩笑)。第103章脫貧陶清風道:“我來之前看過劇本的大綱,塘瀚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脫貧,劇本上面說,是走‘集體化產業分工’的道路。雖然我還沒有理解得太透徹。”麗莎那邊給陶清風的劇本是片段稿和大綱,正式劇本還在最后打磨階段。陶清風從已經看過的劇本里,得知在影片中,塘瀚村脫貧致富的路線是“集體化產業分工”的“聯合”路線。他看得似懂非懂,若有所悟。康學英贊許點頭道:“看來做了功課,不過這是一個深刻的命題,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得透。可以看了劇本后再體會一下。畢竟你演的是村支書的兒子,念完大學準備回村建設家園……”的劇本,是經過藝術加工的。事實上塘瀚村的發展,是村支書從頭cao心到尾,他也并沒有一個念大學回家的兒子。但是文藝創作要有虛構成分,又要結合當下觀眾的口味,主角就設定為年輕虛構的“農二代”,帶領鄉親們脫貧致富。希望能引起新一輩人更多共鳴,把這種變化發展的理念傳遞下去。陶清風關心問道:“請問劇本什么時候能完成呢?我想早一點看。”康學英道:“很快了。這幾天你先增加些感性認識——那兒住得下去嗎?”陶清風笑了笑:“沒關系,我小時候就生活在農村。”原身與本身,古代與現代,南山與海箕村,兩世都從最貧瘠的地方走出來。這也使得陶清風私心中,對塘瀚村脫貧致富的發展歷程更感到好奇了。除此之外,陶清風還有不少問題。“請問康導,女主的演員是誰呢?”的女主角是一個叫古菊的寡婦,二十八歲,丈夫三年前因為疾病死去了,家里留下來四個兒女,最小的才三歲,最大的不到十歲。為了給丈夫治病,家里還欠了幾萬塊的債。家里只有一畝地無法維生。古菊沒有改嫁,種了那畝薄田,去附近建筑地上做小工。這個女主的人設說有原型也有,說沒有也沒有。說有是,因為塘瀚村真有這樣情況極端困難的寡婦。說沒有是因為這并不是個例,帶著貧困村的普遍性。古菊對男主角,年輕的回鄉大學生,也就是陶清風飾演男一號趙暉萌發了愛意,然而且不說她是個帶著四個拖油瓶的寡婦,還比趙暉大五歲。這在農村都是極為忌諱的事。極端的生活已經壓得她不敢奢求任何眷戀,偷偷在夜里掉眼淚,不明白生活已經這樣艱難,為何還要讓她喜歡不該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