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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了資料之后,給我肯定的答復。最好今天就確定。還是那句話:天上掉的餡餅,我怕它飛了。”陶清風接了微信上的資料,快速瀏覽著。哪怕他對現代娛樂圈認知程度不夠,也能感覺到,為什么麗莎那么匆忙想讓他確定這個資源。這部作品最大的亮點是制片人和編劇。是一個早些年策劃過多部大制作電視劇、并且好評口碑間流傳許多年的制片人。陶清風從網上去搜查制片人的資料時,被那一排履歷閃瞎了眼。編劇是業界最頂尖的那一批編劇。上一個本子還是在五年前了。這次的劇本據說是花了五年時間來打磨的,在浮躁的娛樂圈非常難得。導演的履歷雖然相對薄弱一點,但出道五年有過兩部獨立電影,和一部中成本好口碑的電視劇,而且還年輕,處在精力好的上升期,搭配穩重的制片人,和經驗豐富的編劇,聽上去強強聯合的靠譜邏輯。給陶清風邀約的是男三號。這部抗戰民國劇主要是男人戲份,男三號的戲份都快跟女一號差不多時長了。更別提還有正常市場價的片酬,比起靠著A省人身份和零片酬出演擠進這種獻禮大制作的運氣,這個制作無論是面子和里子,都給得很好看了。電視劇和電影類別不同,硬要比較的話,這個電視劇班底所在的梯隊,和電影所在的梯隊,是同一檔次的。不同之處可能在于,鐘玉皎和張風豪咖位很大,他們是只演電影的那種明星。但并不意味著,電視劇制作就遜色于電影制作,只不過很多明星咖位變大之后,不再去接周期太長的電視劇制作,更注重自我提升或保養,賺的錢也夠多了,獎杯也拿夠了,有的人就熄了爭曝光率的那種心態,一年接一兩部電影來演。規模越大、班底資歷老的電視劇制作方,是越來越少了。因為大部分人,只把電視劇作為晉升臺階,在這片圈子打出名氣之后就升到了電影制作平臺去。畢竟無論是導、編還是演,電視劇的長度遠遠超過電影,付出的心血汗水不可同日而語。投資回報率又比不上電影大爆之后的效果。所以麗莎才急迫地希望陶清風能接這個戲。因為長期好電視劇的缺乏,無論是業界、市場還是觀眾,都在期待著有誠意的作品出現,帶動萎靡的電視劇市場。這個劇從策劃開始,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自帶流量。而且金牌制片人、老牌編劇和新銳導演的組合,成為了業內競相爭取的香餑餑。一部好的電視劇給演員帶來的紅利,是難以估量的。用麗莎的話來說“不知多少人擠破了頭”。但陶清風比較關注的,倒也不是這些外圍的“看法”或“名氣”,他比較關心本質的東西。一部作品的內容,即是,這部劇作的內核。麗莎手上還沒拿到劇本。不過據資料上說,劇本是早就寫好了的,幾度修改。之所以沒有遞過來是怕商業機密泄露。只給了一個綱要和人物介紹,還有改編情況。這部民國抗戰劇叫做。改編自本世紀著名作家岳馬的回憶錄。內容上進行了全方位的改動:原作體裁是散文性質的自傳式回憶錄。用了里面一些故事。相當于取得了原作者的授權后,把幾個富有傳奇性質的故事,改編成更為現代觀眾所接受的,全新的電視劇本。陶清風要飾演的男三號,是個“進步青年”。陶清風在“進步”兩個字上盯了良久,心中默默思索著那天和嚴澹的對話。又看完了其他角色的介紹后,給麗莎打了電話,答應接下這個角色。雖然困難,也要盡力一試。既然他已經決定,在這個世間好好的活下去。那就讓他也學習劇中角色,一起做個“進步青年”吧。陶清風躺在沙發上陷入沉思,他和嚴澹未完的對話中,有一個邀約。陶清風的思緒不由得飄回了昨天那雪花紛飛的街道上。“廣川。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該讓你‘扮演’我喜歡的人。”嚴澹誠懇地說道。陶清風還以為嚴澹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古代而來的人,不好意思偏勞自己,道:“沒關系的。我說過,你不用刻意改變和我相處的……”嚴澹搖頭:“反身而誠。”嚴澹這句話,語出,意思是自我反省要誠懇。陶清風聽懂了,嚴澹的言下之意,是做人要誠懇。看來是不準備再用陶清風當練習對象,而是面對他喜歡的人,直接地去追求的意思。陶清風笑接道:“明乎有道?樂莫大焉?”嚴澹看著他:“都是。”“明乎有道”和“樂莫大焉”都是古人對“反身而誠”的解讀,“誠己”后,讓人覺得符合正道行事規范,也讓人自我感覺舒心快樂。陶清風是在問嚴澹,“誠”了之后,究竟是哪種感覺。嚴澹則說:都是。陶清風松了一口氣,道:“這樣很好。”陶清風終于可以不再‘扮演’了。陶清風非常贊同嚴澹的決定。之前練習時,雖然知道是演戲,但陶清風有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感。陶清風此刻想著,那應該是因為,嚴澹在安慰陶清風時,用的是薩特那套“承認真實的自我”的理論,在行動上卻先“排練”這種舉動。雖然陶清風覺得這也不算欺騙,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不太夠誠意。陶清風心想:現代“談朋友”比較重要的,應該是交心吧。可是如果這個心也是排練出來的,陶清風就覺得,對于嚴澹喜歡的那個人來說,誠意不太到位。嚴澹望著陶清風的雙眼,道:“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他能不能喜歡我。總之我都是喜歡他的。之前我無非是想顯得更‘像個追求者’才會去‘演’。可我為什么要‘演’呢?我只要正常地和他相處,他怎么會感覺不到?他總會知道的。”一片雪花飛揚處,嚴澹的眼神溫柔而迷離地望過來,陶清風心底忽然咯噔一下,覺得心中某個地方像被蜜蜂輕輕叮了一口。陶清風腦袋一時有點暈乎乎。他總覺得嚴澹這話讓他不敢深思,連忙別了眼神過去。嚴澹又說:“還有三天是春節。廣川,來我家過年吧。”陶清風愕然,猶豫道:“可這……”嚴澹解釋道:“我父母今年春節要去國外和我大哥一起過。他今年又回不來了,父母很想他。我大哥在的地方,領事館最多只讓我父母兩人去。人多了他們擔心護不住。他們既然不在,我二哥就沒良心地丟下我準備去紐約。表面上是去交易行準備某個子公司的上市,其實是為了躲春節那批本家的拉贊助……大年三十的,我就孤零零一個人在家里。來陪我,好嗎?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向你請教呢。”雪夜,圍巾里呼出的熱氣,風吹禿枝的響聲,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