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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盛名的,只有揚子。但是大興改文字制為隸體。所以開國時期的廣積王子,以揚體的篆書結構來寫隸書,還真的一點沒毛病。”當然,張風豪的大部隊粉絲除了給淵博的博主點贊外,更多的則是對張風豪更新了微博的驚訝:“抓住活的叔。叔,你這樣夸人,多嫂和妞妞知道嗎?”“深吸一口叔氣,你們別說了,叔待會兒要跪搓衣板去了。”“叔!活的叔!不是廣告叔!也不是任務叔!感謝陶清風弟弟!”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這些大齡粉絲一邊管張風豪叫“叔”,一邊管陶清風叫“弟弟”,絲毫不給“扮演別人兄長”的偶像一點面子。看到張風豪轉發(fā)之后,學聰明了的沙洲也來湊熱鬧轉發(fā)了。@沙洲v:感謝清風,受益匪淺。//陶清風v:山水之間……沙洲自從那次讓四個助理查大興朝奏章格式,查了三天,其中一個助理才在論壇求助貼里找到了指路,去圖書館借了一本天勝皇帝的孫子濟陽王點注的,好歹完成了任務。然而當沙洲看到那整篇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全豎排繁體字的厚厚一本書時,終于在心底放下了沒用的自負,崩潰地接受了“陶清風有本事,自己搞不來”的事實。可惜從那天之后,陶清風就沒在片場了,他的下一條通告要等到下周。沙洲還真為見不到他有些遺憾。雖然他和陶清風不熟,但娛樂圈也要裝作交情不錯的樣子。劉敢辜和廣積王子在電影里沒有什么對手戲,沙洲就略親切地稱呼一下他的名,來展示這種友好訊息。沒想到引起了拉郎配的一場小風波,那也是后話了。當是時,陶清風完全不知道,業(yè)內因為他這一條微博,和那些為他說話的聲音,風評發(fā)生了怎樣的改變。當然,在那些改變的效果出來之前,陶清風的黑子這回上躥下跳得不亦樂乎。不僅在陶清風的賬號下,還在歸寧皇后官微,幾個轉發(fā)演員的微博下面亂蹦。不停地刷著當初的黑歷史,癲狂地嘲笑他的文盲經歷,并且非常唾棄他現(xiàn)在這般“矯揉造作”。黑子這回依然口無遮攔,到處污染視線。“陶豬不僅要上樹,還要上到月亮去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陶豬以為擺拍本書,抄幾句詩,就能洗掉骨子里的豬倌味?”“陶豬為了練那個字,到底拱了多久的地?”平時蘇尋管著微博,會第一時間刪掉黑評。但是現(xiàn)在陶清風和嚴澹根本就沒看微博,兩人在廚房,嚴澹正準備晚餐。陶清風也以為發(fā)完微博,完成任務之后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黑子肆無忌憚地刷著評。陶清風的粉絲當然忍不了,火冒三丈和黑子對掐起來。有些黑子嘴尤其臟,把這些花季少女直接氣哭了,回擊得更加猛烈。微博評論里頓時硝煙滾滾,烏煙瘴氣。當然這些事,陶清風都不知道,他站在廚房門邊,看嚴澹炒黃瓜蝦仁。“油煙有點嗆,要不你先在客廳坐坐?”嚴澹把抽油煙機調到最大功率。“不嗆。”陶清風心想,這比當年在大楚,他從小自己在灶間生火做飯,要好多了。不但沒有多少柴火灰味,聞到的也只是油在鍋里的香氣。現(xiàn)代的“機器”真是好東西。剛才嚴澹從冰箱里取菜的時候,陶清風看到冰箱里食材零零總總,雖不算多,但吃一兩頓也有綽余。這和他對嚴澹的印象很不一樣:君子遠庖廚——雖然陶清風從小要照顧母親,并不存在這種選擇——嚴澹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那雙手,執(zhí)筆寫字,或者按照現(xiàn)代人的工作方式——十指如飛在電腦鍵盤上打字,都很合適,卻不像是該做家務的手。可是偏偏,他炒菜的味道,聞起來又特別香。嚴澹從廚房的窗臺上,橫掛空中的一根竹竿上,取下了僅剩的一小塊三線臘rou。轉頭對陶清風說:“終于可以吃完了。每年都要掛很久,也不好看,但長輩們的心意又不好辜負。”陶清風笑道:“沒有不好看啊。胡瞻爾庭有縣貆兮。”嚴澹也跟著笑起來,這句詩說的是:古代在廚房里掛著豬獾rou,本意是勞動者諷刺富人不勞而獲。陶清風純粹取其字面意思應個景,相當于一種文人式的冷幽默了。嚴澹炒了黃瓜蝦仁、蒜苗臘rou、白灼苤藍,煮了個土豆洋蔥湯,蒸了一小包鹵雞爪,一邊端上餐桌時,對陶清風說:“將……”陶清風已經截住了他沒出口的話:“嚴老師,你別再說‘將就一下’了。”嚴澹又笑,說:“好。那就——請多吃?”陶清風剛坐到椅子上想拿起筷子,忽然意識到,他兩只手根本不能動。他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兩三天,是不是都要麻煩嚴澹喂他吃飯,這怎么好意思。更令他不安的是:在醫(yī)院里嚴澹提出要請他來住兩天,釋放了照顧他的好意。這一點陶清風察覺到了,可他為什么腦子不多轉一下,去思考這些細節(jié),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地來恍惚呢?為什么他面對嚴澹,總是如此不過腦子,偶爾的思考也只是浮于表面呢?他這樣想的時候,嚴澹坐在桌子對面,已經非常自然地舀了一口蝦仁,遞到他嘴邊。陶清風:“謝謝嚴老師。”嚴澹說:“你叫我別說將就,你也別謝來謝去了。這幾天我要是做每件事你都要謝一聲,口都會干的。”陶清風:……蝦仁rou質滑嫩,黃瓜片清香鮮美,苤藍淋著蒜汁,土豆湯散發(fā)著蔥香,還有松軟可口的白米飯。雖然嚴澹依然一副“這都是普通家常菜隨便吃點得了”的表情,但陶清風心中的感動卻非常深。兩輩子,除了母親,沒有別人給他做過飯菜,也沒有別人照顧過他。陶清風低著頭,裝作咀嚼飯菜,掩蓋了眼眶里一瞬的濕潤。等他再抬起頭來,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小時候,謝國珉來家里玩,那一次我母親做的就是黃瓜炒蝦仁。沒想到他現(xiàn)在變成這號德性了。”陶清風見嚴澹提起話頭,應該是旁敲側擊一下和對方的糾葛,但又沒直接問,陶清風哪有聽不懂的呢,可是他又不能和盤托出。“謝國珉的德性不好。”陶清風斟酌著,慢慢說:“嚴老師,你可能覺得我挺不懂事的。”嚴澹搖頭:“我只是覺得,一想到你和謝國珉的事,就覺得像是在聽另一個人的故事。”陶清風深深嘆了口氣:“我大概是,失憶后性情大變,想到從前的事,自己也覺得,像是別人的故事了。”可是嚴澹覺得陶清風沒說實話,失憶后性情大變,是有可能的。但是失憶之后的知識體系……照陶清風的講述,他一個從小輟學駐唱,跟著莊宇徽混,長大了也找不到方向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