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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窘迫的是,他的手還放在路西法的腰間,整個人幾乎是倒在路西法懷里,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被打濕的布料。甚至能感覺到從路西法身上傳來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夭壽了。神的火氣瞬間被澆滅,甚至還有那么點兒心虛: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畢竟,面前的天使……臉色很黑。“小孩。”路西法咬牙,揪住少年的衣領,一字一句說的簡直吐血三升,“你是不是蓄謀很久了!”上帝自知理虧,連忙抓起周圍的黑色衣袍,兩只手幫他把衣服攏好,又到水里去找到帶子給他系上。一串動作做的行云流水,好像剛才扒人家衣服的根本不是他。等把這一切做完,才用無辜的眼神看向路西法。神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仔細分辨,那向來淡漠的語氣里還帶了那么一點小撒嬌,他說:“路西,我不舒服。”后又在路西法身上湊了湊,一雙手輕輕環在他的腰上的衣袍,一雙純凈金瞳一眨不眨地望著面前的黑發天使。路西法:……這個扮豬吃老虎的人!冷笑。“知道我生氣就裝柔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身體里裝著的是個多大的人?”路西法可是親眼見過這人變小的,就算之前也是個少年模樣,但那一看也是個成年了的啊!連交\配都知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知道這整個地獄,想看我裸\體的有多少嗎?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嗯?滅世神?”路西法說著,扣住少年的胳膊,將人逼近岸邊,面色更沉了。面前小孩神色依舊淡然著,眸子里的金瞳有一瞬的柔和,唇角第一次勾笑,輕輕問出口:“他們都死了嗎?我的路西,做的很好……”然后,兩眼一閉,昏睡了過去。如果不是胳膊還被路西法拽著,這會兒恐怕都沉到池底去了。路西法以為這小孩說自己不舒服,不過是為了裝柔弱而已,沒想到還會真的昏過去,被嚇了一跳,連忙趁著這人腦袋還沒被水淹沒,把人整個撈起來。忽然又記起剛才在殿里時候,這小孩兒掉酒池里,也是這么被自己撈起來的,又忍不住想笑。嘛,算了,剛才解了他衣服應該也只是慌亂中的意外吧。嘖,小孩就是小孩。某人大概已經徹底忘記,剛才心里那一句“扮豬吃老虎”罵的有多氣。彎腰把少年撈起來抱進懷里,路西法朝池子里的創世之書勾勾手,道:“過來看看,你家主人怎么昏過去了。”正在池子里歡脫泡澡的圣文石碑一聽說上帝昏過去了,嚇得一抖,趕緊百米沖刺,直接從浴池飛出來,直直地拍在上帝身旁,一身的水全甩在了上帝臉上。也幸好,上帝這會兒昏過去了,要是醒著,肯定要把它給拍死。“他怎么又昏過去了啊,我就草了!都說了,別來別來,還非要過來!這才醒了沒多久的,嗚嗚嗚……”圣文石碑心里著急,卻根本看不出來上帝為什么又昏過去了,只能一直哭,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流,還一直數落路西法。“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現在還好好的!”好好的,墮的什么天,還得讓神親自過來!他明明才剛從大戰中醒過來,力量也沒恢復,這個時候在天堂靜養是最好的,非得一口吞了那狗屁的破晶核,跑來地獄受罪。“肯定是池水泡多了,嗚嗚嗚!”路西法看圣文石碑跟哭喪似的,眼淚鼻涕流出一大把,完全不能自已,無奈妥協:“好好好,都怪我行了吧?現在怎么辦,把他帶回殿里休息一下?”雖然他也是不明白,泡水泡多了這種理由,是怎么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正說話間,趴在少年身上的石碑忽然變大,又成了飛毯的形狀緩緩落在地上,說:“你幫忙把他弄上來,我帶他走。”路西法看著驟然變大的圣文石碑,額角抽了抽:“你帶他去哪?我宮殿不遠,抱過去就行了。”而圣文石碑一句話說的分外果決,它說:“離開這個鬼地方。”它不敢帶著上帝直接回天堂,一是因為它自身能力不夠,二是因為它和上帝滿身的魔氣,恐怕還沒接近天堂的大門,就被天使們揍扁了。但地獄這種地方,對于光明神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可以修養的地方。它要帶著上帝逃離這里,不管神是否愿意。路西法也是被圣文石碑蠢笑了:“我殿里那么舒服,最適合修養了,你一本書能帶他去哪?再說,他現在完全沒意識,躺在你這上面,什么時候掉下去都不知道。”而已經崩潰的創世之書再也忍不住,吼出聲來:“地獄本來就不適合他!你知道他在地獄忍的多辛苦嗎?你知不知道,他全身都是傷,還非要跑來找你!可你呢?把他當孩子一樣,一邊小心提防著,一邊捉弄著!您太讓他傷心了!”第12章你到底是誰圣文石碑一句話說的路西菲爾愣在原地,完全沒明白這一番神一般的吐槽都是從何說起的。就那么幾句話,一直在腦海里徘徊縈繞,琢磨了許久,方才隱隱抓住了一個重點:“你說他全身是傷,還非要過來找我?”看到路西法面露疑惑,圣文石碑突然意識到,它剛才激烈的質問好像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頓時一愣。上帝那個清高的,自尊心強如小太陽,若是被人知道這些囧事,恐怕它小命要不保。知道這話題再說下去恐怕要釀成大禍,圣文石碑連忙就此打住,生硬地轉了話題,欲蓋彌彰地大吼:“草草,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糾結這種鬼事情!快點兒把他給弄我身上來!”說完,一雙眼珠子朝藍色小發帶看過去:“你上來,幫我把他固定住!”一直裝死的發帶看看黑殼的圣文石碑,又看看全身都在冒著黑暗之力的銀發少年,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才不幫你們這群大惡魔!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回天堂!”圣文石碑真是恨不得整個板磚拍上去:馬丹,碾不死它!“我他媽的草了,你這個跟路西法一樣的傻逼!”氣急敗壞的圣文石碑只能一點點挪動自己,伸進了少年的身下,而后輕輕一卷,便將少年整個身子都卷到了毯子里。然而,尷尬地事情來了。飛毯之所以能飛,是因為它是展開的!而現在它把上帝裹到毯子里,根本就沒辦法維持平衡,也飛不起來。于是,只能像只巨型毛毛蟲,在地板上一拱一拱的,偶爾網上跳一下,又噗通一聲跌下來。看著面前蠕動的“毛毛蟲”,路西法按了按發抽的額角,三兩步上前,把少年從毯子里解救出來,而后將他擁到懷里。“行了,別折磨他了。你要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