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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侯世子一母同胞,生的一表人才,于家中孝順雙親,與三妹倒是很配。” 謝氏聞言不由微微一愣,只當對面的女兒在說笑,長寧侯府雖比之定國公府,陳郡謝家少了幾分底蘊,但也是有爵位的大家,在朝堂上雖不如從前,也有著幾分人脈,以顧硯錦這樣的境況嫁過去,算是高攀了,更何況為人次子媳婦,只用輔助掌管中饋,清閑又體面。 看到謝氏遲疑的目光,顧硯齡笑著道:“母親放心告訴祖母,這是我精挑細選的,絕沒有錯。” 話音落盡的那一刻,謝氏從長女眸中看到一絲浮過的深意,當即明白了什么,因而問道:“以顧硯錦的身份,人家是否答應也不一定。” 顧硯齡聞言唇角微微勾起道:“雖說二房沒了,可到底沒分家,三妹還是咱們定國公府的人,有偌大的定國公府作門面,母親再幫忙親自去一趟,想必長寧侯府不會不答應。” 雖說娶妻娶賢,但有時候也要娶勢,反正不是給嫡長子娶妻,無需太過小心,不說旁的,看到如今顧家與皇室聯姻,還有謝家人親自提親,這便是天大的面子,只怕長寧侯府還指著憑此聯姻,讓顧家和謝家拉自己一把。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要白不要。 “只是要辛苦母親了。” 謝氏聞言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隨即道:“如此,你祖母少不了高興了。” 顧硯齡唇角輕微勾起,挽住謝氏的手道:“此事莫讓三妹知道是我的主意,否則只怕她不愿意,就讓祖母告訴她,是祖母的意思好了。” 看到謝氏點頭,顧硯齡也就不再說什么。 顧硯錦對她的防備太深,如今她能指望的就是老太太了,此事若由老太太說出,與她而言反倒是個驟然的驚喜。 只是,有時候驚喜,是會變成驚嚇的。 …… 當顧硯朝攜著顧硯瀾和鈺哥兒來時,屋里頓時活絡了起來,嬉笑間謝氏便看了眼坐在顧硯齡身側的顧硯朝。 “朝姐兒如今也要定親了,你還不知道吧。” 顧硯齡聞言看向身側兩頰翻著紅暈的少女,不由轉眸道:“何時的事?” 謝氏笑著道:“是裕王妃親自來的,為她的五女嫡子來求的親。” 顧硯齡聞聲當即笑出來,轉而看向身旁窘迫的顧硯朝,裕王妃的五女是許給了當今禮部尚書岳文。 岳文在先帝時進士及第,放榜沒多久便做了裕王爺的乘龍快婿,與裕王的五女蜜里調油,夫妻恩愛多年,聽聞他們的嫡子也是飽學之士,風度翩翩,是多少人家想要高攀又不敢高攀的。 未想到,裕王妃竟會親自登門提親,可見對這門親事的重視與喜歡。 謝氏像是看到顧硯齡的想法,因而出聲道:“及笄那日,裕王妃便極喜歡朝姐兒,昨日親自到訪,專門談了此事,語中沒少夸贊,恰好那位岳家小公子在國子監就學,你祖父一直也頗為器重他的才學。” “如此也好。” 顧硯齡真誠的覆上顧硯朝的手,捏了捏笑道:“將來便等三妹的好日子了。” 顧硯朝聞言臉上更是紅云遍布,抿著嘴不好意思說話,一旁的顧硯齡將此收到眸中,恍然間覺得時間過得的確快。 從前為薛原做盡傻事的顧硯朝,如今也總算遇到真正能托付終身的人。 若是薛原知道,只怕心里也會有幾分不舒服吧。 終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謀殺 按著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歸寧之日不得留宿,因而蕭譯夫婦與顧府上下長輩一同用了午膳,便要打道回府了。出門時雖一再推拒,但顧正德與傅氏還是攜著一眾人送到了門口,看著小兩口兒的車馬緩緩離開華巷。 看著如來一般,蕭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顧硯齡上車,舉止之間皆只顧著顧硯齡,謝氏看著唇角不由溢出放心的笑容來,輕輕地靠在顧敬羲身邊,也算是將最后一絲擔心消散了。 車內的熏爐內彌漫著蕭譯親自替顧硯齡配制的梨花香,顧硯齡慵懶地趴在蕭譯的懷中,雙手攬著他的腰際,蕭譯溫柔地環著她,輕輕替她撥攏散下的發絲。 “困了嗎?” 聲音低沉而溫暖的響起,蕭譯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卻是感覺到顧硯齡只是搖了搖頭,隨即和貓一般,發絲蹭弄間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自己。 “除了吃就是困,除了困就是吃,我該成什么了。” 聽到懷中人朦朧的聲音,蕭譯寵溺的笑而不語,只是手中更溫柔了幾分。 “聽聞太后宮里接了個女兒家去,你可知道?” 顧硯齡伏在蕭譯懷中,一雙美目半瞇半睜,頗為慵懶地問了這一句,懷抱他的蕭譯卻是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即不甚在乎道:“聽人說過,是此次戰死遼東的虎威將軍的獨女。” 顧硯齡聞言唇角微微勾起,隨即將眼全然闔上,不緊不慢的接話道:“虎威將軍發妻早逝,卻是情深義重,孑然一身將這女兒撫養至今,頗為愛惜,連死前都在念著這女兒的將來,如今虎威將軍犧牲,這女兒便孤身一人,聽聞太后心生愛憐,便將這女兒接入宮中親自教導,不僅如此,太后還打算在陛下面前替虎威將軍府求個恩典,封那女兒為縣主。” 聽到這一番話,蕭譯不由微微一愣,隨即看向懷中的人正欲問什么,卻陡然聽得外面檀墨頗為焦急慌張道:“小心,小心——” 檀墨的聲音尖厲到快要扭曲,蕭譯與顧硯齡聞言一驚,隨即便只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從空中陡然掉落的鞭炮炸的四散而落,蹦起的火星頓時落在馬身上,幾乎是同時,車前的馬受了驚,仰頭間前蹄揚起開始驚惶的嘶鳴,聽到其中不安的意味,檀墨臉色一白,連忙與驚慌失措的車夫一起去拉住韁繩。 誰知那馬卻被驚的發了狂,直直地便朝前沖,暴躁的甩頭間,將那車夫足足甩下了車,只能聽得那車夫吃痛的慘叫聲,檀墨被震的一個趔趄坐回去,只感覺到前面的馬在路上狂奔,兩邊的路人都驚得沒命地朝兩邊閃。 看著這一幕的檀墨臉色頓時白了,不由自主地顫聲道:“殿——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此刻車內也并未好到哪去,整個車身都在搖晃著,放在案上的東西都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耳邊只能聽得東西炸裂破碎的聲音,原本兩手緊緊將顧硯齡護在懷中的蕭譯聞聲登時眉頭一皺,有些不好的預感,在車身劇烈搖擺間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當即瞳孔一縮,隨即在顧硯齡耳邊迅速道:“我出去將馬收住,你在這里別動,等我——” 話音一落,蕭譯唯恐顧硯齡受傷,將她移到車的角落,隨即用綿軟的褥子將她裹住,在顧硯齡還未來得及回話的情況下,蕭譯已然轉身掀簾出去坐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