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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春一見眼前的少女,當即看到神祗一般,一把抱住眼前的人,輕輕啜泣確實不敢發一言。 徐成君不再多言,轉而看向一旁的明公公,再冷冷地看了眼身旁的兩個小內侍,不緊不慢道:“勞明公公的面子,竟是如此重用我這meimei——” 那明公公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徐成君卻是恍若未見。 “只是我這meimei的事情,向來我做主,春兒尚小,規矩都還不懂,只怕擔不起公公的倚重,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明公公想來會有所體諒的。” 那明公公聞言唇角勾起笑意,叫人看不出一絲表情來,當他的目光落在徐成君懷中的杏春身上,驚得少女身子連連顫抖,他卻是不以為意。 “未想到,咱們杏春竟有徐女史這樣的jiejie,可真是叫人羨慕,既然徐女史這般說,我又如何做那不分明的人,今日之事,便罷了,旁人的面子可以不給,可徐女史的,我可不能不給。” 聽到明公公的話,徐成君淡然頷首,算是禮貌地回應,那明公公當即起身,看不出一絲怒氣道:“那,我便不打擾徐女史的姐妹敘話了。” 話音一落,那明公公抬腳就走,那兩個內侍都驚得一愣,未想到就這般結束了,不由脫口道:“公公,這——” 明公公笑盈盈地走出屋子,眸中卻是漸漸化為寒意,唇角不緊不慢的啟開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將來風水輪流轉之時,還指不定要配給誰,到時候,只怕是沒時間管旁人了,當真,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高門小姐了,咱家便等著,等著那一日——” 話音雖低,可那語中的威脅卻是全然入了徐成君的耳,徐成君手中微微一攥,臉色漸白,背脊陣陣的寒涼。 門外漸漸寂靜下來,那杏春見沒了人,滿臉淚痕的小臉小心翼翼道:“都是因為奴婢,才連累了jiejie。” 徐成君勉強笑了笑道:“無事。” 說著徐成君安慰道:“今日我來,原是謝謝你做給我的那雙繡鞋,我試了試,很合適。” 杏春原本心思單純,聽到此話,當即笑著道:“合適就好,過幾日我再做一雙給jiejie。” 徐成君笑了笑沒說話,可心中卻是記住了那明公公的話。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如今她勉強因為那一手好青詞入了皇帝的眼,做了個女官,可終究只是個奴婢,只能做旁人手中的那枚棋子,連生死未來都不由自己掌握。 她必須要擺脫這樣的境地,否則她不敢去想象未來的日子。 而能夠擺脫這一境地最大的關鍵,便只有一人。 那就是皇帝。 徐成君的手越攥越緊,眸光中也越來越透露著篤定與必成之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歸寧 新婚后的第三日,便到了歸寧的日子,一大早醅碧和絳朱便一齊進了里屋,小心翼翼地將層層帳幔掛起,一抬眼,盡頭的床榻上還安睡著自家的姑娘。 聽到動靜,榻上的顧硯齡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便看到立在床幔外候著的醅碧和絳朱,習慣性地偏頭,卻是見身旁空空的。顧硯齡慵懶地闔了闔眼,再睜開時輕聲道:“殿下又去習武了?” 醅碧和絳朱聽著聲兒,一邊笑著掛起床幔一邊道:“回長孫妃,還不到辰時,殿下便去了。” 顧硯齡點了點頭,雖然休了婚假,這幾日不用上朝,可蕭譯每日的習武卻是從未間斷過,每日她都未察覺時,人便去了,待她起來時,人已然習武回來了。 這精神,的確是好。 “起吧,咱們也去瞧瞧。” 話音一落,在醅碧的示意下,伺候盥洗的侍婢魚貫而入,待到換上一身簇新的丹碧杯文鳳尾羅裙,顧硯齡的秀發被綰成為人婦的花鈿髻,發間戴著一個精致而華貴的赤金嵌寶海棠金鳳垂珠冠,發邊再點上一支銀鍍金嵌珠寶葫蘆蟈蟈紋發簪,端莊卻又不失幾分生動俏皮。 當侍婢們簇擁著顧硯齡來到后院,走在廊下,便能聽到“叮叮當當”的刀劍相碰的聲音,清脆而響亮,穿過回廊越過花影,只見一錦藍一竹青的身影正對峙而立,二人神情堅毅而沉穩,手中的利劍銀光微閃,攜著凌厲的劍風,便看到二人一招一式穩重而致命,幾乎能夠看到劍鋒相碰迸發出的火花。 四周的樹葉被無辜劃下不少,微風輕拂下,衣袂翻飛間,在眾人還未看清楚時,那錦藍的身影便陡然迅疾地越過逼入身前的利劍,轉而反手接過右手的劍抵到了對方的頸上,幾乎只差一念,便能見血。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身后的侍婢們,包括醅碧和絳朱都不由驚呼出聲,原本沉迷對劍中的二人都不由聞聲轉過頭,可就是這般,在蕭譯還未來得及收回手時,沐幀卻是一時忘了,轉頭間恰好碰到那吹毛立斷的劍口。 一條小小的血痕當即顯出,在顧硯齡驚怔下,蕭譯這才察覺出來,連忙放下手關心道:“如何?” 沐幀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到走近的顧硯齡,恭敬地拱手道:“長孫妃。” 顧硯齡微微點頜,看到那血口,當即道:“都是我們來的突然,擾著你們了。” “長孫妃言重了。” 看到眼前頗有幾分血性的堅毅男子,顧硯齡轉而瞥到身旁的蕭譯嗔道:“也是你沒輕重。” 蕭譯聞言一愣,看到顧硯齡眸中的嗔道,當即點頭道:“是,是我一時未來得及收手。” 沐幀聞言不由側目看了眼一旁的殿下,表情變得有幾分怪異,似乎有些憋笑。 “醅碧最會處理這些傷口,你去替這位——” 沐幀見眼前的長孫妃談及自己,連忙拱手道:“微臣沐幀。” “原來是你。” 顧硯齡看著眼前的男子,難怪有幾分眼熟,原來是懷珠的長兄,因而偏頭看向身后的懷珠道:“方才你可是擔憂壞了吧,既然是兄妹,你替著上藥也好。” 懷珠聞言并沒有太多擔憂,反倒抿嘴笑道:“奴婢知殿下的劍術,哥哥必不會有事,哥哥又是刀口上行慣了,這些小傷倒無需奴婢太擔憂,奴婢動刀劍行,上藥卻不行,還是勞煩醅碧jiejie吧。” 話一說完,懷珠笑著轉而看向身旁的醅碧,一旁的絳朱看了,一向鬼精的眸子一轉,當即笑著道:“懷珠說的沒錯,咱們幾個里,就屬醅碧jiejie處理傷口最穩重。” 收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醅碧穩重地頷首道:“是。” “不用了,都是些小傷——” 話還未說完,身著水碧裙子的少女卻已然走近前來,微微欠身道:“沐公子請。” 沐幀聞言不由干咳了兩下,原本的小麥膚色卻是泛著一點不好意思的微紅,隨即出聲道:“言重了,叫我沐幀就好。” 說完沐幀無奈地看向身旁的殿下,卻見蕭譯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