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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哥哥,一定要幸福。” 謝昀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站的筆直,喜樂漸漸遠去,謝昀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溫暖的笑意,這一刻,似乎一切都解開了。 “我答應你,一定會幸福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婚(下) 按著建恒帝的意思,迎親的隊伍整整繞著京陵城走了一圈,跟隨的宮女灑了一路的花,也散了一路的喜銀,路邊觀禮的百姓們無不是跪地叩謝天恩,當真是普天同慶的一幕。 待回程時,隊伍從只有帝后大婚時皇后所走的大興門進入,有此殊榮的,除了正統的元皇后,便只有太子妃許氏與如今的長孫妃顧氏了。 可見,皇帝這心是真不偏,至少喜歡東宮,便連著將代代都寵進去了。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不懷疑,將來這大興的皇后之位,當屬顧氏了。 回到粉飾修繕一新的毓慶宮,宮人們皆喜氣盈盈地跪迎未來的女主人,蕭譯翻身下馬,親自上前等候在喜轎旁邊,看著宮人們小心翼翼地攙扶新娘走出,就這般,在百官眾臣的注目下,顧硯齡由宮女攙扶著,與蕭譯牽著同一條大紅喜綢,并肩一步一步的走著。 微微低頭間,她便從喜帕下看到了身旁那大紅色的金線祥云龍紋袍角,與自己的鳳紋裙尾正是一對。唇角不由微微一抿,臉上浮起了欣然的笑意,幾乎是興然間,少女逗弄般將手中的喜綢扯了扯,蕭譯感受到手中的喜綢微微一動,不由偏過頭去,卻見少女一如既往的端莊。 “可是急了?” 聽到耳畔輕而細微的聲音,顧硯齡當即臉上一紅,又是想氣又是想笑,誰說她急著出恭了? 眼看著少女將扯過去的喜綢松了些,蕭譯故意逗趣的眸中不由浮過一絲寵溺與笑意。 在禮官的祝辭中,顧硯齡由女官攙扶著小心地跨過了殿門口紅茵茵的火盆,來到殿中,行叩拜禮時,因著身上衣裙的厚重,身后便是四五個宮人小心地替她托著裙尾,就連頭上的鳳冠,身旁的人也無不是小心翼翼地替她看著。 這一次的拜堂,陣容頗為強大,連帝后都親臨,后宮有身份的嬪妃無不是來湊這個熱鬧,眼看著眼前的佳兒佳婦,帝后都是難掩的喜歡,太子妃許氏攙扶著太子,夫妻也是滿心地欣慰。 待到拜完堂,顧硯齡便被扶著朝后殿走,不知道過了幾道門,幾處游廊,才總算到了他們成親的新房,一進屋,她便能聞到椒房殿那般獨有的香味,腳下踩著大紅遍地龍鳳呈祥蜀錦祥云絨毯,軟軟的走到極大的喜床邊坐下,累了一日,顧硯齡只覺得總算是安安穩穩坐下了。 下一刻,同樣一身喜紅錦袍的蕭譯坐到了身邊,細微的聲音響起,顧硯齡便感受到宮女將自己的裙尾與蕭譯的袍角系起,少女唇角微抿,笑著兩手交握,隨即便聽得身旁禮官喜道:“請殿下以如意稱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話音一落,身旁的人便取過如意稱,輕輕地拂過喜帕,自然地挑起,眼前大紅的喜帕隨之而落,少女明艷的容顏頓時驚住了屋內觀禮的眾人,坐在一旁的蕭譯眸中浮過一絲驚艷,幾乎是同時,周圍的祝福聲與起哄聲再一次響起。 顧硯齡微微抿唇,抬頭看到了父親母親,還有姊妹們,待再看到略微陌生的年輕公子們,便不由低下了頭。 “請殿下與長孫妃共飲合巹酒。” 兩個宮女小心奉酒上前,顧硯齡與蕭譯各執一杯,雙手交環下,不由四目相對,唇角都不約而同的浮起笑意,下一刻便將酒飲的干干凈凈。 眼看著宮人們撒了帳,這禮算是告一段落,蕭譯原本想多陪陪身旁的顧硯齡,但眼看著一群熱鬧起哄的人,又怕讓少女難為情,因而便引著眾人去了前殿喝喜酒了。 臨去前,蕭譯還不忘低聲道:“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在少女抿唇微笑之時,眾人更是哄笑不已,便是成北王府的世子夫人閔氏也是忍不住掩帕笑道:“殿下這疼媳婦兒,可是疼的滿京城都要知道了。” 眼看著坐在床邊的少女臉上微微泛紅,眾人這才在傅老太太和謝氏的帶領下出去了,只留下顧硯朝,顧硯瀾,如意公主還有宜陽郡主陪在一起。 女兒家說著話,時間也就漸漸過去了,待到深夜,賓客也是走的差不多,唯有飲酒的那幾桌仍舊沒個完。 顧硯齡已然沐浴換了薄衫紗裙,靜靜地坐在床邊,由著醅碧她們搬來小棋桌,倒是獨自對弈起來,月光如水一般傾瀉而下,落進房中,少女抽去釵環,一頭如云的秀發柔軟的落下,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枚棋子,停在下頜間微微思索一下,便輕輕將棋子按了下去。 衣料窸窣的聲音輕微響起,抬頭間,長身玉立的蕭譯正靠在門邊看著她,眸光中滿是寵溺與欣然,將那冷淡如玉的容顏襯的更多了幾分生氣,讓人不由便會膩在其中,不愿出來。 少女溫柔地勾起唇角,蕭譯緩緩走了進來,近在燈下,她才隔著連珠帳看到他微微酡紅的容顏,還有那微醺的眸子,顧硯齡見此忙站起身來要去扶,誰知蕭譯連忙跨步上來,將她溫柔地按下坐著,這才坐到她身旁,雙手輕輕地攬住她道:“你別動,我自己來。” 看到少女臉上微微紅暈的低下頭,蕭譯不由想起什么,輕聲笑出聲來。 “你是不是會錯意了。” 顧硯齡聞聲一愣,卻是正對上蕭譯促狹的眸子,當即語中一滯,沒好氣地轉頭道:“醅碧,把醒酒湯端來。” 看到眼前的少女,蕭譯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下一刻醅碧抿著笑走上來,蕭譯端起醒酒湯便飲盡。 放下小碗時,蕭譯轉而看到少女未完的棋局,微微思索間,便抬手取出白子按下,隨即溫聲道:“我去沐浴,待你下完這局,我便回來。” 看著少女微微頷首,賭氣般未看他,蕭譯這才無奈又掩不住笑意的走了。 …… 果然當這一局將要結束時,便聽得聲音響起,顧硯齡未抬頭,只干著自己手頭的事,而下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便輕輕從后面將她環住,熟悉的木樨香味溫柔的包裹著她。 顧硯齡唇角微微勾起,將最后一枚棋子落下,自然地看向外面的醅碧道:“收了吧。” 醅碧和絳朱相視一笑,低頭間微微紅著臉上前來,將棋桌小心移出去,將層層帳幔輕輕放下,只留了外面高幾上的一對龍鳳喜燭仍舊燃著。 屋內頓時昏暗了許多,隨著帳幔外微弱而昏黃的燈光,蕭譯低頭便能看到少女恬靜的嬌顏。 “這會兒可好些了?” 聽得少女的聲音,蕭譯安心地環抱著少女,唇角不由勾起道:“自上次在謝家與你的哥哥們對飲后,無事我便朝裕王爺那跑,與他談了談博大精深的美酒文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