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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替二太太固胎,只得每隔幾日為二太太燒艾一次?!?/br> 眾人聽到這里,不由明白了些,孕中之人,一旦燒艾,那孩子,便已是極為小心了。 “為什么我竟然不知道?” 傅老太太咬著牙掃了俞氏身邊的人一眼,驚得徐大夫只得補了一句:“二太太怕老太太您擔心,便叫我們暫時保密。” “怕我擔心?” 傅老太太冷笑一聲,胸腔因抑制住的憤怒而不停起伏。 “好,好?!?/br> 傅老太太怒極反笑間,卻是陡然眸光一冷,朝外揚聲道:“來人,給我將二太太屋里伺候的人都拖到誡行院去!” 這話一出,驚得常嬤嬤,皎月等人身子都軟了,魂都去了一半,幾乎是癡楞了,就在她們慌不擇路要被拖出去時,謝氏身旁的顧硯齡淡淡掃了眼被埋沒在人群中的秦氏。 皎月將這一幕收入眼中,陡然腦中反應過來,立刻猛地掙開人撲在傅老太太面前哭的極為狼狽道:“老太太,二太太這幾日原本已經好了許多,只是今日因著與三太太起了爭執,才會怒急攻心氣暈了過去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廢了 話語一出,眾人都沉默了,傅老太太冷冷的將眸子移向秦氏,感受到眾人也都看過來的目光,秦氏輕舒了一口氣,并沒有像往常那般去怒罵皎月,因為這一刻她早已做好了準備。 就在傅老太太的耐性已被磨完殆盡時,秦氏陡然抬起一直埋著的臉。 屋內響起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此刻莫說是傅老太太,便是謝氏她們也是被驚得一怔。 只見秦氏的左臉腫的老高,繃的左眼眼角都扯起,明顯比右眼小了許多。不僅如此,那腫著的臉頰上布滿了青紫的血絲,顏色像是要潰爛了一般瘆人,而秦氏的嘴角也破了一道口子,讓人一眼看去,幾乎快認不出來了。(左臉挨了三次打,也是不容易。) “你這是怎么回事?” 傅老太太語中滿含驚詫和怒意,的確,堂堂定國公府的三房太太卻是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說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 一旁的常嬤嬤和皎月也是頗為詫異地盯著秦氏,她們無法想象,方才二太太那一巴掌有這么大的力? 顧硯齡將這一幕收入眼中,看向秦氏的眸中隱隱劃過一絲欣賞。 一出苦rou計,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法子了。 屋內漸漸響起秦氏委屈而失望的哭泣聲,傅老太太微微皺眉,眼前的秦氏被顧硯朝扶著漸漸走近,拿帕子顫抖的捂著自己的左臉,比起往日實在是狼狽可憐了許多。 “母親,媳婦兒求您做主啊?!?/br> 眼看著眸中泛淚的顧硯朝扶著秦氏跪了下去,常嬤嬤心里一個“咯噔”,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到往日活潑可愛的顧硯朝這些日子以來越發沉默寡語,傅老太太心中也是不由軟了下來,而秦氏將老太太這番神色的變化收入眼中,眸中一橫,哭的更為令人惻隱幾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到傅老太太發聲,秦氏這才啜泣道:“母親,三老爺背著咱們在外面置了處大宅子,養了個外室?!?/br> 眾人聞言一愣,傅老太太也是沒反應過來。 而秦氏接下來的話,卻是叫眾人更為驚怔不已。 “這個外室叫三月,原是二嫂娘家小舅爺府中的婢子,也是那俞小舅爺請咱們三老爺過府時,親自送的?!?/br> “什么?” 傅老太太聞言不可置信的出聲,秦氏卻是漸漸哭的厲害起來,將頭猛然觸地磕頭,隨即抬起臉來,瘆人的臉上滿是淚水。 “母親,三老爺為了那個外室當著一眾下人打了媳婦兒,媳婦兒實在是氣不過,才來找二嫂尋個道理,未想到,二嫂不僅不幫媳婦兒討個公道,去查明此事,反而語出諷刺,我不過氣不過回了兩句,二嫂更是當著這一眾人的面也打了媳婦兒這一耳光,母親,我,我——” 秦氏哭的幾乎是岔了氣,拿帕子的手捂著胸口直拍打著,隨即向四周掃了一眼,陡然強撐著起身道:“媳婦兒作為三房的太太,今日受了這般的奇恥大辱,活下去反倒是丟了咱們定國公府的臉,媳婦兒反倒是去了的好?!?/br> 話一說,秦氏便去朝那墻上撞去,驚得那墻邊站著的婢子嚇了一跳,忙拼了命拽住了秦氏絕望而顫抖的身子。 眼看著秦氏也因為激動而昏了過去,顧硯朝在旁邊哭紅了眼,隨著三房的人又是手忙腳亂的去幫忙,傅老太太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況,已是氣的使不上勁兒來,剛要開口怒罵,卻是聽到外面陡然響起一個肅然起畏的聲音。 “去將老三叫回來。” 話音一落,顧正德臉色沉然的走了進來,身后默然跟著顧敬羲,顧敬昭,顧敬明三兄弟。 顧敬羲一進屋,先看了眼謝氏和顧硯齡,見妻女都安好后才放心下來,而此刻的顧敬昭臉色極為不好,聽到俞氏沒了孩子時,他已是如當頭潑了一瓢冷水,可剛才同父親在外面聽到秦氏說的那番話時,他幾乎怒的無法遏制。 看到顧正德走近,傅老太太有些慌亂,隨即道:“老爺回來了,你今日不是要在內閣值守?!?/br> 顧正德未發怒,只冷淡的看向傅老太太道:“府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還能在內閣坐得?。俊?/br> 顧正德一番話說的傅老太太語中澀澀,卻也是覺得委屈,說起來,她到底又做錯了什么。 “老二媳婦現在怎么樣了?!?/br> 聽到顧正德的話,徐大夫極盡小心道:“回國公爺的話,因為孩子死在了腹中,長久下去會損害了母體,所以我便開了一劑湯藥需給二太太服下,將那孩子落下來,而且連著這幾日,太太的湯藥不能停,要直至將體內的殘物落干凈,才能放心,只是——” 顧正德聞言陰郁的眸子微抬,徐大夫隨即斟酌道:“此番太過兇險,傷及了母體,以后若二太太再有喜事,只怕也是留不住了,即便留住,嬰孩兒也會天生殘缺異樣。” 話音一落,眾人不由輕聲唏噓,對于她們女人來說,一輩子再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來,便是廢了。(注:此處是基于古時封建社會觀點而說的,非作者本人觀點。) 尤其,對于一直想要產下兒子的俞氏而言。 顧正德眉頭微皺,神色并未有太大的變化,顧敬羲和顧敬明基于顧敬昭的緣故,難免也生出幾分同情來,都有些欲言又止。 倒是此刻的顧敬昭,雙拳緊緊攥住,低垂著頭看不出面色,雙肩微微聳動,看似是一個作為父親,作為丈夫的悲傷,引得顧敬羲和顧敬明都不由輕聲撫肩以作安慰。 然而只有顧硯齡知道,她的這位二叔,此刻只怕沒有悲傷,只有無盡的憤怒吧。 要知道,一個能用來和大房爭奪權位的最大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