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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無地貼著周川,語中雖是嗔意,可落出嘴邊卻是嬌媚無比。雖非少女,卻有著少女沒有的成熟嫵媚。 周川感受到李氏說話間,有意無意擦過他脖間的發絲,只覺得體內如久未逢甘霖一般干涸不已,心下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意,原本還能壓抑住的小火苗,此刻被李氏似有若無的撩撥的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周川不由湊在李氏耳邊,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是個狐貍精。” 窗外的顧硯朝尚還是閨閣少女,聽得這些調情之語早已臉紅到脖子,而隨之一波高過一波的低吟浪語,讓顧硯禁不住有些發顫。 回頭間,瞧著銀珠二人也是恨不得將耳朵埋進去,頭都不敢抬得,顧硯朝隨之赫然醒悟過來,悄聲示意銀珠二人一起退到遠處。 銀珠二人見此,巴不得一般,急忙跟著朝外走去。 “姑娘,這——” 還未等銀屏將話說完,顧硯朝便低聲吩咐道:“你快去外面園子里,找幾個守園的小廝來,就說我的福官兒跑進這落芳閣找不到了,誰若是尋到了,重賞。” 銀屏聽得一愣,隨之從顧硯朝的眼中瞧出了意思來,忙應聲去了。 看著銀屏的身影消失在落芳閣,顧硯朝的嘴角揚起嫵媚的弧度,這一次,當真是要狠狠地打一打大房二房的臉了。 這廂,顧硯齡主仆正隨著那丫頭行至半途,說話間,那帶路的丫頭卻身影一閃,朝著一旁的小路跑去,絳朱作勢去追,直到那丫頭沒入夜色中,絳朱這才不緊不慢回到顧硯齡身邊。 “姑娘,若四姑娘發現落芳閣沒有什么杏花釀,會不會尋姑娘的麻煩。” 聽到絳朱的疑惑,顧硯齡卻是哧然一笑,頗為悠閑道:“今夜她滿心都搭在李氏二人的事上,這杏花釀是顧及不上了,待明日——” 顧硯齡唇瓣慵懶一勾:“祖父只怕是短時間不會讓她出如意院了。” 原有的禁足令還沒遵守,現又添新事,一向重規矩的祖父怎能答應? 第二十三章 私通(今日中午三點加更一章) 這廂,鈺哥兒的乳母李氏正與那周川顛鸞倒鳳,兩耳不知窗外事,可窗外的顧硯朝一瞧著零星的燈火朝落芳閣靠近時,便知道時機到了,因而唇瓣一揚,疾步朝李氏私會的小屋走去。 乍然聽到悉悉索索的人聲,那周川和李氏還未反應過來,只當自己幻聽了,這都快落鎖了,又是落芳閣這般清凈的地方,怎么會有人來。 但當眾人的燈火照亮了落芳閣時,周川和李氏是徹徹底底遭了雷劈一般,手腳無措地下了榻來,急忙要穿上衣物躲藏起來。 突然“哐當”一聲,門被重重推開,周川和李氏臉一白,手上的動作不由一僵,轉頭間,卻是看到顧硯朝呆愣的表情,隨之顧硯朝慌亂無措地驚叫聲將屋外的一眾下人都引了過來。 當眾人進屋看到李氏二人衣衫不整,鬢發凌亂,面色溢著異樣的潮紅時,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什么,李氏身子一軟,就這般癱坐在了地上,此刻拿衣物遮擋的心思都忘的一干二凈。而此刻的周川哪里顧得上李氏,自個兒的腿肚子都打顫了,卻是想不出絲毫對策來。 他從未想過,常在河邊走,總會有濕了鞋的那日。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徹底的完了。 “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他們二人綁起來?” 顧硯朝又羞又氣的偏過頭捂住了眼睛,而隨之拔高的斥責聲將一眾人從失神中拉了回來,他們都曉得,這府中的四姑娘那可是老太太的心頭寶,她的吩咐那自然是得搶著頭去辦。 因而尚還僵神的李氏二人便這般衣衫不整的被眾人拿繩子捆了,扭送到寧德院處去。 看著李氏二人被架出去的身影,顧硯朝這才不急不慢地將捂住眼睛的雙手拿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嘴角一劃,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因著謝氏與顧敬羲早已睡下,因而當寧德院派人來請時,謝氏雖不快,也不得不強撐著身子同顧敬羲起身,當收拾好方抬腳出門時,便瞧著披了芙蓉色云錦披風的顧硯齡靜靜等候在門口。 看著長女雪瓷般的側臉在月色下泛著寧然的光芒,顧敬羲眉間不由浮起柔和的笑意,上前輕輕撫了撫女兒的頭滿是寵溺道:“小九,外面這么冷,怎么不進里面等著。” 掌下的女兒微微一動,隨之抬起小臉來,嘴角噙著稚嫩的笑意道:“阿九見外面的月色正好,一時貪看忘記了。” 顧敬羲聽了,不由失笑道:“你倒是有興致。” “人人都贊譽父親是京城的風流雅士,阿九這也是有樣學樣罷了。” 看到了女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顧敬羲哈哈大笑,直點了顧硯齡的鼻尖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謝氏靜靜看著這一幕,當眼神落在顧硯齡撒嬌般的笑臉時,卻是微微有些失神,在她的記憶中,這樣的女兒似乎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在她們的相處之間,這個長女似乎更多的是沉穩,端莊,甚至還有幾分不服年齡的心機。 而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女兒天生就是清冷孤僻的。 顧硯齡正沉浸在與顧敬羲的撒嬌之時,恰好對上了謝氏定定的目光,不由地便斂了笑意,身子微微一直,身形端正,語氣自然的給謝氏行了禮。 “母親。” 短短的兩個字將謝氏的思緒硬生生拉了回來,再看顧硯齡時,謝氏的眸子微微黯了幾分,隨之淡然的“嗯”了一聲。 因著要趕去寧德院,便不再多說,一行忙朝那去了。 寧德院。 待顧敬羲一行趕到時,寧德院上下已是燈火通明,門口守著的婆子聞聲一看,顧敬羲這位未來的國公府主人正體貼的扶著謝氏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不由暗道一聲謝氏的好命,但說到底,人家也是出身好。 哎,同人不同命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大老爺,大夫人。” 顧敬羲輕“嗯”了一聲,丫頭們忙上前恭敬地伏身打了簾攏。 進屋轉過那扇八扇泥金“百壽圖”屏風,顧敬羲發現老太爺顧正德竟也與傅老太太分坐在降香黃檀羅漢床兩邊。 顧敬羲微微有些訝異,究竟發生了什么,竟還驚動了父親。 當顧硯齡隨著顧敬羲夫婦行了禮,顧正德臉色一如既往的看不出神色,只輕“嗯”了一聲,傅老太太才出聲道:“坐吧。” 坐下后,謝氏發現四房的人都來了,包括平日里少有露面的各房妾室,看來,今夜是有什么不小的事了。 不由地,謝氏不易察覺地看了眼身旁,長女顧硯齡此刻端莊的坐在自己身邊,眉目柔和,兩手交疊大方地搭在身前,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對身邊的異樣沒有絲毫的好奇,帶著天生的清冷與疏離。 不知為何,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