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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就被陵光抱著腰,貼著身體,對著嘴吻下,好在祁牧反應快伸了手遮擋。但是陵光也不氣餒,親上了他的額頭——這下被“正宮”宇文千親手阻止。“你發什么瘋?”宇文千推開他的臉,將祁牧從他懷里拉出來,臉上帶了慍色。祁牧背貼著宇文千,他替陵光辯解道:“他可能是醉了。”“他不可能醉。”陵光笑笑道:“你也不能強求我一輩子都清醒啊!”是過往那個嘻嘻笑笑的陵光。“發生什么了?”宇文千緩和了語氣,問。“沒,我只是覺得我成功擺脫加百列了,過來慶祝一下~”陵光拋了個媚眼。“他走了?”祁牧驚訝——就加百列那樣還會舍得離開陵光?“走了。”陵光笑著,語氣卻是淡淡的。“……好。”祁牧總覺得陵光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開心。宇文千也沒多問,只對陵光說:“不能對他下手。”他意指祁牧。陵光望向宇文千,問:“不然對你下手?”“不行!”祁牧第一個拒絕。“可是我只喜歡你們……只是親一下也不給,這么小氣……”陵光看看他們兩人,嘟起了嘴,眼里是楚楚可憐之色。祁牧懷疑加百列撒嬌技巧就是向陵光學的。但祁牧不知道,陵光從未對加百利顯露他的這一面。“親臉倒是無所謂,你要是想親嘴,我怕我親愛的以為我出軌。”祁牧舉手,豎出食指,指向后上方宇文千的下巴。宇文千不容商量道:“臉也不行,都是我的。”陵光無奈:“天狼,你是不是越來越□□了?”祁牧卻是自豪:“我寵的。”……經過迪廳外廊前的那一幕,同學們給這次的私下暗傳的三角戀下了石錘,只不過是從兩受爭一攻變成了兩攻搶一受,也就是陵光和宇文千搶祁牧。迪廳太吵鬧,如果不是靠得很近是聽不見對方的聲音的,沒人敢貼過去聽,所以他們只能看見三個人貼得很近而且把祁牧夾在了中間……真相是怎么樣也沒有人想去追究,因為多數人都并不認為真的是這般,真相大概比這要無聊得多,但這卻能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偶爾說起來,大家相識一笑,添油加醋。不過想追究的人也有,通常他們會找祁牧問,旁聽的人也不少,不過多半是過來調侃當事人的。那晚之后的第一天早上,在旅館前的其中一把桌傘之下,不少人拿著早餐圍著問正在桌上吃早餐的祁牧。“你和老師什么關系?”祁牧秒答:“師生關系。”“你和老師消失的那會是去哪了?”祁牧裝傻:“老師也離群了?”“為什么老師總是跟著你?”祁牧二度裝傻:“有嗎?哦,之前那次?我們一起去找加百列問話而已。”“我看到你和老師一起跳舞!”祁牧三度裝傻:“什么時候?”“在舞廳里!”“嗯……可能有吧,喝了點酒,沒什么印象。”“你表哥為什么親你?”“慶祝加百列走了。”“老師為什么阻止?”“他知道我哥會發酒瘋。”零零總總,祁牧用他的巧舌如簧、超高演技以及說謊不打草稿的超高裝傻能力蒙混過關。突然有人問:“你是不是喜歡老師?”祁牧的心跳漏了一拍后跳得飛快,但他面上只是笑笑:“當然喜歡啊——你說是吧,老師?”他看著恰好走來的宇文千,同學們的目光都投了過去,發現真的是宇文千。“聊什么?”“哈哈哈……沒有,什么都沒說。”學生們干笑著,打著哈哈。“要回去了,有要買紀念品或者還要逛逛的嗎?”宇文千問。不斷有人表示確實有。“三個小時后在之前下車的地方集合。”他淡淡說道,一貫的疏遠感。學生們點頭應好,隨后和親友抱團向四周散開。“你怎么了?”宇文千站著,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一直沉默的祁牧。祁牧拿起手邊豆漿來喝:“剛才有人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宇文千笑笑:“我聽到了。”“我不想否認的……”“你不也沒否認?”“……差不多了。我……我不想讓我爸媽被別人告知他的兒子是同性戀。”宇文千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勉強,他只能回答一聲“嗯”。他憂心事情突然往他害怕的方向發展……“等下,我想直接回我爸媽那,行嗎?”祁牧抬頭,問。班游的地點其實離他父母家比較近——祁牧想中途下車。“好。”他笑笑。他知道祁牧本來并沒有想那么早回父母家,因為他們在這旅行的過程中曾說了很多“回去以后”,現在……他悵惘:“以后”是什么時候?為什么要回家,回家要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祁牧一概沒說,宇文千也沒問。直到上車前,陵光踏上了車,車下僅剩走在最末的祁牧和宇文千,宇文千拉住準備上車的祁牧的手腕,問:“你還回來嗎?”祁牧愣了下,笑顏逐開:“當然!擔心了?你是笨蛋嗎?”宇文千這才放下心。“還上不上車了?”司機催促。“來了,”祁牧反手抓住他的手,拉了一下他,“老師,走了。”……祁牧的手機不斷震動,他拿起來看過,幾乎全部都是班群里的瘋狂@,都是說他和宇文千有什么貓膩的,祁牧回了一句:@所有人你們要是再瞎腦補,我就告訴老師。祁牧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再過了會,對司機喊道:“前面車站下車。”他抓起背包,跟身旁的陵光和身后的宇文千各說了句再見,后走出座位,又與同他道別的同學們道了一句又一句的“再見”,然后下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他的車還在宇文千那。祁牧扶額,他也是,說走就走,仔細想想,他真的準備好了嗎?只能做公交車回去了,還好他帶了現金。到了家以后,他按了門鈴,沒多久牧蕓就打開了家門,然后吃驚道:“你這是剛從非洲回來嗎?”“這就是你見到寶貝兒子的第一句話?”祁牧走近門,并不在意她的調侃。“可你也太黑了吧?”“哪有那么夸張……”祁牧走近洗手間間,想洗把臉,結果鏡子中的自己和跟過來的母親兩相對比——“靠,也太黑了吧!”在海邊,也許是大家都曬得很黑,他也就沒注意——宇文千呢?想起今天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好像他確實要黑很多。“是吧?”牧蕓點頭,表示萬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