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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燈光透過窗,成了棟棟大樓最平凡也最美麗的裝飾。趕上小長假,又是晚餐飯后時分,街上滿是攜朋帶友出來玩的人們,多數(shù)人都打扮好了自己,特別是女性,在這夏日的夜晚穿得格外清涼,但并不是說這樣的打扮會讓人產(chǎn)生非分之想,而會讓人感受到她們由內而外的活力,給本就熱鬧的街市增添了愉悅的氛圍。錯過這樣的街道,坐在車上直達目的地自然是可惜。宇文千的個子和外表尤為顯眼,因此引來了不少“擦肩而過”的人。“你來過H市吧?”祁牧有意走到外圍的一邊,但宇文千個子高,他也“擋”不住人們的視線。“嗯。”宇文千將祁牧的“小動作”看在眼里。祁牧調笑;“話說,你會不會像跟蹤狂一樣在我附近偷看我啊?”宇文千笑笑道:“沒,我出國了。”“嗯?你都不擔心我會被人拱走嗎?”手機店里的宣傳音樂吵得人耳朵都聾了。“擔心,”宇文千淡然道,“但是我如果沒有文憑、資歷,當不了你的老師。”“……如果我填志愿的時候沒有填建筑學呢?”雖然他家開建筑公司,但他此先可沒有繼承家業(yè)的想法。“但是你也有可能會選擇學建筑。”“傻子,”祁牧燦笑,“那你是因為我,才到我們學校去的?”“是。”宇文千喜歡祁牧的笑容,特別是他毫不掩飾內心歡愉的燦爛笑容——掛在他的娃娃臉上,純真的少年感洋溢著,讓人移不開眼。兩人貼得很近,近得也許偷偷牽了手,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所以我那時候是做了什么才讓你這么迷戀我啊?”宇文千笑笑:“沒做什么。”祁牧總覺得他笑里藏了點東西:“真的?——好吧,反正我都記不得了……記不得也好,說不定想起那時候的事,我就不這么喜歡你了。”“為什么?”“你看啊,我忘記的話,說不定是因為我不想記得了。那是不是代表發(fā)生了不好的事……”祁牧故意瞇眼,壞笑道。宇文千無奈:“我什么都沒做,真的。”百貨公司前空曠,沒被跳廣場舞的人群占領,但也沒有安靜的可能。人聲、音樂聲、噴泉聲、叫賣聲、車行聲……還未沉睡的都市到處是不惹人的喧鬧。“暫且信你,”祁牧拐了個彎,往百貨公司內去,“我給我爸買點東西。”“好。”宇文千沒有即刻跟上,而是回頭,對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女生們冷然道:“聽夠了嗎?”女生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他,又對視了一眼,怯怯地問:“我們沒有惡意……你們是一對嗎?”宇文千沒有回答,他看向祁牧的背影,看祁牧回頭對他招手:“過來啊,親愛的。”然后在旁觀者吃驚的表情中捂住嘴,他的眼笑得微微瞇了起來。宇文千無奈笑笑,邁步向祁牧走去。祁牧依然將手遮在嘴巴前,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轉了個身,與他面向同一方向。祁牧說道:“暴露了。”但神態(tài)上卻不見畏縮之意。宇文千摸摸他的頭,笑得溫柔。他的愛人,奔放、大膽又可愛非常。為躲周圍的人的視線,祁牧抓起宇文千的手,跑了起來,一路跑進了百貨公司。松開宇文千的手后,他又在有一批意味不明的眼神中收起嘴角的弧度,端正站好。好在新的路人大抵只是被他奔跑的動作引去注意,很快就收回視線——除去看顏的人們。“你想給伯父買什么?”宇文千問。“嗯……”其實他也沒想好,只是想著百貨公司賣的東西多,逛逛就能知道了,“……領帶怎么樣?他的領帶都舊了。”祁牧拐彎,走向前臺,問招待員:“請問附近哪里有賣領帶的店嗎?”這家百貨公司是在原來的商場倒閉后,新建的,因此許久沒回到H市的祁牧對于它并不太熟悉。它跨地面積以及高度都遠超原來的商場。招待員掛著職業(yè)式的微笑:“有的,請問你要什么價位的呢?”祁牧想了下:“貴的。”“好的。嗯……單單一樓呢,那邊有A○,”招待員平攤手掌,并攏的四指指著左邊,說完,又指向右邊,“這邊有B○,據(jù)我所知,里面都有賣領帶,不知道您喜歡哪家店呢?”“B○吧,謝謝。”——因為它在視野之中。“不客氣,祝您購物愉快。”她說這話時,祁牧已經(jīng)朝B○的方向走了兩步了,但他還是回頭向她點了下頭。透過透明櫥窗和敞開的店門,可以瞧見店里簡單而又充滿奢華氣息的裝潢,白色是室內的主色調,暖色光的搭配恰到好處,燈光明亮又不會在光滑的白色墻壁的包圍下顯得晃眼。店面很大,商品也極具時尚感,但不知緣由,此時店里的顧客卻極少。祁牧和宇文千走近店里,門口的店員揚著微笑,出聲問候,卻又不會過分熱情。“領帶有嗎?”祁牧問。“有的,請跟我來。”一名店員將祁牧進了男裝區(qū),又進了西裝的區(qū)域,之中有一張圓形的多層木桌,之中除了領帶還有像領結和領針等西服配飾。祁牧挑的很快,他一下就看中了一條卷在黑色方形小禮盒中的一條大體為寶藍色的粗格紋領帶。他看著標價,覺得自己的錢包還能承受,就把它給了店員——他之前不是還向黎景斯借錢了嗎?怎么突然有錢了?一直都有,因為父母給的生活費里除去日常所用,他還能剩下許多,也多少存下來了。他那時候只是找了個理由找黎景斯罷了,真實目的就是讓黎景斯陪酒,以他的酒品,可沒膽一個人喝悶酒。誠然,黎景斯也懂他。“先包起來,我再看看。”祁牧道。“好的。”店員走開。“還要什么嗎?”宇文千問。“給你買衣服。”祁牧道。“為什么?”宇文千問。“哪有為什么?你要是需要理由……”祁牧靠近宇文千,指尖在他胸膛間劃過,調笑,“我也可以叫你‘爸爸’——情趣意味上的。”畢竟今天父親節(jié)。宇文千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莞爾:“叫老公就好了。”“不要。”祁牧抽出手,瀟灑地背過身,走出西裝區(qū),開始挑衣服。宇文千跟在他之后:“為什么?之前不就這么叫了嗎?”“那是短信,不一樣。”宇文千打趣:“文字上的泰斗,現(xiàn)實中的……嗯?”“叫你一聲‘老公’就泰斗了?”祁牧回頭看他。宇文千輕笑:“這不是叫了嗎?”祁牧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回過頭,過會給了宇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