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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個面子,快勸勸。 赫子雯猶豫一下,遲疑著說了句,“那個……我還沒吃飽。” 陸準微怔,“真的?” 赫子雯猛點頭,可憐兮兮的懇求:“貓可以晚點喂,先讓我吃飽好不好?” 陸慎篤忙幫腔,“怎么能不讓兒媳婦吃飽呢?又唱又跳的,可給累壞了。喂貓著什么急?快坐下,等子雯吃完再走。” 赫子雯早就吃撐了,這會不得不配合的再夾幾筷子,并且熱情的表示:“今天不是中秋嗎?聽說還有定制月餅,咱們吃完月餅再走吧?還想去老宅看看奶奶呢。” 赫子雯晃晃他的手臂,“再留一會吧,好想吃那個月餅。” ☆、29 在赫子雯的懇求下, 陸準當然留下了。不過冷著臉,獨自走到角落里。那里有一架往常鋼琴師表演用的鋼琴, 陸準猶豫一下, 坐在琴凳上,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按壓著黑白琴鍵,流暢優美的樂曲傾瀉而出。 赫子雯不大懂音樂,但是聽著這曲子就覺得好聽,而且還有一種很耳熟的感覺。 “啊!”默默聽了一會,她忽然若有所悟似的喃喃自語了一聲:“是天氣預報的曲子啊。” 陸青咳嗽兩聲,“嫂子, 那是貝多芬的。據說有一天貝多芬遇到了一位名叫愛麗絲的女孩, 善良的愛麗絲為了幫助一位雙目失明的老人實現看見森林和大海的愿望,四處求助。貝多芬被她的善良所打動, 為這位失明的老人演奏了這一段美妙的音樂。 你聽, 這首曲子里有阿爾卑斯山的雪峰,塔希提島四周的海水, 海水拍打著礁石, 海鷗在空中吟唱, 美洲的密林,奪目璀璨的陽光。貝多芬將這首曲子獻給善良的愛麗絲姑娘,大哥今晚將它獻給你。” 赫子雯聽得呆了,她從來不知道這首熟悉的曲子背后有這樣一個感人的故事。 角落里昏黃的燈光,照出陸準俊朗的側影。他遠離人群,遺世獨立, 高傲的像一只金孔雀,手下卻溫柔的彈奏著獻給愛人的樂曲。 赫子雯心頭涌上一陣陣暖意,臉頰上羞澀的笑了笑。她說:“我看看他去。” 此時側門里走出一排燕尾服務生,手里舉著托盤,上面盛著此次家宴的定制月餅。陸慎篤叫住赫子雯,低聲叮囑:“你暫時先別過去了,吃完月餅大家就散了,陸準那小子晾一會不要緊。” 赫子雯一想也有道理,打一個巴掌就該給一個甜棗。總不能陸準發了一通火,她也遠遠的躲開吧?于是接過月餅這一茬,做個妥帖和善的女主人。 跟姑媽姨母們聊幾句名牌,跟叔叔伯伯們聊一會象棋,最后大家一起探討一下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各大菜系。席間終于有了家宴該有的祥和,其樂融融,無比和諧。說真的,陸準不在,大家都松口氣。 服務生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碟月餅,一碟六個,半個手掌大小,全部擺成紫荊花的形狀,周圍用百合玫瑰花瓣點綴著。 六姨母率先表態,“哎呦,這黃澄澄的,看著就不錯。”剛才赫子雯特意多跟她聊了幾句,算是給她挽回了一些面子。這會兒六姨母心情大好,看什么都順眼。 三嬸也笑著說:“我看今年的月餅跟每年最大的不一樣不是口味,是樣式。你們看,這上面的漂亮姑娘是不是像咱們陸家的新媳婦?” 赫子雯剛才都沒細瞧,聽三嬸這么說,仔細一看……餅面上勾勒的小像,還確實有幾分像。 陸準這人,真是……討厭。 赫子雯靦腆的笑了笑,拒不承認,“我看像是哪個年畫上的童子,不大像我啊。” 陸青正把月餅拿起來,恨不得用放大鏡瞧,聽她這么一說,立刻揭發道:“就是你,你看看這餅的側面,不是你和大哥名字縮寫嗎?” 他這么一吆喝,所有人都跟逮住了熱鬧似的,把餅舉起來瞧。雖然只見了這么一會,但大家都知道赫子雯不像陸準,放心的開起玩笑來。 陸青起哄說:“大家看這上面寫著LZ&HZW,嫂子,這是不是就是歌里唱的,你問我大哥愛你有多深,月餅代表他的心啊?” 幾個小輩兒的立刻配合的唱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來瞧一瞧,你來看一看,月餅代表我的心……” 赫子雯捂住臉,“你們要是再唱,我就要叫陸準了。” 大家哄笑一聲,六姨母仿佛換了個人,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催人家生孩子的觀點,立刻調轉話頭,“看陸準對你這么好,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啊,六姨母平常特別關注你的新聞。 有時候看到有人說陸準家暴你,我還很擔心呢!不過他既然對你這么好,你們也別著急要孩子,好好珍惜二人世界。別像我……” 說著六姨母搥了搥旁邊的六姨夫,“我人老珠黃了,人家看都不愿意看我。” 六姨夫鼻子里“哼”了一聲,忍無可忍的吐槽:“過了半輩子,你突然換了張臉,換了誰都不適應。有時候半夜醒了,總給我嚇一身冷汗,我還以為上錯床了呢!” “哈哈哈……”大家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赫子雯瞧見五姨夫默默的握了握六姨夫的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一處歡聲笑語,倒把光線并不明亮的角落襯得越來越孤獨了。赫子雯猛一回頭,陸準正氣乎乎的看著她的方向,手下的不知何時切換到了,用命運的敲門聲表達他內心的不滿。看到赫子雯看過來,立刻別開臉,仿佛不在意一般。 赫子雯嘴角帶著笑,輕聲說了句“失陪”,端著月餅來尋夫。 陸準為自己被妻子“遺棄”的命運感到悲涼,閉上眼睛領會著樂曲中與命運抗爭的力量,手下越彈越急,仿佛按壞了名貴的鋼琴也不心疼。 “準。”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呼喚,帶著淡淡的食物的味道。嘴角被親了一下,手下一頓,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了上來。來人坐在身邊,親昵的靠在他的肩上。 陸準猶豫一下,收回了手,“你怎么想起我了?” 赫子雯看著某人傲嬌的樣子,忙嗅了嗅,然后從容的得出結論:“真酸,多大的人了,還吃飛醋。” 陸準對妻子的嘲諷不予理會,手指重新放在琴鍵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彈奏著舒緩的曲調。 “真生氣啦?”赫子雯蹭了蹭他肩,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我人雖然坐在哪里,心可是一直想著某人。而且,某人彈鋼琴的樣子好帥,你看,這么誘人的月餅我忍著一口都沒吃,特意拿來給你。投我以樂曲,報之以月餅。” 陸準瞥了一眼完好的月餅,有些遺憾,“本來還打算吃月餅的時候給你唱首歌的,都叫這些人攪合了。” 赫子雯撲哧一笑,“吃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