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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時候朱驁長得好,學習好,又會動腦子掙錢,是學校的男神,而許林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少年,交集也不多。可偏偏,他就張著雙手大步的迎了過來,他身后居然還跟著個拍錄像的,一直跟拍。朱驁一瞧這陣仗,就明白了。果不其然,許林過來抱住他表示了親熱了后,就大聲的問,“當年畢業的時候,就朱驁和謝林濤敢于創業,當年朱驁就是咱們學校里有名的賺錢能手,怎么樣,這幾年兄弟發達了吧。”他這一問,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畢業了除了關系好的同學,這種同學會不就是攀比嗎?比什么,事業家庭,當然他們還沒有孩子。朱驁跟他沒交情,可原先在學校里混得好,自然成了出頭鳥。朱驁看看許林和那個黑乎乎的鏡頭,不顧謝林濤想要上來說話的欲望。表情平淡地說,“沒,一直在創業,還未成功過。”果不其然,聽了這句話,許林就高興了,一臉你一定會成功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說,“哥們相信你,缺什么跟我說,哥們一定幫你。”說完,他就又找其他人了。旁邊有同學撇撇嘴勸朱驁說,“你別放在心上,他都這樣對四五個人了。就是燒的。”朱驁挺納悶的問,“他干什么的,這么夸張?”同學就說,“沒,他中大獎了,去年中的,這不四處嘚瑟,女朋友都踹了。”朱驁聽了點點頭。那邊許林瞧著七點到了,就決定開始他的同學聚會發言。朱驁對這個實在沒意思,想了想,就對著謝林濤叮囑了一句,摸了煙和打火機,出了包房散風去了。只是北城夏天一向悶熱,即便是這會兒日頭開始落了,那股子燥氣也讓人受不了。朱驁站在外面不過抽了半顆煙,整個人就跟水里撈出來的了——他火力壯,出汗都是成片的來。沒辦法,他連忙把剩下半截煙連吸了兩口,就匆匆往回走。只是沒想到,剛到走廊,就迎面碰上一伙人。而壓根就不用別人指點,那么多人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賀陽。他幾乎下意識的站在了走廊中間,沒有挪動。對面七八個人邊聊邊說,很快就走了過來,顯然也瞧見了他,他這副樣子,大熱天一身西裝革履,腦袋脖子四處都是汗,要多不合適有多不合適,一群人連理會都沒理會他。他張了張口,試圖去叫賀陽,卻瞧著賀陽目不轉睛的與他擦肩而過,那群人就像是溪流遇見了石頭,輕易的分開了來,在經過后又合了起來。最近的距離,他和賀陽相差只有一掌寬,他甚至覺得賀陽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可惜,賀陽沒有回頭,就連陌生人都不如。朱驁是在賀陽路過他,回神后,才想起朱成功和朱銘在找賀陽的事兒呢,就扭頭想要去追幾步。卻看到從他走進來的入口又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矮胖男人,一瞧見賀陽他們,他就咧開了笑容,連忙迎了上來,兩方都緊走幾步,把手握在了一起。他聽見賀陽旁邊有個漂亮的小姑娘清脆的介紹道,“吳總,這是新海國際的趙秦生趙總,趙總,這是我們的young的總裁吳江。”朱驁幾乎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那里。young?吳江?那不是跟他們打官司的那個公司嗎?那是賀陽的?第78章朱驁充滿了不敢置信,這實在是太巧了,他甚至不知道這算是什么樣的一場緣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是想沖上去問問賀陽的,可惜,他知道賀陽不會搭理他,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更應該保持距離。他站在那里看著賀陽跟那個趙總談笑風生地一起往包廂走去,直到人都看不見了,才用有些僵直的腿慢慢的走進了羅馬宮。里面許林的講話還剩下個尾聲,一屋子的同學已經竊竊私語受不住了。謝林濤看他回來了,就跟他小聲說,“這家伙是閑的沒事干了吧。這同學會要這么弄太沒意思了,早知道,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在公司加會班呢。”朱驁沒有吐槽的情緒,也就沒搭理謝林濤。謝林濤顯然是瞧著和朱驁說話不管用,推推他發現這人總是走神,可又問不出來為什么,就只能轉頭去跟他們宿舍的另一個人說話去了。這同學會原本是要開挺長時間的,畢竟聲勢這么浩大,可如今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也不是當初在學校里臉皮薄什么事都不好意思說的時候了,沒過半小時,就有人以趕火車為由離開,走了這一個,后面的人就再也留不住了。謝林濤扯著朱驁出來的時候,離著同學會開始才不過一個小時,這時候已經走了大半了,許林已經不挽留了,只是臉都是黑的,站在門口瞪著他們。可這些朱驁都沒有多大的感覺,他一直到坐上車,腦袋里還是想著賀陽的事兒。當然,不是剛剛那猛然知道賀陽身份時的驚訝,而是回過神來了后,該想想這事兒怎么辦。他心里捋著,首要的就是要把賀陽的身份給朱成功說一說,他帶著朱銘來北城也有十天了,因著自己是親眼看到賀陽的,所以覺得希望很大,至今沒有提起回去的事兒。只是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知道這些年養父養母關系淡,但養母一直是將朱銘帶在身邊的,何曾分開這樣長過,還不曾找來?顯然,養父母之間怕是有問題。只是他如今的身份不適宜說這些,還是早找到賀陽得為好。其次重要的就是所謂的專利的事兒了。他靠著椅背,慢慢地想,他的立場十分堅定,這事兒就算對面是賀陽,他也不會退后一步,一是這東西是謝林濤和他多年的心血,他沒有權利這樣做,也不想這樣做,二是這也不是讓的事兒。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次所謂的讓,表情就從嚴肅變得有些悲傷起來,他想,賀陽對這個字是深惡痛絕的,他也不會需要他這么做。他想的是,雖然不能頹然個,但他和賀陽是熟人——雖然這個熟只是他自己以為的,那么他對young的態度自然與原先不同了。原先是想吃獨食,而如今,合作共同發展才是最好的。與其這樣打官司消耗,遠不如他們都去做市場來的雙贏。只是,他又想起薛超那奇怪的態度和問話方式,便皺了皺眉,決定把認識賀陽這事兒和自己的決定先暫時瞞下,等著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么再說。旁邊開車的謝林濤,瞧著就這一路上,朱驁的臉色從走神到嚴肅到悲傷再到堅定,已經變了四次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出去那會兒遇上事兒了。只是能讓朱驁這么神色大變的,他們兩個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只記得一個,就是那次在咖啡館前,朱驁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