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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賀陽忍著胃部的難受,看著朱驁一臉自責的樣子,就勸他,“不關你的事兒,這不沒事了嗎?”那邊的護士聽了加了一句,“什么沒事了,本來胃就不好,上次就是因為這個住院,怎么這次還不注意呢?你才多大啊,這胃可要跟你一輩子呢,你怎么這么不在意?”賀陽就不好意思的笑笑,而一旁的趙麗珍則狐疑的抬起頭問賀陽,“什么上次住院,陽陽你住過院?”賀陽這才想起來,這事兒他媽不知道的,這下子全暴露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偏偏趙麗珍又盯得他嚴實,壓根沒有搪塞過去的可能。賀陽沒辦法,只能看向朱驁求救。就瞧見朱驁不停的沖著他閉眼睛,他心領神會,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這下子,趙麗珍唬了一跳,哪里還記得問那事兒,連忙又去叫著找醫生,就在一片慌亂中,把賀陽送回了病房。好在醫生瞧了瞧說沒多大事兒,朱驁又提醒他賀陽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是不是要熬點粥之類的給他備上,趙麗珍這才想起來不但是賀陽,家里還有個賀大海呢,托付了朱驁幫忙看著,自己就匆忙回去做飯了。等著趙麗珍走了,朱驁把門關了,這才對著賀陽說,“陽陽,你媽走了,醒來吧。”賀陽眨眨眼,一臉疲倦的醒了來,有些驚魂不定地說,“等會我媽再問怎么辦?她要知道我住院都不告訴她,肯定很傷心生氣。”朱驁從旁邊拿了個枕頭給他靠上,倒了杯熱水喂他喝了兩口,哄著他說,“你都這樣了,你媽就是生氣,也就嘮叨幾嘴罷了。”聽他這么說,賀陽算是放了點心,沖著他說,“幸虧有你。”賀陽對朱驁是滿心的感謝,可朱驁只覺得自己萬分的愧疚。他看著賀陽連嘴唇都發白的樣子,忍不住的道歉,“對不起,我媽她……”賀陽沒在意的說,“你是你,她是她,還有朱總也不一樣,你們家我上次就分清了,你別替她道歉,我也不接受,我也不會遷怒你的。”朱驁聽了,既替賀陽的明理而高興,又對他媽做的事而愧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空了許久,才想起來問,“挨了多少打,都打到哪里了,除了胃,還有難受的地方嗎?”賀陽伸伸胳膊腿,“就胃部。他們把我拎進去,就沖著我胃部打了幾拳,我很快就暈過去了,他們八成就住了手。”朱驁就說,“讓我看看。”賀陽尋思兩個人都是男孩子,怕什么啊,就把病號服掀了起來,露出了一截細白的皮膚,看著特別鮮嫩。但等著撩到了胃部那里,情況就變了,整個胃部因為受到重擊,有兩個拳頭那么大的地方,呈現青紫色,看起來特別可怖,朱驁在看見的那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整個臉不知道是因為心疼還是生氣,黑了下來。然后,賀陽就瞧著朱驁黑著臉,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圈一圈的,動作倒是挺溫柔,只是那神情實在是挺兇狠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叫停,當然,這樣揉著,倒是挺舒服的。而在另一邊,趙麗珍一出門,就碰到了站在門外的朱成功。朱成功剛剛在窗口偷偷看過了賀陽,與第一次見面的匆匆一瞥不同,這一次,他打量的特別的仔細。尤其是在,朱驁還在旁邊對比的情況下。賀陽的眉眼,賀陽的鼻子,賀陽的嘴巴和臉型,甚至他那窄瘦的身材,永遠曬不黑的皮膚,都跟朱驁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個人放在一起,一個是陽光燦爛,一個是斯文秀氣,任何人都不能說,他們有相像的地方。在這樣的對比下,朱成功沒有任何借口說一句,朱驁跟他長得像?他悲哀的發現,那孩子除了渾身的氣度,五官樣貌沒有一點像他。反倒是賀陽,如果細細的看,能看出朱家人的影子來。趙麗珍遇到他的時候,這個多年以果斷著稱的商人,正站在門口失神,臉上呈現著復雜的神色,像是心疼,又像是不敢置信。瞧見她后,這人才把目光收回來。沖著趙麗珍小聲說,“趙女士是嗎?我是朱成功,咱們可以聊聊嗎?”趙麗珍早就知道,她說出了真相,朱成功肯定會找她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這也就代表著,陽陽那孩子,很快就要離開她了。想著賀陽在打砸中,還知道護著她,趙麗珍雖然要找回親生兒子了,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她有些逃避的說,“等等吧,我先給孩子弄點粥去,這樣我也沒心情談。”“不用,我已經訂了,馬上就送過來了。”朱成功如今能做的只是這些了,為了避免情緒外漏,他甚至不能進去看看賀陽,“這事兒是大事兒,越早確定越好,何況我剛剛聽內人說,剛剛你跟她說的時候,賀陽就在側臥里,也不知道這孩子聽到了沒有,我們最好快點做個商討。”趙麗珍這才想起來,她剛剛就顧著問賀陽怎么住過院的事兒,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兒忘了,她有些后怕的想了想,發現賀陽的表情從醒來好像變化不大,就心虛的說,“應該沒聽見吧。”可她又拿不準,越發覺得商量這事兒很重要,連忙說,“好好,我跟你去。”第28章躊躇(修)朱成功將趙麗珍帶到了一層的一間辦公室,然后王瑞幫他們關好了門,一時間,屋子里僅剩他們兩個人。沒見過多少世面的趙麗珍自然有些不得勁,不過她轉眼一想,不提抱錯這事兒,也是他們那邊理虧,陽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家里更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她就有了些底氣。朱成功就瞧著趙麗珍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畏縮,后來不知怎的,胸膛就挺了起來,沖著他挺公事公辦的說,“能說的,我都跟你們家那口子說了,你們是啥意思?”她想了想,當時賀陽暈倒了,就急匆匆過來了,什么都沒帶,“那個鑒定書在家呢,你們要看,就去我家看,順便,看看被你媳婦砸的樣子,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說到這里,趙麗珍是一臉的憤怒。朱成功也沒辦法,外人都覺得他是個成功的大老板,在外一言九鼎,在家不就應該跟太上皇似得,可并非如此。韓金茹的性子是那些年擺攤的時候養下的,后來條件好了,他尋思韓金茹跟著他吃了這么多苦,就舍不得約束他多數時候是讓著和哄著的,何況,韓金茹還有心臟病。趙麗珍的指責沒錯,韓金茹的身體不好,他縱然滿心疲憊,也只能全部擔起來,鄭重地道歉,“砸東西的事兒,我一定賠償,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他深知這件事有一點不到位,都可能讓兩個孩子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