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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這樣的決定很讓人驚詫,但直到助理杜成將賀陽抱走,也沒一個人敢說點什么。等著朱成功人出了大廳,所有人才如鳥獸散,經理怒瞪著垂頭喪氣的小保安離開,秘書立刻打電話給朱太太韓金茹,那邊自然問了問出了什么事,秘書也不敢隱瞞,只能將這邊的情況說了。韓金茹為了迎接兒子回來,親自下了廚,就為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頓慶功宴,剛剛還專門打電話給韓丁,叮囑他,“丁丁,你也一塊來吃飯啊,不準把你表弟扔下自己跑了,我這個做親姨的,一個月都見不到你三次面,我怎么跟你媽交代?”這回子聽了秘書的電話,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問她,“那孩子怎么跑到公司里去了,有什么事嗎?”秘書想了想說,“他沒說,暈倒前就說有事想跟朱總單獨說。”韓金茹聽了更氣,就為了這么個不知所謂的孩子,就不回家了?但她也知道朱成功那脾氣,決定了的事兒就不會變,她犯不著跟秘書生氣,就掛了電話。然后拿著手機給朱成功撥了過去,但剛打過去,她又變了主意,直接摁斷了。然后一把把手機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保姆王姐嚇得從廚房里跑出來,就看見韓金茹坐在沙發上,煩躁的說,“什么都要管,公司的事兒要管,員工的事兒要管,這資助的孩子也要管,怎么就不知道顧顧這個家呢!”王姐過來安慰她,“這不是有事嗎?韓姐,您放寬心,要不是這么忙,朱大哥怎么掙得下這份家業啊。再說,豆豆要回來了,還是早做飯吧。”提到朱驁,韓金茹的脾氣就小了不少,臉上也看著好些了,賭氣的說,“早知道如此,我寧愿他不發財!”王姐瞧著她的那樣,就順著毛捋順她,“我就沒見過咱家豆豆這么好的孩子,不是我夸他,您的那些朋友的孩子,來咱家的還少嗎?里面還有教授啊,當官的孩子,可沒一個有咱家豆豆這么出息。大高個,長得好,學習也好,這才十六呢,連生意都能幫朱大哥做了。”說到這兒,韓金茹臉上終于泛起了笑意,朱驁的確是他們兩口子的心尖尖。在南城,兩個初中畢業生,就算干出這番事業,表面上看著風光無限,但實際上,進了圈子后,人家并不是很看得上他們的。她一開始不懂,瞧著那些太太們都打扮的漂亮,也跟著買黃金,買珠寶,買奢侈品,將自己裝點的跟個圣誕樹似得,結果人家都在背后笑話她土氣,也不愿意帶著她玩。后來土豪這個詞出現了,他們就送給了她。可自從朱驁上了初中就不一樣了,這孩子太爭氣了。全市最好的初中,次次都是第一名,一直到今年中考,直接捧回了個狀元回來。那些再看不起她的人,提起朱驁也要使勁夸夸她,問她如何培養孩子的就更多了,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這個圈子里,找到有朋友的感覺。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的說,“哎呀,你每次都這么夸他,孩子不經夸啊。”她又想著孩子畢竟快要回來了,這可是朱驁第一次出去辦事,雖然有副總在后面替他撐著,但畢竟也算他辦成的,韓金茹舍不得朱驁不高興,終于站起來說,“行啦,看看那雞好了嗎?豆豆快回來了。”而另一頭,還好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這時候路上并不堵,再加上昌茂集團原本就地處南城的市中心,離著最好的中心醫院,不過兩條街的距離,沒多久,朱成功就把人送進了急診室。一番檢查下來,才知道小保安直接一拳頭轟在了賀陽的胃上。賀陽常年飯點不正常,尤其是最近,又要打工又要照顧父親,吃飯經常湊活,有時候沒時間了,就不吃了。他的胃原本就脆弱,而小保安這一拳頭直接將弄出個胃出血,不暈倒才怪呢。雖然這是能夠治愈的,可朱成功和杜成兩個人瞧著賀陽煞白煞白的小臉,也都有些不落忍,朱成功沖著杜成就說,“你回去就接管保安部,好好整頓一下。就算是往里沖,把人摁倒就行了,怎么能動手呢。何況是個孩子?”杜成那邊立刻答應著,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賀陽這邊就緩緩的醒了過來。他開始還有些怔忪,不解的看了看眼前白乎乎的房間,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病房。然后,就看見了朱成功。不知道怎么的,賀陽在瞧見他的那一剎那間,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叫了一聲朱總,就再也哽咽的說不下去話了。害怕,擔憂,疼痛,還有巨大的家庭壓力所造成的精神困擾,在這一剎那間都釋放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間就在這樣一個陌生人面前崩潰了,他不想訴苦不想示弱的,可他卻根本停不下來。賀陽畢竟跟朱驁一般大。朱成功看著眼前孩子舊舊的校服,聽著那壓抑的哭泣,心里一時間也酸酸的。他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去摸了摸賀陽的小腦袋,然后問他,“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別哭了。你不是說有話對我說?”說著,他還從口袋里掏出張手帕來,遞給了賀陽。賀陽被那句流血不流淚羞得滿臉通紅,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使勁憋住了氣,把淚意給壓了回去,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等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小了,才漸漸抬起了頭,帶著哽咽地沖著朱成功說,“我想跟您一個人說。”單獨這個詞,賀陽在昌茂的大廳里就說過。朱成功并不意外,他對著杜成點了點頭,杜成就出了門并把門關上了,一時間,這間不大的病房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朱成功往后退了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跟賀陽保持平視,問他,“現在就我們兩個了,有什么事,你說罷。”賀陽看向他,朱成功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煩,反而充滿了鼓勵。賀陽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先說了咖啡館的事兒,又說了今天的事兒,“他對我說,我想要什么都給我,如果我不答應,我們家漏洞多,他有的是辦法,他下午還讓同學通知我,周末要去我們家拍攝。可簽合同前,我問過的,這事兒不涉及家人的。朱總,我是偷偷參加的,我不想讓我媽他們知道。朱總,我真不愿意,我就想好好學習,您能不能管管他,我把錢還給您也行,我不參加了。”朱成功幾乎立刻就能知道,這就是韓丁的行事風格,而且他喜歡男孩子的事兒,他們家里,除了他姨媽韓金茹不知道,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畢竟韓丁一來代表著公司形象,二來是他親侄子,他也不能在這兒就摔杯子砸碗,把事兒挑起來,只能壓著火氣和顏悅色的給賀陽保證,“這事兒我知道了,你胃出血,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