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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真的太難把他和以后的巫暮聯系在一起,他們幾乎沒有共通點,有的只是一張有些相似的臉,可是這張臉此時還是眼角眉梢都有著笑意,眸子精致卻溫柔,而不是她所熟悉的冷漠。時間久了,溫暖對于長大后的巫暮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似乎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溫暖沒再去過小巫暮的家,沒再見過楊萍,但是這個女人時不時提醒著她,關于她的存在。有時候,小巫暮的手臂和腿上會有被她掐青的痕跡。 小巫暮習以為常,第二天還好似和傻子似的和她笑。溫暖卻笑不出來,她比他還生氣,拍著桌子在心里罵楊萍,因為她現在人小什么都做不到!有一次她忍不住跑去找溫宏,溫宏只摸著她的頭頂告訴她:“她再不好也是巫暮的mama,要是她也離開了,巫暮不是很可憐?” 溫暖怔住好一會兒,她知道溫宏的意思,沒有了楊萍,巫暮去哪里?福利院?被領養?也許還不如他現在這樣,那是賭不起的未來。自此以后溫暖不提這件事,但她開始加倍對小巫暮好,給他買吃的玩的穿的。 如果溫暖致力于刷存在,讓他感受溫暖,把小巫暮領回正途,那么大使的工作性質就認真很多,它進行了很嚴肅的測試,為此孤獨上路,離開溫暖,近三個月,它回來了,渾身臟兮兮,溫暖嚴重懷疑它行了了一次烏龜大使的奇幻漂流。 “你這是打哪來?”溫暖嫌棄地把它丟到水池里讓它自行清洗。 大使被溫水一泡舒服許多,整個龜也開始精神了,然后它緩了緩,說了開場白:“溫暖,我們該走了。” 溫暖驚訝地看著它:“還沒完,差一點點,為什么這么著急?” “因為被給了黃牌。”大使悶悶道。 溫暖開始沒聽明白,等它又重復一遍,才反應過來:“誰給的?” 大使用毛巾擦好身體爬上自己小床:“是總部啊,他們知道我們回到過去,意圖篡改歷史,影響人物,妄圖給任務加大難度。” 溫暖氣得疼地從椅子上跳起:“簡直胡說八道!我說你們總部的人腦袋里裝的都是稻草嗎?為什有捷徑不走,偏要糾結在這種小事上?最后結果好了不就行了,非要在意這種細節!” 大使慢騰騰地挪到溫暖的身邊,仰頭瞧著她:“這是因為溫暖要消失了。” “什么……溫暖?!” “是的。”大使點著頭:“因為同一個時空不能出現兩個溫暖,所以你出現,這個時候原本的溫暖就消失了。直到你離開,她才會再次出現。但是你在這里時間太久了,馬上要到了臨界點,時空會自己開始修復,趕走外來的一切,你會被趕離這個時空,又因為你耽擱的久,原來的溫暖消失得太久,就不能出現了。這樣,時空里就少了溫暖。小時候的溫暖消失了,長大后的溫暖自然不會存在。” 溫暖被嚇到了,忐忑地問:“那我……會去哪?” “會被碾碎在時空里。” 溫暖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垂頭喪氣地問:“還剩多久?” 大使看著她,慢慢給出一個時間:“明天晚上。” “這么快!” 溫暖一驚,她覺得和小巫暮的感情還差點兒,她對小巫暮的影響還有些小。哪知道大使聽了,橫了她一眼:“不快了,明天正好是三個月,是最后期限了。” “我以為才兩個月多一點點。”溫暖感嘆時光飛逝。 大使卻是抻著四肢:“日子過得好,忘記了時間。” 溫暖以為然,就和之前放假。總覺得假期一眨眼就過去,是因為十分喜歡假期,享受著它,她也喜歡這樣的日子,沒有膽戰心驚,可以假裝一個小孩,沒那么多需要考慮的事情。 這晚溫暖睡得并不是太好,夢中雜亂,一會兒是小時候的巫暮,睜著黑幽幽的眼睛看她,然后很靦腆地笑了,只是還不等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臉,他眨眼間就長高了,比她還要高,同樣的一張臉,只是五官更加分明些,那雙眼睛的輪廓是她所熟悉的,感情卻是她害怕的,他目光很冷很冷地盯著她,質問她:“溫暖,你竟然敢騙我!” 然后,他不等她辯解,就伸出手,冰冰涼涼的手指掐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難以呼吸。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被巫暮掐死的時候,小巫暮又出現了。和那次她不小心摔跤,然后他趕緊把她扶起來安慰她的語氣一樣,又心疼又溫柔:“暖暖,疼不疼,我給你揉揉。”他的手是暖的,是軟的,溫暖的恐懼瞬間被驅散,她著急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想讓你過的好點兒。” 小巫暮怔怔望著她,然后在溫暖沒準備的時候,他又變成了大巫暮,他仍是笑著,帶著和小巫暮一樣笑容問她:“所以,你要聽話,否則我會很生氣的。”說著,他的手撫上她的眼。溫暖感覺到涼意,瞬間睜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 ☆、告別 巫暮的眉宇間還有冷意,一雙她十分畏懼的眸子正牢牢鎖著她,眸中復雜難辨。溫暖覺得眼角處的手指像條冰涼的小蛇,她渾身汗毛倒豎,驚出一身冷汗。暗自告訴自己,只是在做夢,否則眼前為何有巫暮出現? 她閉上眼,再睜開時,床前什么都沒有,頭頂上方是天花板,房間內寬寬敞敞,擺了一堆的娃娃,就是沒有人。 “果然是在做夢!”溫暖呼出一口氣,抬手擦去額間的冷汗。然后搓搓臉,更精神些,這才恍惚覺察出上衣已然濕透了。老人們說,記住夢不好,溫暖不僅記得,還覺得光怪陸離,十分可怖,現在想想,還有心悸的感覺。“是不是要倒霉啊!”她一邊嘀咕一邊下床,走到門口時,又晃晃頭:“唯物,唯物。”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等這件事了了,就萬事大吉,回到未來,巫暮就不會有威脅了。 吃完早飯,溫暖又去看小巫暮,只是老師告訴她,小巫暮沒來上課。溫暖略微一想,就知道他在哪了。一定又被楊萍絆住腳。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即使再不愿意去他家,也要見他一面。溫暖背著一包小零嘴坐車去小巫暮家。 還沒進門,就聽到楊萍的大嗓門。溫暖冷笑,十幾年后,她聲音依舊洪亮,更加歇斯底里地去罵自己的兒子。世界上怎么有這樣的人? 溫暖搖搖頭,踮起腳尖按下門鈴。 “誰呀!”門鈴一響,就聽到楊萍不耐煩地叫嚷聲。房間內不隔音,溫暖聽到楊萍踢踏著接近。 “吧嗒”一聲,門打開,楊萍不耐煩的一張臉看到溫暖,怔了片刻,一雙細長的眼把溫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小要飯的!” 溫暖不因為楊萍的話生氣,因為他本來就知道這人的德行,只是覺得有點兒奇怪,還沒等她明白具體不對在哪里,楊萍已經對她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