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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的啃住指尖,反正不是他了,怎么又惹出事了?“你是什么人?”喬金抱臂而立,挺起腰桿,不卑不亢的問出口。梁月陽閉目側(cè)頭,說:“我們在原地。”“幻覺么?”喬金眨眨眼,“那你閉著眼睛帶我們走出去?”“剛才那不是火,是花。”梁月陽睜開眼睛,語氣略硬,“我猜是找你的。”說話之間,看不出道路的陰影處走出一個女孩兒,她身量不高,步伐穩(wěn)健,細(xì)腰削肩,穿著紅色燕尾連衣裙,露出了雪白的手臂、肚臍和大腿。走得近了,能看到眼睛很大很水靈,兩頰有隱隱的花瓣紋身,年幼卻魅惑。“喬家子,你終于赴約了。”女孩兒微微一笑,臉頰上的花似乎活了般輕輕搖曳。“赴約?”喬金眉頭一挑,“我跟你?初次見面,你好。”“你好,可以叫我龍曲。”女孩兒高傲的抬起下巴,“我們有婚約。”這一句話驚得三人紛紛嘴角抽搐。梁月陽不悅的皺眉,她一看就是陰間的人,配陰婚可不會找陽氣這么足的,除非……死人。“喂喂喂你別胡說。”喬金急的腦門冒汗,“我不喜歡蘿莉,我喜歡糙漢,喏,就這樣的。”說著就堅定的指向梁月陽:“我相好,我們已經(jīng)同居很久了。”“死不要臉。”云茂卷著舌頭呲牙吐出四個字。“她要你死。”梁月陽淡定的按住喬金的胳膊,“然后再配婚。”這一番話突然提醒了喬金,他怔怔的望過去:“你是彼岸花?十面埋伏的幕后兇手。”又想到她說出的喬家子,配上舒巧巧之前的言論,胸口有些發(fā)麻:“這婚約我爸定的?”“你喜歡他?”龍曲把目光投向梁月陽,溫溫柔柔的毫無殺意,“那我送你們一程,黃泉路上慢走。”說罷手一擺,一股土腥氣的風(fēng)迎面卷過來。這味道有些熟悉。喬金快速的在腦中搜索信息,梁月陽已經(jīng)在旁輕輕提醒:“曼奴。”曼奴就是那個向他們求助的小妖,說沈無雨追殺她,隨后密切的跟著喬金,害羞羞的說喜歡他的作品,讓他以為自己有了個鐵桿粉絲。這風(fēng)一卷,女孩兒身后出現(xiàn)了曼奴的身影,她面色冷峻,看起來毫無感情。梁月陽隨手一擋,息了攻擊。在何子月的村落,喬金一直覺得有人跟著,現(xiàn)在想來,曼奴一直有意引導(dǎo)他們,最后跌落在彼岸花上的那個力道實在太大,手臂被植物卷住,看來也是她的杰作了。“原來她們是一家。”喬金哼笑一聲。一只小妖,梁月陽完全不放在眼里,他忌憚的只有這個龍曲,在陰間,他并不敢托大。“茂茂,你上吧?”喬金壞笑著,目光投向云茂。云茂眼睛一橫:“讓我當(dāng)炮灰?不干!”“我指導(dǎo)你啊。”喬金誘哄著,“我能看出來他們的弊病,比如這個風(fēng),那些旋轉(zhuǎn)的白線是沒有威力的。”說著扔過去一面鏡子,小巧的仿佛玩具。“我們的婚約拖了很久了。”龍曲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喬金,“三月就該拜堂的。”現(xiàn)在好像都入秋了……喬金眨眨眼:“對不起,我悔婚了,哦不對,我從來就沒有同意過這門婚事,你這么漂亮,哪個死人不愿意啊,對吧?”龍曲眸光變了一些,她張開雙臂,身邊霎時多了無數(shù)的彼岸花,一個個都仿若在燃燒。“你還沒死。”龍曲嘆道,“你不明白,你死后會多強大。”“不用了。”喬金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难凵瘢Z氣也嚴(yán)肅起來,“我還沒活夠,還沒睡到他呢,不甘心,不愿意死。”梁月陽眉頭一挑,誰睡誰啊?龍曲緩慢的拿出一張不知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紙張,亮在眾人眼前,神似獎狀,但是上面的內(nèi)容赫然寫的是兩人的婚事。“彼岸花莖干磨粉制作的紙張。”龍曲泛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這里有靈魂的媒介,婚事是你父親同意的,但是手印,是你蓋的。”紙張上有一個小小的手印。看那短短的手指,可能只是四五歲的年紀(jì),這年代真的久遠(yuǎn)了。“原來是,是你愛正太啊……”喬金整個人都結(jié)巴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什么鬼的地雷~第59章追兵到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喬金認(rèn)真的看著龍曲,張開手指,另一只手的拇指食指量著長度,“我們不合適了。”梁月陽詭異的看過來一眼,喬金可憐兮兮的望回去:“你把我訂了我就同意。”“抱歉,這個人我訂了。”梁月陽緩緩轉(zhuǎn)開頭,話說的坦坦蕩蕩,他盯著龍曲,“如果這張婚約有用,你何必這么麻煩的要置他于死地。”龍曲婉轉(zhuǎn)一笑,深情的目光挪到喬金身上:“你說的沒錯,曼奴,我想單獨和他談?wù)劇!?/br>聽著話語內(nèi)容,喬金立刻身子一軟勾住梁月陽的脖頸,哇的一嚎:“我不想跟她單獨談。”云茂強迫自己忽略默默的把鏡子對著敵方,他歪著頭一看,鏡中顯示曼奴是一棵巨大的植物,細(xì)致一看,中央是一棵彼岸花的根莖,而外圍是一棵粗壯纏繞的寄生植物,原來是棵草。“……好。”梁月陽咬牙拽他的手臂,猶自對敵,“彼岸花沒有資格管陽間事,只要他還沒死,輪不到你來強迫他。”喬金忍住笑意,努力把腦袋往他的脖頸上蹭。是沒死,但是到的是死地不是么?龍曲不屑的笑一聲,冷眼看著兩人親密的揉在一處:“好啊,看的挺透徹,但是,黃泉路上可不那么好走。”曼奴緩緩把目光轉(zhuǎn)向云茂:“你既然舍不得他,那就舍了這個吧。”說著,手上開始蓄力,青色的藤蔓從她手上出現(xiàn),扎入地下,不見了身影。“小jiejie,咱倆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派啊。”云茂急促的拉關(guān)系,“咱倆都是妖啊。”喬金瞳孔大小不斷的變化,他追隨著地下的動靜,猛然眸子一定,飛速的指出一個地方,梁月陽毫不懷疑,擲出去的石頭和冒頭的青色狠狠撞擊出一片風(fēng)浪。居然只是輕飄飄的一招嗎?梁月陽招手讓云茂離自己更近一些,再一回頭,身邊的喬金正呆呆的看著他,眼神毫無光彩。這不是他!梁月陽飛速后退,眼尾看到傀儡炸出一片火色,消散在空氣中,飛速朝前追趕。“金子?”梁月陽冷靜的呼喚一聲,壓住心頭緩緩冒起的怒氣。他靠著記憶沖到前方,短短時間跑的距離不近。“路出來了。”云茂倒抽一口涼氣,眼前一片片荒涼的土丘,隱隱的傳出狗叫聲,忽遠(yuǎn)忽近,虛實難辨,他哭喪著臉,“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