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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像倒馬燈一樣穿過,秋夏幾乎是立刻坐起身去尋覓溫寒的身影。溫寒還躺在床上,連姿勢也沒變過,不知道是不是醒了很久了,已經摘掉了敷著的冰袋,安靜地望著秋夏笑。“醒很久了?”秋夏問道,“怎么不先起來?”“秋夏,你說我是有多幸運,才能遇到了你。”溫寒卻完全答非所問,笑著抬了抬脖子,順勢就親在了秋夏的發旋上。秋夏也摟住了溫寒。幾乎是鼻子碰鼻子的,“我也是,非常,非常幸運。”“你再躺一會吧,我去給你弄早餐。”秋夏不顧一身僵硬酸痛說著便要起身。溫寒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他自然想讓溫寒多休息一會。“我一起去。”溫寒搖了搖頭,也跟著做起身子,就要下床。秋夏看溫寒心意已決,便也只好作罷。許是因為單人間的緣故,溫寒的廚房布置得很小。一大堆的柜子,本來就讓空間顯得狹小,再加進兩個大活人,實在是有點擠得慌。秋夏和溫寒站在廚房內,幾乎只要動作大一點便可以碰撞上。房間里很安靜,只剩下切菜聲和微弱的呼吸聲。秋夏從來不知道時間可以過得這么慢,一幀一節都好像被慢放似的。溫寒的眉眼,嘴唇,指節,手腕,都被刻在了心里。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求過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不去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那樣多好。秋夏看著臉上微微帶上了笑容的溫寒,想。第82章吃過飯后,秋夏接到了何鄔的電話,確認過兩人的現狀后,何鄔明顯松了口氣。“你多勸勸溫寒。”何鄔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能和好是好事,我們也盼了那么久了。只是他父親那邊,再怎么說,也要是最后一面了。”秋夏已經走到了陽臺旁。聽到這句時回頭看了看還坐在餐廳的溫寒。這一回頭,剛好就對上了溫寒望過來的目光。有安靜,也有柔情。他沖著溫寒笑了笑,對電話那頭輕聲承諾道:“我會的。”掛了電話,秋夏走回了溫寒面前。“何鄔說了什么?”溫寒問道。看得出,他有些緊張,手指無意識的一下下扣著桌子上的一道凹痕。“沒什么。確認平安而已,畢竟當時他沒在醫院久留。”秋夏拉過溫寒扣著桌子的手,放在自己手上。“你現在,準備好了嗎?”秋夏半跪在溫寒面前。不消說,溫寒知道秋夏指的是什么。昨天他說等準備好了再把這信撕了。但現在,不再需要這準備了。“嗯,給我吧。”溫寒說道。“好。”秋夏起身,把那封信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了溫寒。然后又半跪在溫寒旁邊。“等一等。”秋夏說道。溫寒的動作停下,不明所以地看著秋夏。“手給我。”秋夏說道。溫寒便伸出了右手,遞給秋夏。秋夏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來,推到了溫寒的無名指上,然后鄭重地吻了吻。那個吻很輕柔,也很緩慢。就像一片羽毛一樣,拂過溫寒的指尖,也拂過他的心。“好了。”秋夏吻罷,才終于說道。他說不清為什么要把這枚戒指戴到溫寒手上,就是想這么做,便去做了。好像只有這樣,溫寒才會在他的身側,不再離開。溫寒定定地看了那枚戒指一會,才抽回了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秋夏。他只覺得心里麻麻地,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然后溫寒手指一用力,“咔嚓咔嚓”幾下。把信撕得粉碎,洋洋灑灑飄落在了地上、桌上。像是完成了一場儀式。終于,莊重地,認真地,做完了它。秋夏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口松開了,他幾乎是無法抑制地,拉過溫寒就吻了上去。說是吻,其實更像是一種撕咬。毫無章法可言,只是惡狠狠地在溫寒的嘴上啄著。溫寒的嘴唇在碰撞中被咬了一下,出了一點血,也全部被秋夏吻了去。這個被迫俯下身的姿勢非常不舒服,溫寒有了點大腦充血的感覺,但也還是盡可能溫柔的回吻了回去。秋夏大抵是在為這四年的憋屈發泄,他懂的。這是他該還給秋夏的,雖然也許還不清。也不知道問了多久,秋夏終于是松開了溫寒,然后又愛憐地親了親溫寒的臉頰。“別再嚇我了,答應我。”“不會。”溫寒搖了搖頭,“不會了。”秋夏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將溫寒揉進了懷里,貪婪地吸著溫寒的氣味,過了很久很久才終于松開。第83章“你爸爸那邊,你打算怎么做?”秋夏始終記得這是溫寒的一個心結,他松開溫寒后,問道。“我想回去……看看他。”溫寒愣了愣,低下頭,手拉著秋夏的衣擺,“你說的對,我沒有辦法一直逃下去。”“我已經做錯了太多了,不能再這樣錯下去。再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父親。”“嗯。”秋夏輕輕應了一聲,拍了拍溫寒的后背。“抽支煙嗎?陪我。”溫寒沉默了一陣,問道。“消愁煙不抽,傷身。”秋夏笑道,帶了半分打趣的意味。“不消愁。”溫寒也笑。剛才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算是消了一半,“當陪我疏解疏解心情吧。”“嗯,走吧。”秋夏拉過溫寒的手,上了天臺。溫寒手頭上是沒有帶煙的,秋夏腿傷還沒好完全,也不能讓他跑。便自己跑下樓去,買了包煙。溫寒剛抽出一盒要打開,煙盒便被秋夏整個奪走了。秋夏把煙盒打開,只留下兩根,剩下的全部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怎么?”溫寒問道,對秋夏的動作很是不解。“你還是少抽煙吧,煙癮太大了。”秋夏有些顧忌上次看到的場景,想了想,把溫寒那根煙折了一半才遞給他,另一根叼進了自己嘴里。溫寒接過那少了一半的煙,愣了一愣,看向這準備給自己點煙的秋夏,“以后都不抽了。”“真的?”“真的,不是你說不抽消愁煙嗎。”溫寒把手里那截也丟進了垃圾桶里,又把秋夏嘴里那根也奪過扔了進去。“那就一起戒吧。”秋夏一只手還拿著打火機,就硬生生地僵在了空中。溫寒以前究竟有多少愁才會到那種地步呢?他突然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道,但看著眼前笑得有如孩童的溫寒,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溫寒不再他身邊的時候,活得有多痛苦,他大抵難以想象,但以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再這樣下去了。“好,一起戒了。”秋夏一揚手,把剛買來的打火機也扔進了垃圾桶里。天臺上的風有些大,溫寒沒說話,秋夏也在等著溫寒說話,一時無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