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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的手也同樣涼的徹底。都是沒有熱度的人,又要怎么去互相抱著取暖呢?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為溫寒做了一番詳盡的檢查后,說是長期的飲食混亂,睡眠不足才導(dǎo)致的短暫體力不支昏厥,秋夏才終于放下了點心來。“沒什么大礙。但病人的心理壓力過大,也是一部分原因。建議蘇醒之后,帶他去找心理醫(yī)生看看。”醫(yī)生為溫寒開好了藥,吩咐護(hù)士掛上點滴。“倒是你的傷,”他指了指秋夏的腿,“去找護(hù)士上藥,別以為年紀(jì)輕輕就可以逞能了。”“謝謝。”秋夏抓著溫寒的手,點了點頭。何鄔又向醫(yī)生保證了一番,連連說會帶秋夏去的,醫(yī)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秋夏,去那頭先把你的傷處理一下吧,這有我呢。”何鄔站在秋夏身后,看著他有些猙獰的小腿,忍不住勸道。“不。”秋夏沒有回頭看何鄔,只是搖頭。何鄔知道秋夏固執(zhí),再勸估計也是勸不動了,只好去找了個護(hù)士,過來幫秋夏上藥。第71章之前已經(jīng)幫秋夏簡單處理過了,護(hù)士又給秋夏包扎好,便離開了。何鄔連聲道完謝,便找了張凳子在秋夏旁邊坐下。“秋夏,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你好好聊過。”“嗯。”秋夏用手輕撫溫寒的臉龐,臉上帶了點溫柔,卻又夾雜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失意落寞。“我和溫子,認(rèn)識了有十幾年。我了解他。”“嗯。”“我想問問你,你接下來想怎么做?”秋夏終于是看了何鄔一眼,“我不知道。”“什么?”何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太相信。這個認(rèn)知讓秋夏有點哂,什么都還沒想好就橫沖直撞,的確是不像他會做的事。“我原本以為,溫寒離開了我,也能活得很好。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是這樣。”秋夏開口解釋道。“他為什么會活成這樣。我渴望明白,又害怕明白。”“我只是想成為能給予他溫暖與勇敢的人,并一直為此奮斗著。找到溫寒,拯救他,就是我大學(xué)四年那么努力的唯一目標(biāo)。”“我原本以為一定可以。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見到他了,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如果我的出現(xiàn)給他帶來的只是更多的不安不幸害怕的話,我這樣做真的對嗎?”“我只是希望他能快樂起來而已。可我好像連這都搞砸了。”秋夏埋下頭,表情有些無助迷茫。他到底該怎么做?他不想放任溫寒繼續(xù)這樣躲藏下去,可是他也害怕溫寒會因為他受到更深的傷害。這次的暈倒雖然不全是因為他,但畢竟也有他的責(zé)任在。那以后呢?溫寒會不會有更激烈的反應(yīng),有更讓他預(yù)料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那樣的事。兩個選擇好像都是錯的。他站在一個分岔口,茫茫然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如果每一條都是萬丈深淵,又該怎么辦呢。“秋夏。”何鄔拍了拍秋夏的肩膀,“相信你的判斷。”如果連秋夏都退縮了,那有誰還能夠拯救溫寒?“我也想相信,可是……”秋夏的肩膀有些微微顫抖,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失敗了。這是關(guān)乎溫寒的事啊,要怎么做才能冷靜。“別急,秋夏。溫寒這樣并不是你的錯。”何鄔按著秋夏的肩膀,“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就算性子表現(xiàn)得再怎么桀驁不馴,再怎么溫柔或是浪蕩,骨子里其實都是一個膽小的人。”“我跟他也相知這么久了,他會這樣,我多多少少也能預(yù)測得到。”“我從從前開始就擔(dān)心他會有這么一天,結(jié)果還是發(fā)生了。”“我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但我想,這些可能還是該等他愿意親口說出來。”“總之,不要懷疑自己的決定,溫寒需要你。”需要?秋夏反復(fù)呢喃著這兩個字。是啊,需要,所以不能遇到一些問題就害怕了,溫寒還在等著他不是嗎?他是需要他的啊!溫寒得有他。他也得有溫寒。對,如果連他都打退堂鼓的話,溫寒該這么做才好呢。秋夏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我會的。”他一定會的。如果那個人把他往外推,他就用更大的力往外擠。如果那個人想要逃走,那他就追到天涯海角去。只要那個人是溫寒。只要他還能看見他,就不會放棄。絕對不要。第72章溫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再然后,昏倒前的一幕幕就接連開始在他面前閃現(xiàn)。他記得,那時他因為害怕,就把秋夏鎖在了門外。然后,便聽到秋夏在門外的一聲聲叫喊,從憤怒到無力到懇求。還帶著哭腔。對了,那時候秋夏哭了。溫寒就見過秋夏哭過兩次,一次在那個黑暗的雜物間里。一次就在他的面前。在那個他蝸居了四年的地方。秋夏的淚太guntang了。灼得他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好。怎么那個口口聲聲告訴他,哭是最沒用的東西的人,反而哭成了這樣。他那時泛起了一陣陣的頭暈,胃也絞痛得厲害。再然后,他的意識就被慢慢抽離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果然啊,人年紀(jì)一大了就什么都在退步。意志力忍耐力精神力,所有都是。這么接連混亂地過了幾天,果然就撐不住了。溫寒晃了晃頭,想要起來看清楚自己現(xiàn)在身處哪里,手就碰到了一個帶了些溫度的物體。什么東西?溫寒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伏在他身邊,已經(jīng)睡著了的秋夏。溫寒呼吸一凝。怎么回事?他記得他是在臥室里失去意識的啊?他有些慌亂的移開了聚在秋夏身上的視線。雪白的被子,散發(fā)著藥味的空氣,他好像漸漸明白這里是哪里了。這個意識,在他看到手上扎著的針頭的時候,就變得愈發(fā)明了起來。啊,是醫(yī)院啊。他爸現(xiàn)在也估計在醫(yī)院里吧。溫寒有些無力地閉上了眼。怎么他越想做成什么事,什么事就會變得越亂呢?他好像總是逃不過這個命運。到底還是沒忍住去看了秋夏一眼。溫寒安慰著自己,現(xiàn)在秋夏還在睡著,就看一眼,不會出什么事的吧。就一眼就好了。這么說服著自己,溫寒就睜開了眼睛。四年過去,秋夏似乎變得更成熟了些。皮膚還是那么白,睫毛也長長的顫抖著。如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