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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一時間失了聲,嘴巴幾次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替我帶上吧。”一開口,聲音竟然有點啞了。不浪漫的人一浪漫起來,簡直是要了命。秋夏匆匆從紀念品店買的戒指很粗糙,做工什么的都沒眼看,甚至幫忙套上的時候還能感覺有點扎手。因為買的太匆忙,尺寸也不是很吻合,有種搖搖欲墜的趨勢。可就是這樣,溫寒卻覺得喜歡到不行。這是他這輩子收到過最好的禮物了。因為太棒了。所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秋夏的手有點點涼,卻又熱騰騰的,燙得溫寒心里跟過電似的燒灼起來。秋夏專注的樣子特別好看,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嘴里呼出的熱氣形成白霧,又很快在風中消散。他的臉有點兒紅,在此時卻像是最好的催情劑。手也有點兒抖,卻還是幫溫寒好好的戴上了戒指。“好了。”他像是松了口氣似的,臉還有點紅撲撲的,又很快的往旁邊瞥了兩眼,直到看到秋冬一臉漠然的看著窗外,那熱意才總算是消騰了點。“你剛才要和我說什么?”周圍太寂靜了,秋夏從來沒覺得這么不好意思過,連忙近乎鴕鳥似的找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再這樣下去,他要死的。“啊。”溫寒吐出一個毫無意義的單字。“夏夏,閉上眼。”溫寒的話語縈繞在耳畔,秋夏仿佛都能感覺到溫寒說話時的熱氣也在耳邊了。連忙閉上了眼。下一秒,秋夏感覺脖子上圍的圍巾被拉了起來,擋住了嘴。然后一個溫軟的物體便觸了上來,隔著一層圍巾,正好的碰著他的嘴唇上。很輕的一下。秋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下意識地就要睜開眼來看,眼睛卻突然被蒙住了,被溫寒的手蒙住了。“別動。”溫寒稍微離開了些,便再度覆了上來。秋夏當真乖乖的,沒再動一下。當他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臉上便一陣又一陣的燒了起來。只是為什么要隔著圍巾,他卻搞不明白。溫寒不帶任何情欲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在嘴唇上輕觸著。這已經太放肆了。不可以再進一步了。他警告著自己。很快便離開了。一吻終罷,溫寒終于松開了蒙住秋夏眼睛的手,又把圍巾放下。而秋夏的臉已經紅得仿佛要滴血。“別說話,好么?”溫寒摟過秋夏,讓秋夏的臉埋在他的懷里,“讓我抱一會,好么?”秋夏沒動。此時所有的言語都已經失色了。再說什么,都沒多的意義了。只是秋夏迷迷糊糊地想著:上次溫寒那個不清醒狀態下不算的話,這就是他的初吻了。一直到摩天輪落了地,溫寒才松開了秋夏。“走吧。”已經是面色如常了。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牽著秋冬出來。溫寒帶著秋夏到一個長椅上坐下,卻沒有牽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秋夏是因為還沒有從余溫中緩過來。溫寒卻是在糾結要不要為他的行為說上些什么。道歉嗎?可他們明明就是情侶,這樣的行為明明正常不過。可不道歉?當時只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了。他真的沒想過對秋夏下手的。因為他沒資格。也不應該。一直等到游樂園響起閉園的提醒,溫寒都沒想好,便只好作罷。“走吧。”溫寒照常將秋夏兩人送了回去,才轉身回了自己家。明明一切如常,可秋夏看著溫寒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分崩離析。“什么呢?”他問道。卻不知道是在向誰發問。第48章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溫寒接到一通電話,平靜才徹底被打破。那天太陽很燦爛,風很柔和,樹葉很綠,天空很藍,一切都很美好。溫寒心情很好地上完了課,卻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喂,您好。請問是秋夏的老師嗎?”“嗯,是,有事嗎?”溫寒聽到對方提到秋夏,略有戒備地把號碼看了一眼,不認識的號碼。溫寒默默將這個號碼記下,應道。“我是第三監獄的獄警。”“秋夏的父親,在獄中病死了。”那一頭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仿佛這種事情在他眼中已經是稀疏平常了。“按照規定,尸體已經被我們火化了。”對方接著說道。“如果方便的話,麻煩您聯系秋夏,來取一趟他的骨灰。”溫寒抓著手機,直到對方又“喂、喂”了幾聲,才回過神來。匆忙地回了幾句“好,我知道了。”便匆匆收了線。一通電話下,好像一直以來的疑問都有了解釋。怪不得沒有見過秋夏的父親,原來是這樣。溫寒大概能猜到為什么電話會掛到他這里。對外秋夏不過是個沒手機的貧困孩子。至于要知道他的老師是誰,對于電話那頭的人來說并不難。本來死在獄中在他看來是很正常的事,畢竟監獄在他看來是個吃人的地方。但所有的事情一旦和秋夏扯上了關系,就開始不一樣。秋夏對他的父親是什么情感。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是什么反應。這些他一概不知。最終,溫寒還是挑了放學后,所有同學都走光了,才找了秋夏說這件事。聽他描述的過程中,從始至終,秋夏都沒有什么反應,直到最后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明天去看看吧。”稍一猶豫,秋夏才回答道。“需要我陪你去嗎?”溫寒已經太了解秋夏了,頗有些不放心地問。“不了。”秋夏搖搖頭,緩慢卻又堅定地拒絕道。第二天,秋夏果然翹了課。當天晚上,溫寒在放學后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秋夏家。秋夏從來都是一個做事果決的人,會猶豫,一定是因為什么。而且那畢竟是他的父親,溫寒覺得自己理應去看看。秋夏還沒回來,溫寒便自作主張,給秋冬準備了晚飯,還給秋夏留了一份。一直到八點多,秋夏還是沒回來。按理說監獄也不是那么遠,縱然有些什么事耽誤了,這個點再不回來也太奇怪了。溫寒越等越急,卻還是耐著性子哄了秋冬睡,才出門打了個電話。秋夏那頭幾乎是在電話要斷掉的時候才接了起來。“喂?”“夏夏,你在哪里?”電話那頭秋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但溫寒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顫抖。“……溫寒。”秋夏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喚道。“我在呢。”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