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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時候,去找了溫寒。“秋夏?”溫寒本來以為是外賣送到,一開門卻見是秋夏來了,一時還頗有些詫異。“錢。”秋夏在學校一貫冷著一張臉,只是把信封往溫寒那邊送了送。溫寒這才注意到秋夏手里還拿著個信封,剛想問是什么錢,電光火石之間才想起了之前的事。那么久以前的事,難為秋夏竟然還記得。“還有一部分,我會攢夠了還的。”秋夏低著頭,說道。“你還在打工?”“嗯。”“哪來的時間?”“凌晨。”溫寒心頭突然涌起一股酸澀,他捏緊了手里的信封。哪有哪個學生,會為了錢去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的。秋夏把自己活得太累太苦,還把出路都堵死了。不該讓秋夏這樣下去的才對。“秋夏,你打算過自己的將來嗎?”“未來?”秋夏抬起頭,一臉無奈就那樣撞進了溫寒的心里,生疼,“我有嗎?”“你可以有的。”“秋冬就是我的未來。”“我會幫你治好秋冬。”“什么意思。”秋夏抬頭看著溫寒,抿緊了唇。“字面意思。”第25章秋夏僵硬在了原地,渾身冰涼。不是沒有聽懂溫寒在說什么,而是因為聽懂了,反而更不敢懂。治好秋冬?先不說溫寒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去幫助他,光憑他這七八年來帶秋冬治療了那么多次都毫無成效,他就認為不可能。辦不到的。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他和秋冬都被關在里面,逃不出去。他更不會讓溫寒插入進來。“我不需要。”秋夏的聲音很冰,很涼。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轉身就要逃走。溫寒看出他的意圖,沒做多的考慮,就伸手拉住了秋夏的胳膊:“你需要。”“我不需要!”秋夏想要掙脫,卻又顧及到溫寒胳膊上的傷,不敢亂動。只是雙目赤紅地盯著溫寒,眼角微紅。為什么都要這樣。他就那么值得憐憫嗎。他看起來就那么可悲嗎。為什么偏偏是溫寒。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溫寒的關心!他本來就該知道的,平等對他來說不過一個虛妄。他能得到的,只有溫寒可憐的眼神。溫寒向來是個聰明的人,秋夏只是一個眼神,他便讀懂了太多。溫寒嘆了口氣,手松開了點:“我沒有要可憐你的意思。秋冬那么小,你也不想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吧?我只是想試試。”“我自己可以處理。”秋夏稍微平靜了點,但眼角那抹紅還是消散不去。“我只是想幫幫你,秋夏。不是可憐。”溫寒用指腹輕柔地劃過秋夏的眼角,感受到秋夏在他的動作下一僵:“你喜歡我的吧,秋夏?”秋夏沒想到他的心思會被那么快戳穿,有些慌張地想躲:“你在胡說什么!”“別遇到問題就想逃,秋夏!”溫寒連忙加大了點力度,也不知道秋夏這像鴕鳥一樣的逃避性格是哪里學來的。“冷靜點。”“要跟我談次戀愛嗎?”溫寒等到秋夏慢慢不再掙扎,便向前邁了一小步,和秋夏幾乎只隔了十幾公分。“什……么?”秋夏以為他出現了幻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既然你覺得我想幫你是在憐憫的話,那我以戀人的身份,就不算憐憫了吧?”溫寒勾起一個淺笑。“你,喜歡我嗎?”“……喜歡啊。”溫寒的笑容更加燦爛,甚至歪了歪頭。秋夏低下了頭,他已經很久沒被這種震驚嚇到了,只不過上次是驚嚇,這次真的是驚喜。他吸了吸鼻子,花了點時間才恍過神來,自然也就錯過了溫寒看著他的眼神。“好。”許久,秋夏才抬頭,輕聲說了一句。“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幫助你了?”溫寒松開了抓著秋夏的手。“嗯……”秋夏微微哼了一聲,幾不可聞地算是答應了。“我會聯系這方面的專家的。另外,你的功課我也會幫你補習。”溫寒抬手想要摸摸秋夏的頭發,手卻在半空中止住,半晌還是換了個方向,拍了拍秋夏的肩。“為什么?”“什么?”溫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為什么要幫我?”秋夏問道。他并不認為他到底有哪里,值得溫寒去幫助他。“因為喜歡。因為想做。秋夏,不是所有人都是敵人。”“是不是太快了?”秋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之間?”“不快,我等很久了。”溫寒笑了笑。秋夏沒聽懂,想問問等很久了是什么意思,卻沉浸在溫寒的笑容里,忘了問。他不想要自己一個人去抗,那太累了,壓得他透不過氣。這么多年過去了,終于有個人愿意和他一起分擔,不是出于可憐他,而是出于喜歡他。只要想到這個,秋夏的嘴角就會忍不住想要上揚。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秋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開心了。以至于有哪里奇怪,溫寒有哪里不對,他都察覺不到了。秋夏走后,溫寒看著剛剛搭過秋夏肩膀的手,看了很久,終究搖了搖頭,在秋夏背后輕輕掩上了門。秋夏不明白的事,他得幫秋夏處理好。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他得去做。溫寒知道今天的話一說出口,會在將來傷害秋夏很深。但他顧不得這么多了,秋夏再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他自己。第26章溫寒記得秋夏是晚班,便在當天下午請了假,去了酒吧。何鄔萬分沒想到溫寒會來,按道理,溫寒是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日子來這里的。“你怎么來了?”何鄔急急出來迎溫寒,難以置信地問。“給我杯酒,度數高的。”溫寒徑直朝吧臺走了過去,何鄔清楚老友的性格,這樣一定是有心事了,也不再多說什么,一揮手示意服務生按溫寒說的去做,也跟著溫寒坐到了吧臺前。還受著傷呢就敢喝酒,也是不要命了。但何鄔心知溫寒這會肯定不會聽他的話,就由著他去了。只叮囑了一句,“少喝點。”溫寒接過杯子,也不管遞來的酒度數到底有多高,就一飲而盡。何鄔眉心一跳,溫寒這么沒節制可是很久都沒有過了。想攔下,手最后還是收了回來,靜靜地等著溫寒自己開口。何鄔不懂發生了什么,只暗自祈禱溫寒可別再像以前那樣犯傻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能讓溫寒在這種日子來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果然,幾杯酒下肚,溫寒放下杯子。“秋夏……還在你這上班吧?”何鄔回憶了一下,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