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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吟道,“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br>“天下誰人不識君……”獨孤渲嘴里低喃著最后一句話,隨即眼中猛然迸發出野心勃勃和自信傲然的光芒,一拍石桌站了起來,仰天大笑道,“陳公子果然七步之才,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句話真是絕妙!”隨即他轉過頭緊緊盯著還坐在原地的宋均辰道:“不知陳公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讓天下人成為我的天下人?!?/br>宋均辰立馬站起身來,抱拳彎腰,堅定地說道:“家族使命在身,陳某定然全力協助大人早日一手遮天!”“好!”獨孤渲明顯激動得胡子都顫了顫,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交給宋均辰,“這是奇石上的符號,已被一一復刻下來,還望陳先生指點迷津?!?/br>宋均辰接過,果然滿滿的一紙英文,當下眉頭緊皺,又緩緩坐下,裝作正在一臉認真破解著紙上的信息的樣子。大約一柱香過去了,在炎熱天氣的影響下,獨孤渲似乎有些等急了。“陳公子,如何了?”他打斷了對方的思考,沉聲問道。宋均辰本來還想再裝模作樣的看上半個時辰,因為他必須拖到玄樸宗宗主現身的那一刻,奈何席閔樓遲遲不出現,獨孤渲似乎又有些不耐煩了,于是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張口故意磕磕巴巴地念起了信上的內容,以此來拖延時間。一陣奇怪的發音鉆入了獨孤渲的耳朵,獨孤渲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聆聽著。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哪里的方言沒聽過,連突厥,天竺,高麗這些異域他都有涉足,何曾聽到過這樣怪異的語言,當下心里一驚,原本最后一點懷疑也消失殆盡。好不容易等宋均辰念完之后,他忙道:“陳公子可知道其內涵了?”宋均辰放下黃紙,故作高深的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看得獨孤渲心急火燎。宋均辰更心急火燎。席閔樓怎么還不來?宋均辰此刻在對方熾熱的注視下如坐針氈,干脆站起身來,看著遠山一片碧綠,緩緩道:“要習得這樣高深的功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br>“那是自然,”獨孤渲也沒抱過一夜之間躋身江湖排行榜第一的希望,“不如陳公子此刻就與我回宿關宗如何,宿關宗上下定以貴客之禮相待。”宋均辰正欲裝模作樣的答應下來,卻聽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這樣的好事,為何不分我一杯羹?”獨孤渲聞聲臉色微微一變,轉身看向來人。宋均辰卻暗自松了一口氣,雖然遲到了,但好歹來了不是。“席宗主,別來無恙?!?/br>“真是巧啊,竟能在這兒碰上獨孤兄?!毕h樓一襲紫衣緩緩走來。相比同齡人,他的面容顯得更加年輕,只是眼角的皺紋過深,看起來有些奇怪。“是啊,巧的有些過分?!豹毠落制ばou不笑道。“獨孤兄身后這位是?”席閔樓已經跨腳上了亭臺,正站在二人兩米開外。宋均辰大大方方的從獨孤渲身后站了出來,拱手微笑道:“在下陳均,想必這位是獨孤大人的好友吧,有禮了。”“獨孤兄的朋友,果然是一表人才,”席閔樓看著眼前恭恭敬敬行禮的宋均辰,眼底閃過冷意,又看向獨孤渲道,“我與陳公子一見如故,不如邀請二位去玄樸宗坐坐如何?!?/br>“改日再去拜訪?!?/br>“今日二位恐怕必須得去。”“怎么,昔日手下敗將要與我動手?”聽到手下敗將四個字,席閔樓臉上一怒,當即手掌一拍,數名玄樸宗精英突然出現,將石方亭團團圍住。“你敢???”獨孤渲怒喝道。“比起與你的合作,我對天下霸主之位更感興趣?!毕h樓冷笑一聲,瞬間出招朝獨孤渲襲去。獨孤渲應戰,一條鐵鏈陡然出現在手中,頓時與持扇的席閔樓打的不可開交起來。宋均辰哇哇大叫,直喊殺人啦救命啊,在眾人耳朵里比蟬鳴更加聒噪。獨孤渲與席閔樓武功孰高孰低,五十招之內便見了分曉。玄樸宗的精英們原本是趁機搶奪宋均辰的,奈何獨孤渲全力施展,一行人竟無可奈何,連石亭都踏不進一步。“席閔樓,你若執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氣了!”獨孤渲見對方緊纏著不放,當下眼眸一沉,處處殺招。“今日若不阻止你,來日必將養虎為患!”席閔樓咬牙,直接拿鐵扇切斷了四方支撐的木柱子,毀了礙事的亭臺屋頂,命眾精英布陣,誓要拿下獨孤渲,或者,直接殺了那陳均!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第24章第二十四章假真相打了半個時辰,席閔樓顯然受的傷比獨孤渲重,排行榜第八離排行榜第四的武功還是差了很多,更何況,二人本是同盟關系,來往密切,獨孤渲對席閔樓的招數可是再熟悉不過,應付起來并不算難。玄樸宗精英們死的死傷的傷,原先的十六人如今只剩下三個喘氣的。但其實獨孤渲也不好受,畢竟他還要護著旁邊一個半點武功的窩囊廢。席閔樓陰狠的看了宋均辰一眼,手中鐵扇蓄勢待發。宋均辰注意到了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頓時心里一驚,畏畏縮縮的往獨孤渲身后鉆。席閔樓發起了最后的攻勢,好一番聲東擊西,不等獨孤渲反應過來,他就掉轉頭來直指宋均辰而去。“陳公子!”獨孤渲當下使盡全力前去阻攔。宋均辰嚇得腿軟,似乎連逃跑都忘了。千鈞一發之際,兩支暗器分別從一個方向分為兩路直奔席閔樓和獨孤渲的致命xue位,二人同時一驚,獨孤渲鐵鏈一甩將暗器擋,一時間鐵器相撞的聲音壓過了樹林深處驚起的陣陣鳥鳴。這是薛策暗中所發。席閔樓只手拿扇,身形詭異變化,堪堪地躲過了偷襲的暗器后,另一只手迅速作鷹爪狀向宋均辰咽喉抓去,宋均辰早有準備,解下腰間葉婆婆的奪命網,瞬間打開機關向那只逼近的青筋暴裂的手一扔,緊接著一聲慘叫響徹云霄。一個血人被包裹在天蠶絲與金線交織的密網之中,氣若游絲。這網上的刺,扎進人rou里,密密麻麻。宋均辰嚇了一個大跳,他萬萬沒想到,奪命網三個字聽著駭人,用起來更是恐怖。現在宋均辰心里最崇拜的人非白鈺島的葉婆婆莫屬。不遠處的獨孤渲見此,心中大駭,當下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宋均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衣衫,一臉的平靜,好像剛剛的激戰并未發生過一樣。“我幫大人擒住了席宗主,大人高興嗎?”宋均辰似笑非笑地看著獨孤渲說道。獨孤渲臉色極其不好看,盡管知道自己中了計,但還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對方是真的沒有半點武功。因此他扯緊手中鐵鏈,二話不說沖宋均辰甩去,甚至能聽到破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