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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上高墻,消失在黑夜中。茂春一咬牙,趕緊跟上。出現(xiàn)了!瑯寧君緊盯著不遠處在房頂上跳躍的兩個身影,一個點地,與數名一直埋伏在周圍的玄樸宗弟子一同追了上去。薛策緊緊抱著懷中之人,在夜晚的涼風中疾奔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猛地停下腳步,身后的茂春也隨即落地站在了其身后。“多謝薛教主出手相救!”茂春抱拳道。薛策靜靜地站在那兒,不語。因為他聽到了別人的腳步聲,細數下來,也有七八人,其中一個還是個高手。不過對于薛策而言,只有江湖排行榜第一才算得上高手。“元瀧教余孽,果然藏在宋府。“瑯寧君轉悠著手中的蛟龍槍,冷笑著看著眼前被圍堵在包圍圈中的兩人,哦不,再加上個半死不活的人。薛策眼眸如月色般冰冷。“原來是你放的火!“茂春咬牙切齒道。“明明是百姓放的,關我何事,“瑯寧君一副無辜的樣子,“將你們趕盡殺絕,眾望所歸。”“你!“茂春還想說什么,卻被身側一個聲音打斷。“你們一起上吧。“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好似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瑯寧君冷哼一聲,當即也不客氣,蛟龍槍一抬,直搗黃龍而去。另外七名玄樸宗弟子也舉劍沖了上來,茂春抽出軟劍,傲然相迎。薛策看了懷中人一眼,輕輕將其放下靠躺在一旁,再一抬眸時,殺意洶涌。劍出鞘,月光下森森然,與蛟龍槍對峙著。“早想和江湖第二討教一番,薛教主可當心。”瑯寧君冷笑,手中槍如毒蛇,瞬發(fā)極速且招招致命,腳下踩出玄樸宗秘門步法,攻勢猛不可擋。若換作其他人,必然在如此迅猛的槍法下?lián)尾贿^三秒。但薛策一臉從容,劍舉胸前,一手背后,一次次敏捷又輕松的避開對方尖銳的槍頭。他余光瞥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的宋均辰,心道速戰(zhàn)速決為妙,隨即猛一躍身,已到敵人身后,一劍刺去,對方轉身雙手舉槍一擋,登時發(fā)出巨大的金屬碰撞之聲。薛策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一掌拍向對方胸口。薛策的內功是何等的霸道,一般人哪兒能承受得住,瑯寧君當下便飛到十米開外,身體重重落下,一口鮮血噴出,已然重傷。不等他爬起來,薛策身形一動即刻出現(xiàn)在他頭頂,一劍割下,人頭落地。整個過程不過五息之間。剩下那七名嘍啰,已經被茂春重傷了兩個,薛策手中劍光一閃,又是五個人頭落地。茂春驚愕,隨即反應過來迅速解決掉另外重傷的兩人。“公子如何了?“茂春跑到正將宋均辰重新抱起的薛策身邊,慌忙問道。“無礙,”薛策轉移目光,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幾具尸體一眼道,“你最好把他們扔進宋府,燒得一干二凈。”茂春明白,這是要毀尸滅跡,若有人問起瑯寧君失蹤一事時,便可說是水鬼報復,罪有應得。“另外,宋小公子已經被燒死了。”薛策留下這句話后,一個躍身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宋小公子的“死”,宋府水鬼一事應該能夠平息下來。“薛教主帶公子去哪兒?“茂春追了幾步實在追不上,便大喊道。對方現(xiàn)在顯然不想讓自己追上,更懶得回答他。回應茂春的只有夜風的聲音。“咳咳……”宋均辰醒來,覺得嗓子極其不舒服。“醒了。“薛策靠著一棵大樹,抱胸看著躺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人。宋均辰從地上坐起,待看清周圍一副荒郊野嶺的景象后,一臉驚訝:“這是哪兒?”薛策不語。宋均辰回想了一下,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茂春他們呢?”宋均辰平靜道。“料理你的后事。”宋均辰聞言眉頭微皺,但隨即反應過來,心想應該是要制造假死,平息宋府鬧鬼一事。他沉默了一陣,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有些頭暈,便扶著樹埋頭閉眼緩了一會兒,這才邁開步子朝一個方向走去。“你去哪兒。”薛策眼眸一沉。“回去。”“認路?”“找到官路再找人問就是了。”“你現(xiàn)在回去是麻煩。”兩次溺水后“復活”,一次火燒后“重生”,他現(xiàn)在要是回去,恐怕就不是“鬧鬼”這么簡單了,指不定造出什么不死之身閻王爺本人之類的謠言,到時候,恐怕晉厘百姓能被活活嚇死。“可我沒地方去了。”宋均辰站住腳步,低下頭,突然有些難過。沒了晉厘的那些人在身邊,他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薛策看了他很久,才緩緩動了動嘴唇道:“宋閣主不如暫時跟著我。”宋均辰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之意,倒有些驚詫,對方竟能這么好心“收留”自己?不過隨即又明白了,自己雖然回不了晉厘,但金雀閣閣主的身份還在,對于這位元瀧教教主而言,將自己帶在身邊,隨時掌握著自己的性命,也就意味著能隨時隨地利用金雀閣。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人質。想到此處,宋均辰更加難過了。“薛教主是要打算去哪里?”難過歸難過,正事還是要談的。“棠州。”“去看海棠花?”棠州之所以帶個棠字,自然是因為當地以嬌艷動人的海棠聞名,現(xiàn)在又正值四五月份的花開旺季,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聯(lián)想到了賞花。薛策斜睨了他一眼,“我是有閑情還是有雅致?”宋均辰嘴唇動了動,“可以順便賞花。”他把順便二字咬得很重。薛策沒有再理會,翻身上馬,一只手勒住韁繩,另一只手伸向站在草地上的宋均辰,沉聲道,“上馬。”從樹冠透下來的陽光打在薛策俊朗干凈的臉龐上,其中一個斑駁的光點射在左眼,映出其深棕色眼瞳中的深邃和平靜。宋均辰將左手交給他,右手扶著馬背上了馬,緊接著馬兒前蹄高舉,嘶鳴一聲,往遠方而去。玄樸宗內,宗主席閔樓已是焦頭爛額,想發(fā)怒又沒處可發(fā),因為跟自己作對的竟然是鬼。“宗主當真相信鬼神之說?”另一位長老步昊之皺眉問道。“不信又如何,宋府已然燒得精光,想查也沒有線索。”“宋府沒有,宋府周圍總會有的。”步昊之抿了口茶,緩緩道。席閔樓眼神一冷,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禁用力起來,狠狠道:“那便把整個晉厘翻個底朝天!”再起身時,半人高的桌子已轟然倒塌。第8章第八章怪石頭“來嘞客官,您的陽春面!“小二高喊一聲,動作麻利的將兩碗分量不少的面條呈現(xiàn)在兩位男子面前,客套地道了一句慢用后,又轉身伺候別的客人去了。宋均辰餓的不行,迫不及待的從竹筒中抽出一雙筷子,隨意攪拌了下就急忙往嘴里塞。“唔……燙……“宋均辰半張著嘴拿手往嘴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