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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這才消停下來,可不敢在鬧了,老爺子不教訓陳建業,可不代表他沒生氣,這時候她男人再鬧起來,可沒什么好果子吃。“也不知道那死丫頭給爹灌了什么迷藥,爹現在可是偏心得很,你非得把爹折騰起來教訓咱建業一場是吧,那丫頭如今可不是什么能吃虧的性子。” 陳志堅聽了勸重新躺了回去,夫妻倆沉默了好一會沒說話,良久趙秀菊拍了拍他,疑惑地問,“你說二嬌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冷情冷性地可不像我生出來的,以前多聽話,也就那次揍狠了點,這孩子怎么就記上仇了?” “她還敢記仇,老子打斷她一條腿。”陳志堅吭哧兩聲故作兇惡地說,最后嘆了口氣,“像誰,還不是像了我奶,長得像脾氣也像……” 夜里一番這折騰,倒是讓疲累的葉知知很快進入睡眠,迷糊間也沒有精神去聽這兩夫妻故意說給她聽的話。 倒是原本睡得挺香的陳愛嬌被鬧醒來后,擔心跑出家門的陳建業而睡不著,直到快天亮聽到院里有動靜才沉沉睡去。 第三十九章 埋伏 第二天一早,葉知知早早地出了家門,從陳家灣到青港鎮有好幾條路可以走,大家最常走的是三天過一趟客車的大馬路,葉知知原也打算走這條路。 騎著單車走了沒一會,快到岔路口的時候,突然被什么反光刺了一下眼睛,葉知知一別臉,就見著路邊的茅草叢被壓埸一大片,茅草無風也動,里頭似乎有人。 茅草邊緣有鋸齒,割到皮膚上又癢又痛,誰會往茅草堆里鉆呢?就算有三急也會找路人的人家借茅房才對,葉知知本來沒想太多,正準備無視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陳建業露出來小半張臉,飛快又縮了回去。 陳建業?想到他的一些惡作劇,葉知知忙跳下車,往路上仔細一看,果然!在晨光下反著光的正是鋪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八成是陳建業忙了大半晚上做的埋伏呢,葉知知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陳建業被趙秀菊婆媳慣得睚眥必報,小小年紀就吃不得一點虧,受不了半點氣。這是把昨天的事又記恨上了,葉知知不想和他浪費時間,車龍頭一拐從別人家院坪繞到另一條路上去。 忍著癢意在草叢里蟄伏了一早上的陳建業,見到葉知知拐彎就走,鼻子都要氣歪,哪里還顧得上掩藏,從草叢里跳出來就破口大罵,邊罵邊從地上抓起大把的石子往葉知知砸。 好在她轉彎轉得快,沒有被砸到,但那些詞匯還是一一入耳,這些話和平時陳奶奶罵孫女時一個樣,還有些他從村里二流子嘴里學的臟話,這些話從一個八歲的孩子嘴里吐出來,不堪入耳的同時又讓人哭笑不得。 葉知知生氣,卻無可奈何,她要敢動陳建業一下,趙秀菊和陳奶奶只怕都要找她拼命,只能當是沒有聽見。 繞到另一條路上,騎了沒多遠正是陳家的自留地。 現在天氣熱,一大早陳爺爺就來地里澆水,葉知知見到了從車上跳了下來,喊他。 陳爺爺點了點頭,蒼老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爺你有活喊我爸他們來干就是。”看著陳爺爺身邊的兩個滿滿的大尿桶,葉知知忍不住嘆氣,老爺子是真勤快,也是真不會養孩子。 他這么大歲數了,村里他這個年紀的老爺子,不說早早享福也沒有他這么辛苦的,家里自留地里的活一直是他一個人在干,也就種菜的時候由陳奶奶和兩個媳婦cao持,平時澆水拔草上糞都是他一個人,這會他兩個兒子估計抱著媳婦睡得正香。 “我還干得動。”陳爺爺擺了擺手,長年板著的臉上有了些許松動,似乎帶了點笑意,卻又不大看得出來。“趕緊走吧,別遲了讓人說閑話。” “那行,我先走了。”葉知知腳踩上腳踏,想一想沒踩下去,停住腳轉頭看向陳爺爺。“爺,有些話我說了不知道您聽不聽得進去,但是我不說怕以后會后悔。“ ”你說。“陳爺爺從兜里摸出截煙嘴含著,這是為了省煙絲,因為年歲大了,嘴角無意識地抖了抖,嘴角還有白沫,葉知知看著有些不忍。 正因為不忍才更要說出來,不過原本冷硬的措辭婉轉了很多,“陳建業現在被我媽我奶慣得不像樣子,您要是再不管管,以后可就再難管得住了,您現在看著他是個孩子還小,可別人不會這么想,他今年有八歲,和他一樣年紀的孩子不是在上學就是在家里幫忙做事,多少也該立點事了。” “你弟自有你爹媽管著,你少cao這些閑心,專心上班才是正事。”陳爺爺不樂意聽陳建業不好的話,孩子是自家的好,他自然也這么認為,就是昨天的事,陳爺爺心里其實還有些怨葉知知為什么要騎別人的單車回來,要不然建業也不能犯錯。 葉知知住了口,不再看陳爺爺,而是看著漸漸升高的朝陽淡淡地開口。 “我這話您可能不愛聽,您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道還多。”葉知知說著莫名想著去酒廠前老爺子拉著她說的話,忍不住嘲諷地勾起嘴角。“話我是說了,您既然說讓我少管閑事,那我就聽您的話……再不管了。” 葉知知說完沖陳爺爺笑笑。 陳爺爺臉色有些不好看,眼神陰下來,定定地看著她,葉知知也不怕,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騎上車離開。 應該說的不應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就是老爺子自己的事了。 陳建業,現在及時管教說不定還有掰正的可能,要是這樣繼續放任不管下去,以他在家那副那天老大他第二的性子,以后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唯一的優點也是這窩里橫的性子,雖然讓人厭惡她也希望他能繼續保持,至少在外頭他還有怕的東西,在陳家橫橫沒什么,在外頭還是算了吧。 回到了廠里,把單車先還了,約好了過兩天再借一次,葉知知才匆匆趕回辦公室,她這在陳家呆一個晚上,就像過了好幾天似的,身累心也累。 陳芳芳知道她會晚來,特意給她從食堂帶了個菜包子,“快吃,這是去鞋廠食堂打的,他們家的菜包子最好吃。” 青港鎮上廠子多,都是兄弟廠,像酒廠的澡堂就是對外開放的,學校和新華書店這些地方都是集體共有,食堂的話基本都是對外開放,不過非本廠人員需要出錢出票,也就她們這些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沒有太大的家庭負擔才會往各個食堂跑,想方設法地改善伙食,普通工人可舍不得。 “你那事辦得怎么樣了?”陳芳芳眨巴著圓圓的眼晴看著她,臉上的小雀斑都變得生動起來。 “基本成了。”葉知知很高興,這次見了蔣桂香才知道她有路子搞來好的布料,就是價稍高一些,只要有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