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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各自分開打掃收拾,陶大姐把人送到了,又給她們分了各宿舍的鑰匙才離開。“你們下午先收拾好東西,四點鐘去辦公室二樓開會。” “還有那個小劉,記著了啊,四點鐘辦公室。”走到樓梯口,陶大姐又沖劉衛國在的宿舍喊道。 聽著聲兒葉知知和陳愛紅都從宿舍里探出頭來,劉衛國也端著個臉盆拿著抹布站到門口,臉上洋溢著笑容。“唉,我知道啦,陶大姐。” “我們也記得啦。”見陶大姐看過來,葉知知和陳愛紅也笑著應下。 “行行,你們收拾吧。”陶大姐滿臉堆笑地下了樓,邊走邊感嘆,小年輕就是好啊! 走廊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劉衛國主動走出來,“我叫劉衛國,西坪村人,今年二十歲,你們都比我小吧,叫我劉大哥就行。” 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拘謹,又有陶大姐在,都沒好好介紹過自己。 “我叫陳愛紅,我和二嬌都是陳家灣的人,我十八了,劉大哥喊我小陳就行。”陳愛紅臉上紅通通的,這個劉愛國長得高高大大,身上的衣服雖然洗得有些白,但非常干凈整潔,笑起來一口白眼晃得人眼暈。 “我是陳二嬌。” …… 第二十九章 青港鎮 早在三人在廠門口遇上時,劉衛國的目光就多留在了打扮出眾陳愛紅身上,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身邊還有個面容稚嫩穿普通的葉知知稱著,論長相陳愛紅是比不上葉知知,但她正當年華,又育得好,現在打扮起來就更出彩了。 每次陳愛紅的目光掃過來時,劉衛國便不自覺地抬頭挺胸,這會兩人正式搭上話,臉上的笑容帶著強自鎮定的燦爛,兩人都下意識地有些忽略了站在一邊的葉知知。 看著各自羞澀的兩人,葉知知都覺得周圍的空氣漸漸變粉變甜,不由得再次感嘆年輕真好,真是讓人懷念美好時光,完全忘記自己現在也不過十六出頭。 三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才散,葉知知回了宿舍,把行李拖到床邊整理,夏天的鋪蓋不多,就一床破褥子加叔姥爺給編的竹席,里外衣物有兩套新做的,還有兩套打了補丁的舊衣裳,只要干凈她都帶上了,這也不是窮講究的時候,條件就這樣,這時衣物打補丁的人雖然沒有幾年前多,卻也不少,誰也笑不了誰。 其余就是臉盆熱水瓶等必須品,她原打算找叔姥爺做木盆,沒想到因為她招上工,陳大姑特意送了一個新的來,原本趙秀菊是想把家里那個碰了漆的舊盆換給她,后來被陳爺爺給攔住了。 要想馬兒跑,就得先給它吃草,一點點好處,陳爺爺還是舍得給的,何況就一個新盆,兩個兒媳婦都盯著,給誰也不是,倒不如給了葉知知省事。 最讓葉知知喜歡的是一只竹殼暖水瓶,陳家用熱水都是現用現燒,沒有暖水瓶。這瓶是叔婆給捎回來的,竹殼上還用紅油漆描了花,是特意給她準備的,她從前還以為最老式的暖水瓶是那種紅色鐵皮殼畫大紅牡丹的呢。 剩下的都是一些小物件,她攢的那兩塊錢另買了個搪瓷臉盆以及牙膏、肥皂、洗膏之類,最后居然還剩下六分錢。 買這些東西還得虧了陳支書,因為陳愛紅也要置辦東西,直接由隊上開票采購,順手給她捎上的。 把東西歸置好,葉知知看了看缺的東西還挺多,別的床架子上都撐了墳帳,可趙秀菊連家里變黑了打滿補丁的蚊帳都舍不得分她,陳奶奶因為她差點打了陳建業的事,對她深惡痛絕,自然不會給她準備這些,新的她現在也沒錢沒票買,只能先挨著。 葉知知望著窗外的大樹,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答應了老爺子一個月的工資上交三分之二,剩下的錢才能由她自己支配,刨去吃用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余錢。 不過,終于是離開了陳家了!一想到這里,心情立馬晴朗許多,她自認自己不是多心胸開闊的人,再在陳家磨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會憋屈成什么樣子。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把工資交給陳爺爺既是無奈,卻也一定程度上幫她避免了許多麻煩,本來她也不指望那點工資能留到自己手里,她有自己的打算,還是得想別的辦法攢一點錢才行。 剛收拾完沒一會,陳愛紅就站在門口喊她,“二嬌,這會還早呢,咱們出去逛逛不?” 酒廠建在青港鎮邊上,這個小鎮挨著湘江,比挨著湘江支流的橋頭鎮要繁華許多。 兩個人鎖了門和坐在宿舍里看書的劉衛國說了一聲就出了廠,青港鎮上掛集體的鋪子有不少家,甚至有幾家門臉連一塊的,一路走過去有賣秤的,有賣布的,還有一個集體副食店,再往里走還有一個掛了合作社牌子的木器廠,大院子里擺著不少成品半成品,有人在院里買門板,正討價還價。 葉知知倒是知道叔姥爺做竹篾送合作社能賺錢,但橋頭鎮上是沒有賣竹木器的店的,她原以為收購站收了是直接送到城里去的,沒想到這里居然會有廠,還能零售,再走過去居然還有個鞋廠。 “這里可真大,廠也真多,比縣里也不差了吧。”葉知知有些驚訝,她這么長時間都是呆在陳家灣,只去過橋頭鎮,就是上次來考試也是考完馬上就回去了,完全沒有想過一個小鎮,也能這么繁華。 “我聽我爸說,青港這里有大船,挨著江離省城近,都愿意把廠建在這里,往河堤上走還有船廠呢。”陳愛紅挽著葉知知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就算買不了什么東西也興致勃勃。 明白了,葉知知點了點頭,這時候的交通可不像后世,大馬路上能并排走四輛車,就陳家灣那條坑坑洼洼的公路,過中巴車的時候過路的行人還得避讓呢,水路確實要比6路方便得多,也能少受顛簸。 “哎,同志!同志!”兩人正慢悠悠地走著,冷不防陳愛紅被人從后面追上來拽住。 “唉,你干嘛?”拉人的是個四十來歲戴眼鏡的矮個男人,一身正板的人民裝,腰上還系著條深藍色的圍裙,陳愛紅嚇了一跳,忙甩開避遠。“你什么人啊,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你安的什么心呀!” 鄭福仁奔五十的人了被女同志當流氓看,急得一頭冷汗,好在女同志旁邊站著的小姑娘十分冷靜。“別急,他可能是有事,大白天的他能干嘛,何況那邊就是公安局。” “是是,正是。”鄭福仁抹了把汗,抬了抬有些磨花的眼鏡,討好地沖著陳愛紅笑。 “那你說你要干嘛,不說出個道理來,你得跟我去見公安!”陳愛紅長這么大還沒這樣被人拉住過呢,雖然知道大白天的就是有壞人,也不敢當街做什么,但還是嚇到了,這會鎮定了下來,心口還是砰砰亂跳。 “有事,真有事。”鄭福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