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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了不對。看來是扭了。 扶住她的男人最后好人做到底把她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江若何坐下后抬頭對著面前挺拔的男人又道了一遍謝:“這位先生,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男人卻是搖頭:“唔……不用謝的,就當(dāng)是我的彌補(bǔ)好了。剛才,也不小心讓你身上濺到了點泥水。” “啊,剛才我也有原因,是我趕得太急。” 她當(dāng)然認(rèn)出了男人,但是他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后臺,肯定非富即貴,她也不好意思貿(mào)貿(mào)然說他弄臟了自己的衣服。況且人家還幫了自己,這樣在提出來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看了看時間,然后才對她說:“我待會兒,也要上去講話。時間不長,你在這兒等會兒。出來后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她是想說不用這么麻煩了,可是看著男人的眼眸,拒絕他幫忙的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她大概也是,不折不扣的顏控吧。 于是,剛要說出口的“不用了,謝謝”就變成了“真的太麻煩你了。” 男人笑了笑,便轉(zhuǎn)身走上臺階。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和她說:“我叫岑敘,岑敘白帝彩云間的岑敘。” 他背光而立,根本看不清模樣。 她莞爾:“我叫江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那個若何。” 人生若只如初見,大概是他與她的初見帶著詩意般的美好,他便一直舍不得忘記任何細(xì)節(jié)。 <三> 兩人就此相識后,相互留了聯(lián)系的方式。岑敘偶爾會來F大打籃球,也偶爾會請她吃頓飯。有時他不想找別的女伴,也會叫她來一起打網(wǎng)球。 除了這些,他們之間似乎并沒有擦出什么火花。 那他們是怎么在一起了的呢? 大概是他在某一日翻開了她送他的一本書后,看到了夾在中間的書簽上所寫的內(nèi)容后,不顧大雨在她的教室外等她,問她“山有木兮木有枝”的下一句是什么的時候吧。 那時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是不是昂著下巴反問了一句“心悅君兮君可知”,后故作勇敢地看他? 大抵就是這樣的吧。 而他當(dāng)時,直接把她從座位上拉了過去,抱在了懷中,在她耳邊呢喃著:“你說我敢不知道嗎?” 不過就是個念大二的丫頭,心思就藏著那么深。 他想著,便揉亂了她一頭柔順的長發(fā)。 你有沒有遇見過一個人,在她之前,你覺得愛情是個無趣的東西。在她之后,你突然便成了愛情的信徒,想把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給她? 岑敘動過這樣的念頭,可是他又克制住了。 大概是因為,在他心中,還有比愛情更重要的存在吧。 許多年后他一個人站在永安市的最高樓上,仍是在后悔,如果當(dāng)初不那么克制,或許他還有可能留住她吧。 <四> 岑敘又在一次腹痛中醒來。 他在床上蜷縮起身體,只覺得痛不欲生。 疼痛稍稍緩了一點的時候,他便找出了止痛藥干吞了下去。 他有很嚴(yán)重的胃病,是多年飲食不規(guī)律的惡果。其實有一段時間,他的胃病幾乎都要好了,可是后來,離了那人,便又犯了。 有些事情總是要這樣的,不是你千防萬防,便可以避免過去,譬如他的胃病,譬如愛情,又譬如失去。 關(guān)于他的胃病,江若何是在一日深夜接到了他的電話之后才知道的。那夜她陪他去了醫(yī)院,打了一夜吊針,他便在睡夢中一直握著她的手,低低呢喃著她的名字。她聽到之時頓時紅了臉,也不好意思再抽開,便一直守在了床邊。直到清晨,她才去買了些清粥給他暖胃。 他的病需要休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她便擔(dān)下了照顧他這段時間飲食的任務(wù)。為什么會這樣呢,她想只是禁不住他病中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罷了。 剛開始他只能吃些流食,她便日日換花樣給他煮粥。后來嫌每日來回送的麻煩,便直接買了食材去他家里煮。爸爸說過,她的廚藝像她mama一樣的好,只是她似乎都快忘記mama的模樣了。 后來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岑敘總會過去幫忙,不過幫的都是倒忙而已。她大概是有點害怕他站在她身邊的吧,他偶爾在她身后呼出的溫?zé)岬臍庀⑺坪醵紩屗⑽㈩澙酢L竦缢矔绱司o張。 他吻她的時候,他感覺她渾身都在顫抖,他還調(diào)笑她道,怕了?她點頭。他又說,那么那天怎么沒有見你害怕?他指的是告白那天,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后來想說什么但早已經(jīng)被他的吻吞沒。 住在一起之后,她便更加在乎他的飲食。就這樣,困擾他許久的胃病,都沒有再犯過。 不過許多年過去,再沒有人提醒他空腹不要喝咖啡,三餐要準(zhǔn)點,以及,親手為他準(zhǔn)備三餐了。 而他以為的,痊愈的胃病,不知什么時候,又卷土重來。 <五> 入冬以后,岑敘便感冒了。日日咳嗽,夜夜難寐。 他從前都是不怎么會感冒的,可是這幾年,身體越發(fā)的不好了。離開她之后,他的體質(zhì)似乎都在向她靠攏。 從前的江若何,年年都會得重感冒,只因為她的睡相不好,學(xué)校宿舍又沒有暖氣。所以天氣一冷,她便感冒了。他讓他搬來住,她起先不肯,后來他又說了一句話,她便答應(yīng)了。只是時隔多年,當(dāng)時自己對她說了什么,他早已經(jīng)印象模糊了。只記得搬去后那個冬天,她都未曾再感冒。 如今的岑敘,便像當(dāng)初的江若何,年年感冒。可是夜半咳嗽咳醒之后,身邊再也沒有可以擁抱的人了。 那段曾經(jīng)擁有她的時光應(yīng)該是他這么你多年來最愜意輕松的時候了,只是后來想起時,都會覺得心酸。 當(dāng)初以為會愛到老的那個人,最后竟然到死也沒有再見到。 他有段時間常常會摩挲著她的照片,恨她的決絕,也恨自己的無能。 明明早就感覺到她會離開他,卻還是無能為力,留不住她。 那么他是從什么時候預(yù)感自己會失去她了的呢? 是在帶她第一次見父母遭受冷遇之后? 還是在家族企業(yè)遭受危機(jī)之后? 如果那一年,他沒有把她一個人留在長寧市,沒有讓mama找到她,命令她離開他;如果那一年,他沒有因為決策失誤,而不得不接受姜氏的聯(lián)姻,姜氏的投資,那該有多好。 可是這一切還是發(fā)生了。 前者發(fā)生之后,他還可以飛回長寧市,去安慰她說,我們慢慢來,總有一天mama會喜歡你的。 而后者發(fā)生之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說,分手這件事。 他根本舍不得。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她在娛樂報紙上看到他訂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