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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還知道唐僧。”他嬉皮笑臉地,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仿佛這一趟不過只是一場為期不過幾天的旅行。 江若愚替他整了整衣領,“沒事,你多說點,我都聽著。” 她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就像上次,也是在這個機場,她送他回永安市一樣。 長寧市三月下旬的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轉暖。陸嶼一身薄款的黑色長風衣,長身玉立。 “我說完了,換你說。” “想聽我說什么?”她邊說,便把他里面那件襯衣最頂上的扣子也給扣上了。 “隨你,最好是……說點rou麻的。” 她仰起頭看他,眼里帶著笑意:“確定要聽這個?” 他一本正經點頭:“越rou麻越好。” 她輕笑,踮起了腳尖靠在他的耳邊,然后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老公,我等你回來。” 靠…… 她刻意壓低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又帶著點磁性,直接讓他從頭頂麻到了腳底。 她說完后便退了回去,結果直接被他緊緊地摟了過去,然后低頭也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怎么辦,我舍不得走了。” “沒出息。”她嗔了一句,結果田田也跟著說了一句:“沒出息。” 陸嶼松開了江若愚,轉而抱起了這小家伙,捏了捏他的鼻子:“誰沒出息?” 小家伙想也不想:“陸叔叔。” “叔叔本來還打算給你買M國的限量版的變形金剛……”他話鋒一轉,又問,“再說一遍,是誰沒出息?” 嗚……小家伙掰著手指,最后咬咬牙說:“是田田。” 江若愚把孩子抱了過來,“連孩子你都要欺負。” “父債子償啊,我哥當年可沒少欺負我。”當然,現在也還會欺負。 岑敘欺負他是個什么場景?她大致想象了一番,便忍不住嘴角上揚;“那是你欠欺負。” “你是在逼我欺負你啊。”說完,他便抱過了田田,把他面朝后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便欺上了她的唇。 一如上回時那般,吻閉后,登機提醒也響起了。 “下飛機自后記得給我打電話。洋妞再美也不能多看一眼,記住你的理想型是我這樣的,那些金發碧眼的你HOLD不住的。算了和你說這個干嗎,你連東方面孔的臉都記不住,西方面孔你更記不住。還有,去了那邊有空多交點朋友,不要獨來獨往的,我不在你身邊我怕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有幾個朋友還可以互相照應。不過,不能是女性的朋友。還有,不要總想著回來看我什么的,我們可以視頻通話。你在那里還是要好好地和教授學習,要鍍一層金回來,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管家婆。” 她佯怒:“叫我什么?” 他諂笑:“老婆。” 她被噎住,似乎有熱氣上了臉,雙頰通紅。 再次提醒登機的通知響起,陸嶼不得不離去了。 告別之際,小家伙在江若愚懷里不停的揮揮手:“陸叔叔,快點回來哦。田田會想你的。” 陸嶼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田田要聽mama的話,一直乖乖的,知道嗎?” “嗯!”小家伙懵懂地點頭。 最后,他靠在了江若愚耳邊說了一句:“老婆,等我回來娶你。”說完,他便握住了她的掌心,久久不放。 他大步流星趕上航班,留她站在原地。許久之后,她才攤開手。一顆碧綠的翡翠戒指,宛然在手心。 這是……? 她細細思量著,到最后卻是滿臉通紅。他是不是又要說,這個也是,聘禮了? 小家伙沒有發現自家mama的反常,想了很久后依舊一臉呆樣:“mama,為什么陸叔叔叫你老婆?” 小田田,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孩子瞎問這些干什么。我們回家。”然而她的臉卻更紅了。 西行的航班,與當天深夜抵達希思羅機場。陸嶼提著行李出了機場,便被迎面而來的冷風突襲,直接打了個哆嗦。他緊了緊身上的風衣,與接機的助理一起出了機場。 三月漫天繁星之下,他給江若愚撥了電話。 “我到了。” 剛到,似乎便開始想你了。 ☆、實習小記者 十點半,江若愚捧著文件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后,匆匆進了電梯。很快到了十六層,她又匆匆出來,卻不想在轉角與人撞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連忙道歉,頭也不抬地蹲下撿起散落了一地的文件。沒想到那人也跟著說了句不好意思,蹲下幫她撿。 那人的聲音微微低沉,帶著磁性。蹲下后看到的他的手亦是骨節分明,指節修長。 文件全部被拾起后,她才站起同那人道謝。 面前的男人身量高,她微微仰起脖子才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男人長得極為英俊,五官偏陰柔,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有給人一種犀利之感。不過江若愚卻無暇欣賞了。再次點頭致謝后,她便趕到了她的直屬上司,——“金牌記者”趙明誠的辦公室。 又是一頓難免的刁難。 走出辦公室后,她回到自己的格子間。一旁的宋宋靠了過來,憤憤:“這位趙大記者也太欺負人了。什么雜活都讓你做,偏偏不帶你去做新聞。” 江若愚搖頭:“這些話你別在這里說,我們心知肚明就好。” 說完,她便又再次起身,去茶水間泡了杯茶回來。 干枯的花瓣很快在guntang的熱水中舒展開,江若愚看著漸漸飽滿的花朵,微微失笑。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便過去了一年多。而半年前,她沒想到還會遇到趙明誠。 大三的那場講座之后,他搭訕自己不成,反倒記在了心上。以至于她申請回永安市實習后,被安排在了他的名下。百般刁難,萬般打擊。 F大的實習考評直接與畢業相掛鉤,她如今是不能辭,又有些做不下去了。 微微惆悵地喝完那一杯茶后,她便又去洗了杯子。 結果回來時,便看見整個格子間里,所有的員工都圍在了一起,她湊過去后,才看到了李主編,以及他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這樣出色的相貌,使她一眼便認出,他是之前和她撞一塊兒的那人。 “以后江記者也是我們臺里的一員了,大家要記得配合他工作啊!”李主編腆著大肚子笑呵呵地說道。大家也都很配合地鼓了掌。江若愚圍在最外圍,她耳朵又尖,難免就聽到了幾句嘀咕,無非是什么“好帥啊”、“又高又帥一臉精英相”啊什么的。不過另一句壓抑著聲音的感嘆她也聽到了。 “竟然是裴時譯啊!” 裴時譯?江若愚知道他。如果說趙明誠算得上是臺里比較優秀的記者,那么裴時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