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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啊等,等著收那條圍巾。一直等到了平安夜前一天,他覺得,明天應該會收到那條圍巾了。于是在萬分期待中,他給江若愚啊發了短信:明天有空嗎? 明天?她看了看備忘錄,是謝沉巖約了她。 一個禮拜前,她便接到了他的電話。電話那頭他聲音憔悴,已是很低聲下氣的求她:“若愚,今年我的生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過?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也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以后,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了,好不好?” 江若愚猶豫了好久,才回他:“謝沉巖,你要說到做到。” 謝沉巖的生日在平安夜,從前每一年他的生日,她都會和他一起度過。直到他出國,再是她與他決裂。 從她十八歲到如今,原來都已經……四年了。 江若愚想了想,最后還是如實回復:“那天晚上已經約了朋友。” 竟然晚了一步! 他心里一度在猜測,到底是約了誰,是何穆雨?岑敘?還是施離離那伙人?他輾轉問了幾人,都排除之后,心中只剩下一個答案。那個他不得不承認的,最大的對手,謝沉巖。 她要,帶著田田去見謝沉巖?這是要把他作為男朋友考慮了嗎?絕對不行,田田可是他的神助攻啊,絕對不能被謝沉巖拐去。于是他忍痛厚著臉皮繼續問:“那么明天田田有空嗎,我找他玩兒。” 明天,找田田玩? 江若愚輕笑出聲,而后又想到,去見謝沉巖,帶著江諾卻是有些不妥,于是便回復:“有你幫我帶他,求之不得。” 真是要夭壽了,女神去見青梅竹馬,他還要幫她帶小孩。 ☆、害羞與蛀牙 平安夜那天一大清早,長寧市便下起了雪。 第二天一大早難得早起的四喜沒有被漫天的雪花驚呆,而是被寢室門口小山包一樣的蘋果盒嚇住了。 “陸……陸嶼,快來收走你的東西。” 陸嶼還是睡眼惺忪,看著這一堆東西,愣了片刻然后才說:“去年怎么處理,今年照舊。” 照舊就是,貴重禮品和信箋、卡片一律交給陸嶼,其他蘋果給他們隨意處理。 于是陸嶼一大清早便開始忙碌,先是按照署名托人將貴重禮品一一退還,然后將那些信箋全部瀏覽了一遍,最后將留了聯系方式的女生,統統用余揚的號碼聯系并且回絕了。 陸嶼雖然是大眾男神,但是一直是潔身自好的大眾男神。 等做完這些,已經是臨近中午。他匆匆吃了午飯,便去市場挑蘋果。從城東到城西,陸嶼總算選好了兩顆滿意的蘋果,一顆給江若愚,一顆給田田小寶貝。 三點整,之前預定的另一份禮物快件送到。陸嶼看了看包裝盒,皺了皺眉,然后去了學校文具店里找老板換了沒有商標的盒子。 完成一切的陸嶼拎著蘋果,在四點敲響了江諾小朋友的家門。 江若愚剛接回田田不久,正在準備他的晚飯。陸嶼進門她也沒多招呼,只說:“你隨意,和田田玩會兒。”陸嶼當然樂呵呵,他巴不得她不把自己當外人。 “陸嶼,晚飯吃了嗎?”江若愚剛進廚房,后又探出半個身子問他。 陸嶼摸了摸鼻子:“沒吃,你做什么好吃的?” “我在嘗試做蘋果飯。”她有些難為情,“今天的蘋果……有點多,我怕吃不完。” 陸嶼一想到自己這兒還有倆蘋果,慶幸送得晚,不然就成了蘋果飯的試驗品了。 “既然有這么多蘋果,慢慢嘗試好了,我還不餓,田田也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好了。” “嗯。”她看著他走近,然后抬頭,“你也是喜歡吃甜食的吧?蘋果飯能接受吧?” 這回輪到陸嶼難為情了。 男生喜歡吃甜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江若愚看他不回答,輕笑了聲,繼續切蘋果,頭也不抬:“田田可喜歡吃糖,我已經盡量控制他少吃糖了,可是還是蛀了不少牙。你呢,小時候是不是也蛀牙?” 可不可以不承認…… “嗯?”她停下了手中的刀,“怎么了?難為情?” 難為情?怎么可能? 他拉過她的手,一個旋轉,直接把人抵在冰箱上:“現在是誰,難為情了?” 江若愚反笑,踮起了腳尖,眼睛對上他的唇。這樣的角度,倒是又反將了一軍。 陸嶼也微微低下了頭:“你笑什么?” “沒笑什么啊,”她這回又是直接推開他,“只是覺得你牙齒長得那么好,有點不科學。” “想些什么呢,我從小牙口就好。”說完又是攬過她的肩膀,把她又推回原先的位置,“你還是繼續鼓搗你的蘋果飯吧。”說完,他又回了客廳和田田玩鬧成了一團。 江若愚看了看他們倆,繼續一刀一刀切著蘋果。 等她忙活完,差不多五點這樣。然后便接到了謝沉巖的來電。 她看著手機震動了許久,終于還是選擇了接聽。 這個冬天,似乎全國都在下雪。從南到北,從長寧市,到永安市。 謝沉巖今早一覺醒來時,天還未亮。 窗上裂開了一朵朵窗花,他下床去推開了窗戶,卻被漫天的雪花撲了一臉。 這不是永安市的第一場雪,卻比任何一場大雪都讓他感到親切。 上次和她一起過生日,也是在這樣的雪天。似乎那一年的她轉身回眸時的笑顏還凝結在風雪中,仿佛他伸手,就能觸及。 卻是又接了一手的風與雪。 到了七點,他站在了鏡子前,身著白色的線衫,黑色的風衣,以及她送的蘇格蘭格子圍巾。 秘書敲門后看到他這副打扮,一向波瀾不驚的面龐也有了變化。 他也只是輕笑:“驚訝什么?” “也沒什么。”他搖頭,“只是看您您很少穿這么休閑。” 那只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工作不久而已。 飛機因為風雪停飛了,秘書改訂了去長寧市的高鐵。等到了那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他四點到江若愚的樓下,將車停在僻靜的角落,然后看著陸嶼上樓。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把車開到大樓下,撥通了江若愚的號碼。 “若愚,我到了。” 江若愚掛了電話,將已經完成的蘋果飯端上了桌:“你們快來吃飯吧。” 陸嶼拎著田田一一落座,江若愚分給他們一人一雙筷子,然后收起了圍裙。 她不緊不慢地整理好了一切,然后才站在桌前對他們說:“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掉,得走了。” “mama,你要早點回來。”小家伙兒嚼了口飯,“雖然我會和陸叔叔玩得很開心,但是我還是會很想你,想你快點回來的。”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嗯,mama很快就回來。”說完又看了眼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