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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頓時覺得小私心得到了滿足:“那好,你就盡可能地把我扮丑吧。你自己也是,一定要丑丑噠。” 我可舍不得讓那么多人,見識到你的美麗。 她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亂說,我怎么可能會變丑呢?” 江若愚用了古銅色的粉底給他打底,剛打完底,小希已經帶著自己的另一位同學匆匆趕來了。 “我們先去換好衣服,再上色。”江若愚說道。陸嶼想了想:“隔壁有個主持人用的化妝室,現在肯定沒人,我們去那兒吧。” 這樣也好,沒有其他人的眼神掃視,她也樂得清靜。 他們不再磨蹭,很快換上衣服。 那兩個學妹見他們出來了,就開始上手,顏料刷子嘩啦啦岑他們身上招呼。很快,一對兒戰亂中的情侶的大致模樣基本已經完成了。 此時正式比賽已經開始了。陸嶼在之前等候江若愚的時候已經和主辦方溝通好,把他們的節目調到了最后。 任苒聽說他們在隔壁,跑過來翹了門:“學姐,剛才有人反映,說把你們的順序換到后面不和賽制,對其他人不公平。所以,順序又調回來了。下下個出場的,就是你們了……” 這樣確實不和賽制,但是陸嶼之前卻能讓主辦方換順序,也不簡單了。 江若愚看自己準備得也差不多了,便也不計較,調回來也好。她看過任苒初賽時的表現,沒有把握能在她的節目之后再讓別人驚艷一番。 她想著,于是道了謝:“謝謝你啊。不然我們可能真的要錯過比賽了。幸好我們也快好了。對了,你們呢,準備怎么樣?” 任苒其實還沒反應,看著江若愚臉上滿是油彩的亂七八糟的樣子,她竟然也覺得很美。 “我們,你們的換回去了,我們就又是最后了。” 她不是很喜歡排在最后,江若愚安慰了一句:“最后好啊,放心,相信你們可以艷壓全場的。” 小姑娘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句謝謝學姐之后哧溜就跑了。 江若愚失笑,然后對陸嶼說:“你準備好了嗎?” 他望進她的眼眸:“隨時待命。” ☆、驚艷與泥沼 江若愚上臺前在后臺角落里往臺下張望著看了幾眼,果然看到了何穆雨抱著田田坐在了親友席上。 她這么臟兮兮的樣子,讓田田看到了會不會不太好呢?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何穆雨打個電話,主持人已經報幕了,她也被陸嶼拉回了等候區。 “看什么呢?”他問。 “看田田呢。”她壓低了聲音說,他卻是一臉驚喜:“田田寶貝也來了。誰帶他來的?” “是穆雨姐。”她又回頭張望了一下。 “等會兒要讓這個寶貝好好看看我是怎樣把他帥哭的。” 話未說完,幕布已經隨著主持人的步伐被拉下。 “噓,”她牽起了陸嶼的手,“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他卻率先一步上臺,在幕布后面,保持著緊緊擁住她的姿態。 隨著黑色幕布被拉開,的前奏漸漸響起,她終于在依依不舍中向后退去。 蒼茫恢弘的音樂聲中,戰火蔓延的廢墟之前,一對即將分別的情人正在含淚告別。 你是奔赴戰場了勇士,你為和平而戰,我不會攔住你。可即使我無法陪伴你,但我仍會在這屬于我們的廢墟之下,靜候著你歸來。 可我仍是舍不得你,你聽到了嗎,我心里的那些不舍得。可是我不能自私地留住你啊,我的愛人,我的勇士。 音樂聲漸漸隱去,遙遠的廢墟之上,在被難得一見的雨水沖刷后,迎風長出了一朵潔白的花朵。 戰爭,結束了。 勇士,披甲歸來了。 可愛人,卻走散在了紛飛戰火里。 他跪立在廢墟之前,可風中只有白色花朵在搖曳。 音樂聲終于停止,臺下觀眾紛紛站起鼓掌。陸嶼牽起了江若愚,兩人在掌聲中鞠躬謝幕。在她鞠完躬起身那一刻,在幕布被拉上前一秒,她卻看到了臺下坐在最中間的那人的模樣。她握著陸嶼的手的力度不覺加重,陸嶼也緊緊握住了她,微微低下頭問她:“怎么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去卸妝吧。” 謝沉巖從未錯過過江若愚的每一場表演,這一回亦是。 他看著她出現,看著她與別的男人擁抱,不舍離別,看著她一步一步漸漸走出眾人的視線,他心里升起了深深的不甘。 她從前選擇舞伴,只會考慮他一人。 她十七歲那一年邀請他做她圣誕晚會的舞伴的場景,似乎就發生在昨天。可今天,她已經牽起了別人的手。 他缺失在她生命中的那幾年,失去的,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那一年他沒有選擇出國,如果那一年他及時得知消息回國陪著她,那么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手中的筆一直停留在江若愚陸嶼這一欄中,筆尖浸出的墨浸透了紙背。他終于在身旁其他評委的討論聲中清醒,寫下了9.8的高分。 幕布再一次被拉開,他眼前已經看不進去任何人。 他抬頭看著房頂上交錯盤虬的鋼筋,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再也無法逃脫。 也不愿逃脫。 江若愚與陸嶼匆匆回了后臺,卸完妝,便見有人送來了一套禮服。等會兒還有頒獎典禮,她繼續穿身上這套確實不合適,是誰這么細心,安排了這些? 她遲疑地看著那人:“誰讓你送來的?” “是趙先生。”那人仍是一派恭敬模樣。江若愚卻是看出,他并沒有說實話。 “我不認識什么趙先生。你還是把衣服退回去吧。” “若愚小姐,趙先生,趙先生也是受人所托,您知道,我們也只是負責傳遞的中間人,您就手下吧,這樣我們對我們都好,您說是吧?” 江若愚油鹽不進,“你回去,讓小趙和謝沉巖說聲,我的任何事情,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后,都輪不到他來插一手。” 陸嶼此時也卸完了妝,換上了一身西裝,又恢復了之前讓所有人帥得合不攏腿的狀態。他手里拎了兩袋子衣服,過來敲了這個小化妝室的門。 他也不看里面的其他人,徑直走向江若愚,“喏,拿去換上吧,等會兒上臺總要好看點了。” 江若愚仍是皺眉:“你買來的?” 他又把袋子岑她遞了遞,“借你,要還的。” 江若愚取出了里面那條裙子,寶藍色長裙,也沒有標牌,可她還是認出,那是C牌的今年新款。 她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面前這個之前還被她只當做大男孩的男人。他已經一步一步靠近并且走進了她的生活,她再怎么逃避、裝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