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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特立獨行的影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8

分卷閱讀238

    “現在、立刻,你給我回來!”

云肖呵呵呵地干笑,雖然這是個很情緒化的決定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沖動的行程,但是他在機上睡醒的時候就想清楚了,既然已經來了,那么就認真地去把以前的路再走一遍吧,他確實很想再去看看太陽湖。

第二天早上十點,云肖從青海飛到了格爾木機場。

中午,云肖在格爾木自然保護區(qū)管理局的展廳拍了照片給白岸洲發(fā)了過去,照片上他墨鏡帽子口罩遮得嚴實,背了個大背包。

當地的旅行社和租車公司都不少,想要穿越可可西里的更是大有人在。租好了吉普車,找好了向導,準備了各種補給、藥物、御寒裝備,云肖知道自己高原反應大,更是提前服了紅景天,備了氧氣袋。下午他就跟著一個戶外俱樂部的車隊一起向可可西里進發(fā)了。

這個車隊用的都是改裝車,看起來是很專業(yè)的,前面有領頭的,最后有斷尾的。一路上車里的人都在用車載電臺聊天,非常熱鬧。

云肖租的大切諾基就一路跟在車隊最后面,司機和向導都是當地經驗豐富的大叔,他們不認識什么偶像明星,只當云肖是那種愛戶外探險的小年輕。

司機大叔:“你怎么自己來可可西里?你看這路上騎行的都結伴呢,人多這一路上天氣變化身體不舒服的也能互相照應一下。”

云肖:“我小爸應該隨后就到,我到太陽湖等他。”

向導大叔笑:“那你干嘛不等他到了再一起去?還能省不少花費呢。”

云肖:“因為上次就是我先到的。上次他來晚了,不過這次我知道他一定不會遲到。”

司機回頭問:“你小爸就是你后爸?”

云肖笑著搖頭:“我小爸沒那么老的,我十四歲的時候爸爸沒了,是他一直在照顧我的,他特別特別疼我。可是我以前不懂事,都不怎么聽他的話。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我就不聽話,結果落單掉湖里,差點沒凍死。這事讓我難過了好長時間。后來我上了大學,發(fā)展自己喜歡的事業(yè),也是他一直陪著我,無條件地支持我。反正只要他能做到的,我想他都為我做了。”

兩位大叔紛紛感嘆這是個好男人,云肖深以為然,他的小爸最好了。

遠山的天際線連綿起伏,太陽照得人昏昏欲睡,青藏線沿途的風景再美看多了也難免有些枯燥起來,云肖列了張上高原的必備清單和注意事項給小爸發(fā)了過去,然后就在后座上躺下了。

晚上八點,歷經四個多小時,車隊從海拔不到三千米的格爾木到達了海拔四千五百米的索南達杰保護站,車隊會休整一夜,明早再向可可西里腹地進發(fā)。

向導大叔問云肖明天能不能繼續(xù)跟著車隊走,雖然目的地不一樣,但能跟大部隊多走一段也是好的。云肖說得看他身體情況。從車子進入昆侖山口以后,云肖的頭就開始持續(xù)地疼了。

晚飯云肖吃了兩口午餐罐頭,喝了些熱水,然后就鉆睡袋了。睡到半夜,被自己臉上黏糊糊的液體給憋醒了,伸手一摸,是鼻血,鼻粘膜不出意外地又破了。

胸口有些悶,腦袋還是疼,云肖套了羽絨服起來,上鋪的向導大叔醒了問他是不是不舒服,并建議他吸兩口氧。

云肖找熱水擦了臉,又吞了兩粒紅景天。凌晨三點半,走出驛站的宿舍門,外面很冷,空氣中似乎還飄了小雪花。云肖仰頭看天,果然臉上有一點點小小的雪粒落下。

小腿忽然有點想抽筋,云肖在驛站門口的那兩截窄窄的臺階上坐下來,把羽絨服帽子扣得結結實實。放眼望去,青藏線又遠又黑,周圍寂靜得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只偶爾有兩聲極輕微的噗噗響,是保護站前面旗桿上被夜風吹動的那幾面旗。

這么多年了,這個保護站基本上就沒什么變化,還是老樣子。上次來的時候因為高原反應嚴重,他在保護站逗留了多日。小爸一直在身邊照顧他,小爸還給保護站捐過款。

云肖忽然就想起在圣托里尼山頂上小爸說過的話:會不會覺得有一點神奇?那時候我們兩在那里,這時候我們兩在這里。

“確實蠻神奇的。”云肖掏出手機對著遠處的青藏線拍了一張,如今他在這里,他的小爸不知道在哪里呢。

兩天前的晚上他還站在冷氣充足的四面臺上,眼熱鼻酸,萬人矚目,此時他就已經身處這寂靜的高原曠野,抱著抽筋的小腿在這黑漆漆的臺階上挨凍了。

手機上什么也沒拍到,照片里一片黑,只有公路的遠端上有兩顆微弱的亮星。云肖再抬眼看時,那兩顆星明顯比先前又亮了不少,并且慢慢地在向保護站這里靠近。

原來是車燈。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會徹夜在這寂靜黑暗的高原上趕路,是兩輛,應該不是運輸之類的專業(yè)車隊。

直到兩輛車從公路上下來,轉進保護站,云肖才借助車燈看清,是兩輛紅色的大切諾基。車剛停下,從后面那輛大切的后座下來一個穿著長風衣的高個,徑直就往車后面路基方向去了。

云肖捂緊了嘴溜著邊地悄悄跟上去,乘著那人低頭解褲扣的功夫,從后面一個猴子上樹就撲身上去了。

“哎!!!”男人以為是野狼之類的東西呢著實嚇了一激靈,閃電用力一甩肩,“啊!”云肖直接就被摔地上去了,那聲“小爸”已經叫晚了,鼻子這下又出血了。

“你是不是腦子抽風?”白岸洲褲扣都沒顧上,邊罵邊飛快把云肖給扶起來了,“能給你摔成殘廢你信不信?半夜三更你不睡覺一個人在外面是要干嘛?”

車前的司機此時已經跑過來了,忙問怎么回事,他也看不清云肖的臉就知道白岸洲懷里摟了個人。白岸洲忙說沒事,說這就是我的那個熊孩子,他在這埋伏我呢。那人立即建議先把孩子抽一頓,“你看把家里人急得,我們是連夜趕路,一路追到這里啊,路上都沒敢停車,你要是不在這,我們還不能歇呢。”

還好總算是追上了。

云肖歪在白岸洲懷里,喊小爸,說流鼻血了,頭也摔疼了,“就算你有氣你也不能下這么毒的手啊。”

“我知道是你?”前一句白岸洲還像是隨時要發(fā)火的樣子呢,到后一句明顯就有些軟下來了,“給我看看。”把云肖腦袋轉對著車尾燈的方向,一看,壞了,確實是流鼻血了。

“你就可了勁地作吧。”白岸洲把人弄上車,在燈下把他鼻血擦干凈,仔細看了,云肖穿得厚除了手上擦破點皮并沒真摔著。

“你不是要尿尿?”云肖怕小爸憋壞了,“我看你剛才怪著急的。”

“已經嚇沒了。”白岸洲沒好氣,眼看著怒氣值回升中,剛才他正掏家伙呢,差點沒尿褲子里。

“嘿嘿呵呵。”云肖往他身上倒,白岸洲頗不留情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