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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事無非的糊涂人……”李有文進來的時候,正聽到西廂這一段,當時就濃眉一挑,這歌他還真是頭一回聽,他就對戲曲這類的感興趣。李有文沖臺子上云肖揮了下手,也不管他看見沒看見,直接在離云肖最近的一桌坐下了。酒吧整體的光線比較暗,就云肖坐在光里頭。照得小臉白白的,嘴唇泛紅,聲音圓潤,唱這歌的時候帶著一點調(diào)皮,彎著眼睛,正沖他笑呢。李有文心里莫名就是一動。一曲唱罷,左邊一桌上有一位客人為他女朋友點了一首唯一。李有文立即一招手,服務(wù)生快步過來,李有文也不問點一首歌要多少錢,直接掏出錢包往他盤子里丟了一疊嶄新的鈔票,隆起眉峰想了想,說出了一首歌名。服務(wù)生轉(zhuǎn)回吧臺,又走到臺子上附耳云肖問會不會唱牡丹亭外,二號桌點。云肖沖李有文聳鼻子,真會點,這歌忒不好唱了。李有文咧嘴笑,小東西真是越看越可愛。唱完了唯一,接著唱牡丹亭外,李有文在下面交疊著大長腿坐著,跟著拍子哼,“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這人間苦什么,怕不能遇見你。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他。黃粱一夢二十年,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光線照在云肖額前的發(fā)上,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更襯得他人唇紅齒白。李有文盯著看了一會,轉(zhuǎn)身招手把服務(wù)生叫過來,不知道說了什么,反正下面半個多小時,云肖的歌全是二號桌點的。一小時唱完了,云肖沖李有文比個手勢,意思很快就來,然后抱著吉他進后臺休息室了。過了十分鐘,現(xiàn)場接了賬的云肖背著吉他出來了,手上還拿了一小瓶止咳露。“給你的。”云肖坐進副駕,把東西塞到李有文手里,這東西是他從陸里的包里拿的。之前有幾回無意中看到陸里在后臺喝這個,好像是常備藥,“我在陸里的備用化妝包里拿的,他備著好多呢?!?/br>“謝謝。”李有文用力擰開了蓋子當即就是一口。“你打算要怎么謝???”云肖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請你吃好吃的?!崩钣形氖职W,上去捏了一把云肖的小臉。云肖一拳把他手打飛了。只是順手拿了陸里一瓶止咳露,不值錢的東西,云肖根本沒多想。和李有文吃完飯,回家洗澡上床,看紅樓夢,和梁小博打電話,跟爸爸聊天,然后就準備睡覺了。誰知道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竟然接到了白岸洲的電話。“止咳露哪里來的?”白岸洲的聲音明顯是非常生氣,火氣很大。云肖電話剛接起來就有點懵了。“在……師兄的包里……拿的?!?/br>“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知不知道喝了有什么危害?”兩句話問得很兇,云肖心里連抖兩下,趕緊搖頭,又想到小爸根本看不見,“……不知道?!?/br>白岸洲看到李有文身上的聯(lián)邦止咳露的時候,當場就發(fā)飆了,以為自家弟弟不學好,厲聲問他喝了多長時間了,確認了是第一次才放下心來,指著瓶身上的標志告訴李有文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止咳露,是放過東西的。喝時間長了會上癮,是一種毒品。后來問他哪里來的,知道是云肖給的立即又是一陣火直竄上來。“以后不要和這個人走近,聽到?jīng)]有?”“……”“說話!”“……”干什么這么兇?云肖呆坐在床上不說話。心里一時五味陳雜。那邊不說話,白岸洲也是一陣無奈,不得不放軟了一點口氣,把聯(lián)邦止咳露這個東西給他解釋了一下,“有癮的人很難戒掉。不要碰這個東西。知道嗎?”“……嗯?!痹菩さ偷偷貞?yīng)了一聲。白岸洲對云肖這種有氣無力的表態(tài)不滿意。這小孩不看著不行。第二十五章陸里包里的這種止咳露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容易上癮的咳嗽藥水,而是從特殊渠道得來的一種加過鴉片水的東西。主要這種藥瓶包裝過的喝起來方便,并且很不容易引人注意。云肖因為這個東西被白岸洲罵根本摸不著頭緒,等到后面陸里吸毒被爆出來的時候他才真正了解了這個東西的危害在哪里,才明白了陸里為什么自愿被潛,才清楚了他為什么對井岡山的大老板那么言聽計從。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是后話了。云肖問陸里那是什么東西,結(jié)果反而被陸里罵了一頓,問他干嘛亂動他包里東西,他說那不是他的,是幫忙朋友收著的。確實是不該亂動陸師兄的包,云肖不是覺得兩個人熟嗎。于是把白岸洲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提醒陸里不要和這朋友走得太近。“你聽誰說的啊,人家哄你呢,哪有止咳露能喝上癮的。”陸里的話里帶著心虛,可惜云肖沒聽得出來。“反正你多留心就是了?!毙“质遣粫_他的。即使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改變了,云肖還是下意識地就會無條件地相信那人說的話。李有文也一樣,白岸洲真的扳起臉來,他就像小時候犯了錯一樣,只有老老實實被大哥訓的份。洗完了澡,爬上床,討好地沖靠在床頭上看文件的白岸洲喊了一聲哥。“把頭擦干,睡覺。”白岸洲聲音還透著不高興,眼睛根本沒從文件里移開。“哦?!崩钣形默F(xiàn)在也是上班族了,并不能像以前那樣睡懶覺的。過了五分鐘。“哥,我睡了。你也早點睡覺?!?/br>“話多?!卑装吨拮炖镞@么說的,還是立即抬手將屋子里的大燈壁燈都關(guān)掉了,就留著床頭一盞小燈和門邊上兩盞地燈。李有文翻了個身,不過沒立刻閉上眼,而是把手機調(diào)成了振動,在毯子里跟云肖發(fā)了幾條消息才睡。等白岸洲看完文件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了,躺下之前他給李有文把踢掉的毯子重新蓋好,弟弟雖然是長大了,但是也還得費心看著才行。今天真是把他氣到了,毒品可不是鬧著玩的,沾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還有那個哭包子也是,小小年紀跑到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去。什么不好做,翩翩要去當演員,進娛樂圈那種大染缸,真是讓人不放心。幾天以后,方戰(zhàn)欽約兄弟幾個吃飯。有些詭異的是方戰(zhàn)欽的那個情人段宸這回是和龐泊生一塊進的包廂。身體距離有時候就是心里距離,這兩個人明顯地關(guān)系不對勁。這頓飯,方戰(zhàn)欽吃得有點沉默,但是連李有文都沒冒失地問是怎么回事,不是要給段宸面子,而是覺得這種事當著面問太鄭重其事了,也會傷了兄弟和氣,不是就個小情人嗎,不就是個睡了好幾年的床伴嗎——話是這么說的,但是方戰(zhàn)欽明顯是郁悶的,想裝輕松都沒裝出來。事后,白岸洲單獨去找方戰(zhàn)欽喝酒。方戰(zhàn)欽的頂樓豪華公寓,兩個人躺在露天的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