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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鳴掛了電話后,看著快要結束的宴席,張燈結彩,桌桌歡聲笑語,還是一派熱鬧喜慶。遠在醫院的陸子居,只有一個人陪著奶奶。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醫院里找陸子居。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這周盡量多寫點,且看且珍惜。第62章62.他不可能從爸媽眼皮子底下直接溜走,只能過去實話實說了。“他爸媽都不在C市,明天才能回來。”晏鳴嘆了口氣,“我有點擔心他。”晏母聽完后,點了下頭,又叫住了晏鳴:“那他一個小孩,錢有沒有帶夠啊?”晏鳴倒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晏母從包里拿了張卡過來:“萬一不夠你先給子居墊著。”晏鳴乖乖接過了老媽的卡,甜甜地道了聲:“謝謝老媽。”晏母嫌棄地笑了下:“難得看你跟個男孩子這么要好,既然是好朋友就能幫多幫點,去的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啊。”晏鳴應了,轉身的時候看著他mama給他的卡,心頭泛起了非常復雜的情緒。如果老媽知道他們不只是好朋友呢。如果老媽知道他的兒子和他兒子的好朋友其實是一對戀人呢。肯定會很生氣,很難過吧。晏鳴把卡放進口袋里,加快了腳步。到省立醫院時已經很遲了,晏鳴記得他初中的時候姥爺生病好像也是住的這個醫院,當時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經過一樓的中醫房能被苦得好幾秒鐘都緩不過勁來。他跟著指示牌找著路,等了一個相當漫長的電梯,來到了神經內科,在護士站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不知道陸子居奶奶叫什么名字。“你打個電話問下啊。”護士jiejie看他模樣英俊,語氣挺好的,笑了說了句。晏鳴給形容了下:“jiejie,是晚上剛來的,有個特帥的男孩子,他奶奶腦出血。”護士jiejie被他一說想起來了:“我有印象我有印象,就住在走廊過去右手邊第二間。”果然陸子居的臉就是能打,一說護士jiejie全想起來了。晏鳴道了謝,走到那間病房輕聲推開門進去。病房里燈已經暗了,走廊上借來淺淺的光,陸子居察覺到動靜,以為是護士,一抬頭,看到了晏鳴。他怎么來了?!陸子居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晏鳴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指了指奶奶。“睡了。”陸子居悄聲說道,眼睛抬了起來,看了晏鳴一眼。晏鳴摸到了他的手,攥在手心里用力捏捏,問道:“出去說會兒嗎?”陸子居看了下奶奶,剛剛掛了點滴,睡熟好一會兒了,他就在門口,應該沒事,于是點了下頭。兩人生怕吵醒別人,又和做賊似的出了病房,陸子居把房門輕輕扣上,剛呼了口氣,就被晏鳴捧起了臉。走廊上燈光明亮,照得陸子居很刺眼,有幾秒鐘的不適應,晏鳴看著他的臉,彎起唇角:“還以為你哭了呢。”陸子居打開他的手,沒忍住也笑了:“你當我跟你一樣嗎?”晏鳴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比陸子居嬌氣不少,也對醫學狗屁不通,照顧人更是完全不會,按理說來這只是給陸子居添亂的,幫不上什么忙,但晏鳴就是想來,他非要看一眼陸子居他才能舒服。如果說陸子居剛剛的心情已經差得覺得世界的天都要黑了,晏鳴的出現就像是淡淡的日光,雖然不烈不亮,卻終是渡來了一絲亮意,讓他從黑暗中稍稍松了口氣。陸子居不愿說出口,他真的……很怕。雖說這有醫生有護士,但那都不是“身邊人”,是別人,他一個人對著奶奶的病房,尤其是病房的燈暗下來時,奶奶看過去睡得很熟,醫生來說過暫時沒什么事情了,可他就是擔心,擔心奶奶會隨時離他而去。說來愧疚,是他一直沒注意奶奶的身體,總覺得老人家身體硬朗肯定能長命百歲。也是說來自私,如果奶奶真出了什么事,那是在他身邊出的事情,爸媽肯定又要來說叨很久,畢竟他們理所應當把很多事情歸于他的責任。晏鳴捏捏陸子居的臉,認真地說道:“奶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奶奶今年74歲了,年紀這么大了做個開顱手術,肯定有風險。”陸子居閉上眼睛,“希望如你所說的吧。”他們在走廊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了,陸子居問道:“婚禮結束了嗎,你就跑出來?”“差不多了,我跟我爸媽說了下,就來了。”晏鳴看著他,“婚禮上那些都是閑雜人等,哪有你重要。”陸子居聽了這話,沒被甜到一小塊心窩子那肯定是假的。晏鳴突然想起來,問道:“你錢夠不夠,我帶了卡,可以先給你墊。”“還夠,不用。”陸子居搖頭,“你……二叔聽到了嗎?”晏鳴一聽這話就頹了臉:“不知道,他跟平常差不多,應該是沒聽到吧。”說完,他抿了下唇,“就算真說了,也不會怎么樣,大不了就和爸媽說了唄。”陸子居深深地看著他,欲言又止,過會兒還是開了口:“其實我們都是可以喜歡女孩子的。”晏鳴臉色一沉,微微地側了頭。陸子居疲憊地擺了下手:“不說這個了。”晏鳴拽了下他的手臂,半天,小聲地說了句:“你別說這樣的話。”陸子居擠出一個笑容:“我的錯。”他站了起來,臉上籠了藏不住的倦意:“早點回去吧。”晏鳴張了口道:“我是想陪你的。”“我一個人就行了,你跟著受什么罪啊。”陸子居憐惜地看著他,“好遲了,你回去吧。”晏鳴目光不舍,在他左臉輕輕落下一個吻,跟陸子居道了別。陸子居站在原地,對他擺手。燈光打在他臉上,他眼底不知是黑眼圈的黑還是睫毛的陰影,好像在到醫院的這幾小時內就憔悴了。晏鳴加快腳步走了,怕再回頭看陸子居一眼,他就會不放心,想要留下來。晏鳴走后,陸子居回了病房內,奶奶的床位最靠窗邊,窗簾拉了一半,陸子居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一片夜色,眼睛的顏色逐漸也暗為了夜的顏色。中庚樓內,來的客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婚宴剩下了許多山珍海味,丟了可惜,服務員拿來了餐盒讓他們打包。晏母裝了幾盒螃蟹,看林樂生一家還沒走,招手讓林太太過來把這螃蟹帶回去吃。“不帶了不帶了,我們明天就回B市了,你留著吃吧。”林太太客氣地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