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云寂看他低著頭一顆一顆地數著佛珠，細白的手指和深色珠子視覺反差劇烈，有種奇異干凈的美感。

少年分明羞澀極了，神情卻還是懵懂無辜的樣子，時不時就抬頭瞅他一眼。

云寂喉結輕輕動了動，頷首問道:“是全都看不懂嗎？”

“……也不是。”小落墨搖頭，看了看自己的坐姿，索性把佛珠套到手腕上，雙手扶著云寂的肩膀，就要從男人腿上下去。然而他剛動一下就被圈住了腰拖了回去，緊緊貼到男人寬厚的懷里。

額頭一下子撞上云寂的胸膛，小落墨有些被嚇到，氣得握起拳頭砸了一下男人的肩膀，抬頭氣呼呼地瞪著對方。

小落墨力氣并不算小，那一下應該是疼的，但云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安撫地從上到下緩緩順著少年的背，哄道:“莫怕。”

這樣被拍了一會兒，小落墨也定下心來，靠著男人的胸膛抱怨道:“一些基本的我還是能看懂，也知道怎么做，系統給我解釋了。可是，”他蹙起眉接著道:“我不想學這個了。”

“為何？”云寂拍撫的動作一頓，“可是有何不妥？”

輪回訣雖說是雙修法訣，但來源正統且有佛法護持，小落墨便是害羞，也沒緣由會排斥，因為他根本不懂。何況，云寂目前還沒具體教他什么。

小落墨捏著佛珠，似是有些難為情又有些抗拒地回答:“系統說，后面那些是妖精吃人，我要是跟你學，就是跟你討精/氣來吃……可是，我不是妖怪，我不要學采補。”

云寂聞言了然，安撫地拍了拍懷里稚弱的脊背，哄道:“輪回訣并非妖精采補之術，鬼怪吸□□/氣對人的身體損傷極大，但雙修于你我而言都有助益，并非同一來路的道行。貓兒可能聽懂？”

“真的嘛？”小落墨驚訝地抬起頭，“云寂真的不會難受？”

“自然不會。”云寂俯身輕吻在懷中人的眉心，聲音低沉惑人，“貓兒覺得如何？”

“嗯……熱熱的。”小落墨誠實回答:“可是很舒服。”

云寂莞爾。

他容貌出眾，光風霽月，平日里少有笑容，皆是肅穆莊重，令人不敢褻瀆，如今微微笑起來卻極為溫柔醉人。

小落墨看得呆住，隨即臉色漲紅。他自己也是精致的樣貌，可是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么，看著云寂反而覺得害羞，只好糾結地抬起手捂住男人的雙眸，色厲內荏道:“云寂不要笑。”

男人由著他發小脾氣，也不去拉他的手，只俯身貼近，在小落墨驚訝的目光中，薄唇沒有絲毫偏差地印在少年唇上，大掌扣住少年的后腦勺，輕輕貼吻了一會兒便輾/轉著深/入，勾著少年的唇/舌吮/吸/舔/咬，肆意掃/蕩，不容拒絕。

小落墨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口中肆/虐的舌/頭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敏/感/點被肆無忌憚地舔/吻，刺激得他眼尾發紅，手上也沒了力氣，無措地落下來砸在云寂的懷里。

他實在稚弱，被親了也不知道閉眼，手一落下來就直直對上了男人深沉的視線，水潤的雙眼不由更紅了。而男人在看到他的眼睛后，不知為何吻得更兇了，嚇得他緊緊閉上了眼。

也不知親了多久，小落墨迷迷糊糊地感覺到雙唇被松開，一下一下輕柔的啄吻落在他唇上，又燙又麻，還癢得不行，他可憐地睜開眼對上云寂專注的視線，下意識推拒著對方，然而面對面坐著本來就沒有什么退縮的空間，腰上更是早就被男人牢牢圈緊，一動就被勾著愈發往對方懷里貼去。

云寂還在輕輕地吻他，雙眸黑沉神色平和，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小落墨想跑又跑不了，只好沙啞著聲音軟綿綿地求他，“……嘴巴癢，不要親了……”

他感覺雙唇肯定腫了，特別麻。

云寂貼緊他，開口的聲音又低又啞，卻是溫和誘哄的語氣，“貓兒看著我。”

小落墨怔怔地看他，眼尾勾人的紅色艷麗非常。

下一秒，熱烈的深吻又襲卷而至。男人只專注異常地緊緊盯著他泛紅漂亮的眼睛，無視他的嗚咽，認真地吻著他。

沒一會兒，小落墨閉上了眼，卻被放開了。他茫然地睜開眼睛，傻愣愣地看云寂，對方一對上他的目光便貼過來繼續吻。然而等他受不住男人的盯視合上眼，那灼人的吻又遠去。

幾次這樣重復下來，小落墨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么，對方似乎是想要他睜著眼睛才肯親他。小落墨簡直無措極了，他根本不知道云寂為什么要這么做，眼睛紅得都差直接哭了。

云寂見他懂了，便俯身繼續纏/綿地吻他，邊吻邊啞著聲音一字一句道:“看著我。”

那聲音危險又惑人，明明是正經得不得了的語氣，卻生生給人一種誘/人沉/淪墮/落的錯覺，男人的神情甚至和平日里沒什么不同，依舊穩重溫和，端莊禁/欲。可他的一言一行，無不在哄著懵懂的少年，引導著懷里的人一步一步在他的領地里淪陷。

小落墨一直半睜著泛紅的眼睛，貓瞳般純真的眼眸就那樣迷離地看著云寂，看著男人如何專注認真地吻他，看著男人如何獨/裁般占有他的所有感官，只能在那雙狹長的黑眸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恍惚間有種靈魂都被侵占吞噬的錯覺。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男人渾厚磅礴的靈力早在一開始接觸的時候便侵/入了他的靈識，趁著小貓渾渾噩噩不注意的時候將他體內的暗傷一一修復，又一寸寸地梳理堵塞的經脈，最終來到識海里，不容抗拒地霸占了小貓的靈識，勾著他引著他一同修行。

靈魂交融的快/感是劇烈的，小落墨到最后整個人都軟在云寂懷里，手指無力地搭著他精壯的腰。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被男人脫掉了，此刻裸露在外的腳趾因著快/感的侵/襲而蜷曲著，渾身皮膚都透著薄紅。

這一場修行持續到了午后，小貓在結束的時候已經累得要睡著了，乖乖躺在男人懷里，一只手還依戀地捏著云寂的腰帶。

云寂靠坐在床頭，緩緩順著少年的脊背，哄他安睡。見他慢慢合上眼，呼吸平穩起來，便也合上眼陪著休息。

本來第一次雙修后最好是再一同運轉梳理一次體內的靈力，但小貓實在太過稚弱，僅僅是這樣的親昵便已經到了極限，云寂自然舍不得勉強他。

房中徹底安靜下來，午后的陽光也從窗臺爬過，在地上的蒲團處印出一塊光斑。

窗外的樹上，系統坐在樹枝中間，變出兩條白白的手臂拖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云寂的屋子。

白云停在它身邊一動不動，系統瞥了一眼，嘆了口氣，它本來是要來報告白貓妖的事情的，結果被堵在門外幾個時辰了。

“真沒想到你主人這么……”系統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