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立刻在此隕落也絕不會告訴你。”石頭妖定定地看著云寂的眼睛，和藹道:“你連道侶二字都承認了，還守不了它一世嗎？”

石頭妖說完，沒再看面前的一人一貓，挪動身體進了山洞，洞口的小石頭又自動飛了起來，將漆黑的山洞牢牢封了起來。

小落墨茫然地看著這一切，有些擔心地問:“發生什么事了嘛？為什么你們說話的感覺很慎重？”

云寂垂下眼看向小貓，低聲道:“無妨。石頭妖見多識廣值得敬重，我只是心有迷障，前來解惑罷了。”

“這樣哦。”小落墨用尾巴尖調皮地戳了戳云寂的肋骨，“那你的疑惑解開了嘛？”

“嗯。”云寂低聲應道，“受益良多。”

“這么厲害呀。”小落墨從云寂懷中爬出來，在男人的幫忙下爬到肩膀上坐好，看著云寂轉身回寺廟，它小聲嘀咕道:“反正我也聽不懂，總是打啞迷。”

云寂聽到它的話，神色不變，古井般的狹長黑眸愈發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

回到寺廟后，云寂就去講經了。小落墨不想去聽一堆和尚敲木魚念經書，就留在了臥房。

它坐在蒲團上自己跟自己下棋，雖然經常因為貓爪拿棋子不方便而生悶氣打散了棋盤，但它總體來說還是非常自得其樂的。

系統過了一會兒便回來了，癱在旁邊一動不動。“真是累死本系統了！”

“你做什么了？”小落墨很不解，“你又碰不到人，他們處置陳赦跟你沒關系呀。”

“呵呵，天真。”系統怒道，“你是不知道青園鎮那些人有多石樂志，他們討伐陳赦這個沒毛病，但是全都沒說到點子上，一堆人居然說不過陳赦一個人？而且居然還有人開始可憐陳赦想要放了他，這是最新cao作嗎？本系統眼鏡都要掉下來了！”

“村民們之前被洗/腦過，加上心軟善良吧，自然容易被說動。陳赦又是個擅長蠱惑人心的。”小落墨分析道，“那你怎么幫忙的？”

“還能怎么樣？陳茗和李小蝶怎么說也比別人清醒一點，我用毛筆把陳赦那些罪狀都寫出來了，又教了他們具體的說辭。”系統回答，“如果不是我出馬，恐怕陳赦已經無罪釋放了。”

“這樣哦。”小落墨點點頭，它拍了拍棋盤，忽然歪頭看著系統，圓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疑惑，“你剛剛說，你能摸毛筆？”

“呃不是不是！”系統一聽這話就警覺地睜開了眼睛，連連擺手，“我剛說錯了，是陳茗自己突發奇想做了那些事。”

“系統。”小落墨不滿道:“你當我是傻貓嗎？之前你是不是也這么唆使陳茗去找陳赦復仇的？你最好老實交代，再糊弄我我就生氣了。”

“哎不是啊！”系統頭疼地錘了錘腦袋，翻了個身趴在蒲團上，直接變形假裝自己是條咸魚，“我承認我是和陳茗說過話。但是我只是勸了他幾句，希望他早點想通別再辜負李小蝶母子，真的沒有唆使他去做什么，不信你可以問他，我問心無愧！”

“那你遮遮掩掩做什么？”小落墨半信半疑地看著系統，“這個又不算什么大秘密，怎么還怕我知道？”

系統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你懷疑我嗎？雖然我不知道其他宿主是什么樣的，但是我知道其他系統是絕不會主動出手幫宿主做任務的，這個是不被允許明令禁止的，因為一方面上頭不同意，另一方面很容易導致宿主的不信任，懂嗎？”

“哦。”小落墨明白過來，揮了揮爪子，“那你可以放心，我不會隨便懷疑你，也不會對付你。”

“才怪。”系統涼涼道，“第一個世界不知道是誰把本系統往死里懟哦！作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你不算計我，我也不會欺負你。”小落墨一點都不心虛。

“怪我行了吧，倒了八輩子霉當什么演員。”系統無可奈何，“總之陳赦現在已經被吊起來了，要暴曬三天，等鎮里人砸得差不多了，就關進牢房，等縣令判刑，不出意外是要砍頭的。”

“什么叫砸？”小落墨問。

“就是砸臭雞蛋狗/屎之類的……”系統尷尬道，“據說這是青園鎮的風俗，本來還要游街給人砸的，但是官府那邊看得嚴，怕出意外。”

“那陳赦的任務算完成了嘛？”小落墨把棋盤打亂，問。

“一半一半吧，陳茗已經釋懷了，可是陳赦自己不悔改。他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放心吧，等要行刑了他絕對悔得腸子都青了。”系統對敵人的心理一向把握得很準。

“那就好。”小落墨丟下棋子，轉頭往四處看了看，見房門緊閉，窗外也沒人，這才轉向系統，用爪子撥了撥自己脖子上的佛珠，驕傲道:“這是云寂送給我的，說是可以把鬼嚇死。”

“這么神奇的嗎？”系統變回原形爬了起來，湊近端詳了一下，“這云寂自己做的吧，你看還有你的名字，挺實用的，這個世界太多鬼魂了。”

“嗯。”小落墨放下貓爪，小聲問:“系統，今天我和云寂去見石頭妖了，然后……云寂說我是他的道侶。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什么是道侶？”

“什么！”系統嚇得一蹦三尺高，它指著小落墨道:“你再說一遍！”

“云寂說我是他的道侶。什么是道侶？”小落墨認真地重復。

“云寂這是瘋了？”系統一臉難以置信，它從半空中飄了下來，神情恍惚道:“你不是還沒化形嗎？怎么他就要做道侶了？他難道不知道……人和貓……這……云寂不會是有貓病吧？他不是應該把你當一只萌萌的貓嗎？”

“我是貓沒錯呀。”小落墨抽了一下系統，“你快給我解釋一下。”

系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這個，落墨，你以前還沒遇到我的時候，石頭妖沒跟你說過你們那個世界的事？”

“有的，”小落墨回想道:“可是它沒說道侶呀，你是說一起修道的朋友嘛？”

“……”系統仰天長嘆，“這個道侶，就是你第一世在雜志上看到的戀人，談戀愛知道嗎？那時候你還問過我的。或者你想想第二個世界，諸茗和長樂公主最后不是成親了嗎？他們那個就叫夫妻，伴侶。道侶就是兩個修行之人組成了戀人。”

“可是我是貓呀。”小落墨奇怪道。

“是啊，我知道你是貓。”系統幾乎要痛哭流涕，“我怎么知道云寂愛好那么特殊，會看上一只貓？”

“貓能做道侶嘛？”小落墨問。

“廣義上來說，可以。沒有限制。”系統摸了摸胸口，自我安慰道:“或許云寂一直也把你當一個特殊的存在看呢，不止是動物……畢竟這世界妖族都能化形他可能一開始覺得你會化形……”

小落墨有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