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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rou才會這樣。”“忘憂花對貓可有危害?”聶臻眉頭擰緊,開口的聲音極冷。“理論上沒有損害。因為忘憂只對人有副作用。而且菜里忘憂的量很少,就算是普通人吃了也察覺不出什么。”諸茗伸手放在小落墨脖子處探了探,遲疑道:“但是貓崽感覺頭暈……這可不太妙。”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諸茗直起身子,臉色有些蒼白,他考慮了一會兒才看向聶臻,猶豫道:“聶兄可記得之前你和貓崽簽訂的血契?當時我用了你的血作為藥引。它的問題,應該和這個有關系,但是因為此事實在有些冒犯你,我便一直沒有告知你們。”聶臻頷首,他周身氣息冷凝,雙眸黝黑,已然有些狂躁,卻依舊耐著性子道:“但說無妨。”“好吧,那我就直說了。”諸茗深吸了口氣,似乎在努力地平復心情。他臉色實在白得有些不自然,看得長樂都有些狐疑地蹙起了眉,開口道:“你莫不是瞞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則這么心虛做什么?”“我不是心虛。”諸茗嘆了口氣,被長樂一打岔,他也放松了許多,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血契簽訂需要雙方自愿,一方主導,一方被動,主導者提供血引,也就是聶兄之前提供的那碗血。在儀式完成之時,血契生效,但不等同于徹底成立。若要它永久成立,不被外物摧毀,就……需要雙方行周公之禮。”“你……”長樂瞬間坐直了身子,難以置信道:“你說行什么?”“周公之禮。”諸茗虛弱地笑了笑,“血契自被發明之后,使用者一直都是人,從來沒有過人和寵物的先例,這也是之前我和圓嗔師叔猶豫不決的原因。但當時實在束手無策,我們便想著只進行初步的簽訂,不做最后那一步。等到圣貓化形成人,再把這個秘密告知聶兄。誰想到今日貓崽會中忘憂的詛咒。”“血契與忘憂有何關系?”聶臻沉聲開口道:“你不是說詛咒對貓兒無效嗎?”“那是在沒有血契的前提下。”諸茗收起笑容,他坐回桌邊,慎重道:“聶兄可清楚你體質的特殊?諸邪退避卻生而不屬鬼神,這其中也包括忘憂。而忘憂有靈,正常的寵物在它看來并沒有詛咒的必要,因而可以免疫忘憂的危害。但貓崽體內有你的血契,相當于它的血液中融合了你的血,自血契簽訂之日起,它就不僅僅是一只貓了。”“你是說,貓兒如今在忘憂看來和人等同?也在它的詛咒范圍之內?”聶臻問。“正是。”諸茗肯定道:“我猜是忘憂的詛咒進入它的身體后察覺到了這一點,有心想害它,結果沒注意遭到了血契的反噬。兩方互不相讓的情況下,血契如果能量不足,壓制不住忘憂,貓崽便有危險。為今之計只能加強血契。”諸茗說完,其他兩人皆沉默不語。他抹了把臉,壓低聲音勸道:“王爺和小落墨感情甚篤,若能接受,便將血契最后一步完成吧。此事實在是無奈,我早已和師叔商量過,還是未能找到其他方法。”聶臻聞言,垂眸看著手心里緊閉著眼睛的小貓,見它難受地輕輕喵了一聲,努力蹭著小腦袋,似乎是試圖緩解頭暈,終于啞聲開口了。他語氣極冷,仔細聽還能從中聽出些許勃發的怒意。“貓兒如今未學會化形,國師以為,本王與它該如何行周公之禮?”此話一出,諸茗和長樂直接呆了。第91章王爺的掌中寶聶臻將問題的關鍵指出后,包廂內就陷入了一陣奇異的沉默。諸茗臉色漲得通紅,嘴唇開開合合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長樂就更難為情了,整個人羞得直接找了個借口避出去了,畢竟她身為未出嫁的女子,聽到諸茗建議聶臻和小落墨行周公之禮就夠震撼了,結果聶臻又說了那么一句話,如果不是面前兩人討論的時候都一本正經,確實是為了救人,她恐怕真要直接罵流氓。等到長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諸茗才回過神鎮定下來。他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問:“王爺是說,小落墨沒學會化形?還是指它如今狀態不太好無法化形?”“顯然是前者。”聶臻冷冷道。“這就棘手了。”諸茗探手輕輕按在小貓的胸口處,閉上眼感應了一番,又收回手掐訣細細算了一下,隨即從懷里摸出一道符,又拿出匕/首劃開手指,用血在符上又加了一個咒,然后遞給聶臻。“這道符王爺且收好,隨身攜帶。今日花市要持續到午夜,我早已在西市各處畫下了鎮魔咒,短時間內可以壓制住忘憂詛咒的肆虐。貓崽體內的忘憂如今力量與血契不分伯仲,暫時可以互相牽制,在午夜之前王爺切勿帶著貓離開,否則出了西市,忘憂沒了約束,血契恐抵擋不住它的攻擊。”“這只是應急之法。午夜一過,又該如何?”聶臻收起符咒,眉頭緊鎖,“本王無法幫它嗎?”“這唯一的法子如今也用不了,王爺就是想幫也有心無力。”諸茗內疚道:“此事還是我和師叔疏忽了,若我們早日發現這個隱患,也不至于害得貓崽如此。何況,忘憂花汁的監管一直以來都是我負責,此次小落墨誤食了忘憂,責任終究在我。諸茗實在有愧。”“貓兒之事本就非人力可控。”聶臻沉聲道,“你與圓嗔大師皆于我們有恩,不必如此。”諸茗嘆了口氣,收起心中的挫敗感和愧疚感,道:“如今血契之法無法實行,只能靠貓崽自己了,它體內能量生機勃發,正是忘憂最為畏懼之物,無奈它生性太過善良,不懂得如何運用能量反擊。王爺是它心中最重要之人,若有你護著,或許貓崽能醒悟過來,只要它有保護自己的愿望,一切難題將迎刃而解。”諸茗說完,見聶臻若有所思的模樣,知道他已經有所醒悟,想就此打住先行離開,又想起之前小落墨的救命之恩,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王爺體質特殊,生而克盡萬邪,包括忘憂。貓崽能不能度過這次劫難,王爺是關鍵,切記。事關天機,諸茗便不再多說了。午夜之前請王爺前往西市坊口與我們匯合。”“多謝國師提點。”聶臻沉聲道,神情沉靜。他原本臉色極為冷漠,周身氣息也陰郁暴戾得令人心驚,此刻卻罕見地平和了許多,這不禁讓憂心忡忡的諸茗卸下了不安,又看了一眼小落墨,拱手后起身離開。直到走出客棧,諸茗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覺悵然。他低下頭,心中苦笑道:“師父當年只斷定睿王有傾覆天下之能,生而克盡萬邪,鬼神避退,有朝一日長成定將嗜殺成性為禍人間,只因他注定無所牽絆。卻未曾想到天命也有變數,他命格再如何兇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