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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在池沿。“貓貓要夫子做甚?”聶臻低聲問:“若想學習,本王盡可教你。”“有些事情不是很懂,想問問。聶臻白天很忙。”小貓老實回答。它抬頭看著聶臻輪廓分明俊美逼人的臉,挨過去用濕漉漉的額頭貼著男人的側臉,乖巧地倚著。“夫子與本王不同,無法聽懂你的話,貓貓如何提問?”聶臻抬手護住小貓的身子,微微側過頭,薄唇輕觸毛絨絨的貓腦袋,好脾氣地哄著,“況且,除了王府中人,他人未必能接受你通人言的特質,就是請了夫子,恐怕也無法好好教你。”“那好吧。”小落墨沒再堅持,卻爭取道:“等我化形,聶臻就給我請個夫子。”“好。”***三日后,大慶花朝節,京城西市。早膳過后,本該冷清寂靜的大街上竟人頭攢動,大大小小的攤位紛紛掛起了各式各樣的彩色綢帶,路邊幾乎絕大部分攤位上皆扎滿了姹紫嫣紅的鮮嫩花朵,乍一看竟像是春暖花開之季一般。聶臻在人群中慢慢走著,身后跟著作侍從打扮的影二和影七。小落墨從他胸前的衣襟處探出頭,止不住好奇地往路邊的鮮花上瞅,軟軟道:“這些花感覺很奇怪呀。”“如何奇怪?”聶臻壓低聲音問。“現在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照理來說花朵連同花枝被剪下來后,又沒有清水滋養,不可能過了這么久還開得這么鮮艷。系統說大慶的花朝節昨天就開始了。”“這些花并非普通的花。”聶臻低聲解釋,他今日神色較往日冷漠了幾分,看著愈發不近人情。似乎是思索了片刻,他示意影七將手中的一束花遞過來,拿高了給小落墨觀察,“貓兒仔細看,這上面的花,可有特別之處?”“它們……看起來除了顏色,其他居然一模一樣。”小落墨伸出爪子輕輕拍了一下粉/色的花瓣。“不錯。”聶臻抬眼望去,淡淡道:“這街上所有花,皆是同一種花。此花名忘憂,乃大慶獨有的品種,它生命力頑強,即便被摘下也能在三日內保持盛開時的嬌艷,極受大慶百姓喜愛。但由于花期不定,有時竟盛開于秋日,因而本朝花朝節日期也隨著變換不定。”“居然有這么任性的花。”小落墨歪了歪頭,“感覺不太符合常理。”系統此時正跟在一邊,聞言解釋道:“這花被詛咒過,所以才這么特別。你別隨便碰,弄不好這幾天要出事。”“出事?”小落墨緊張地問:“這些花有問題嘛?那剛剛聶臻還摸了……”“放心,他陽氣旺盛,身上殺/孽又過重,別說是幾朵帶詛咒的花,就是鬼怪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系統涼涼地回答。它偷偷看了一眼聶臻,下意識壓低聲音喃喃道:“這種諸邪退避的人……依我看,就是死了都不會有鬼差敢帶他去投胎吧,真是作/孽。”“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剛才說出事是指什么?”小落墨問。“沒有。”系統擺了擺手,它繼續道:“說起來這花的詛咒應該有幾百年了。據說大慶開/國之初建造行宮,不小心挖到了某位神明遺落人間的法寶,就是這個忘憂花的本體。本來已經退休的老國師是建議歸還寶物,結果當時的新任國師一意孤行,居然把法寶拿去煉制,煉完后法寶變異,一夜之間就開遍了整個行宮,不僅把其中一千多名無辜百姓活活吸干了血rou,還困住了他們的亡靈,導致那些死去的人無法轉世投胎。后來老國師重新回來,超度了那些魂魄,又把花上面的能力封印了,但是被封印的僅僅是那些花上面邪/惡的力量,它的詛咒是下在花種上的,根本封不住。”“你的意思是……邪惡的能力只有行宮那片花上有,但是詛咒是遍布忘憂花這個品種的?”小落墨問。“沒錯。”系統肯定地說:“它叫忘憂,因此被它選中的人,三日后會失去過往所有記憶,但是這個過程不是直接忘卻,而是每一天起床都會發現自己的記憶少了很多年,然后第三天,就一無所有了。”“聽起來很厲害。除了失憶,還有別的副作用嗎?”小落墨認真地問。“……為什么你看起來一點害怕的反應都沒有?”系統無奈道:“沒有別的副作用,但是被選中的人,只能被迫重頭開始自己的人生,想想,連親人都不認得了,這還不夠不幸嗎?”“這么說也對。”小落墨有些懵懂地點頭,“人類對記憶很看重,聶臻也是。它是隨即挑選一個人嘛?還有,大慶開/國也幾百年了,這個詛咒過了這么久,不可能沒人發現吧?”“全國范圍內,隨即挑選。”系統回答,語氣有些沉重,“至于詛咒,他們早就知道了。但是本身這種事就是報應,誰能解決?大慶這些人……根本就已經認命了。你沒發現這街上看著熱鬧得不行,其實壓根沒人笑嗎?”小落墨呆了呆,它第一反應就是抬頭去看聶臻,卻對上了男人隱含著憂慮的深沉視線。對方確實從今天早上起床就再沒高興過了。第90章王爺的掌中寶人頭攢動的西市大街,行人熙熙攘攘,攤販們爭相吆喝著,鮮艷的忘憂花霸占了人們的視線。然而這樣熱鬧的場景,卻沒有一個人是快樂的。小落墨扭過頭,目光從路人表情凝重的臉上移到爭相叫賣的小販身上,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們根本不是在賣花吧,我看那些攤位老板都沒有收銅板,只是隨便送花做做樣子。”小落墨抬起貓爪子撓了撓聶臻的胸膛,小聲地開口問:“系統剛剛給我解釋了忘憂的詛咒,這是一種儀式嘛?”聶臻臉色很沉,安撫地摸了摸小貓溫熱的身子,低聲道:“嗯,大慶子民并非畏懼忘憂,他們想要以這種特殊的儀式將信念傳承下去,告誡后人貪婪必有報,不可重蹈覆轍,必須對神明有基本的敬畏之心,貓兒也要記住。”“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吧。總有人在沒有親眼見到忘憂詛咒之前認為這是別人在疑神疑鬼。”小落墨轉頭看向路邊幾名身著華美服飾的富家公子,他們正聚集在一個攤位邊無所顧忌地嬉笑打鬧,一邊嫌棄地挑選著攤位上的花一邊將不喜歡的花朵隨意丟棄掉,囂張的笑臉在神情凝重的路人中間顯得格外突兀。那個攤位的攤主只是看著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離開了攤子走向正在不遠處巡邏的捕快,似乎是說明了情況后又回來了,安靜地看著捕快將叫罵的人押走。聶臻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半晌才沉聲道:“寧可信其有。以后每年貓兒都會見到這種情況,無需理會。”系統聞言忽然繞著聶臻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