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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水,該喝水了。”小落墨見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語氣又小心翼翼的,也不好鬧脾氣,低頭舔了兩口水,然后搖了搖小腦袋。影二擔憂地將杯子放到床邊的小幾上,隱約瞥見榻上的畫中央有點點染濕的痕跡,心道不妙,無聲地退了出去。他一出去便險些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影一,連忙剎住腳。還沒開口,影一就趕在他之前將手中抱著的箱子推到了他懷里,面無表情地說:“王爺去處理如影的事了,讓你先哄著貓崽。這是下午新置辦的玩具。你盡量逗它高興,別讓它亂跑。”“如影的事?”影二疑慮道:“適才影八和我說了,只不過,陳太醫說那孩子應該有兩月了,王爺三月前便大勝突厥班師回朝,怎么算都不可能是王爺的種。”“你為何突然如此說?”影一皺眉,有些勉強道:“如影并未提及孩子的父親是王爺。或許另有他人。王爺過去應當只是慰問,安排后續照顧孕夫的事宜,別想太多。”影二神情凝重,“你無需再瞞我。這幾日府中是何光景,你和其他人清楚得很。如影雖無惡意,但他動機不純這一點,毋庸置疑。如今謠言四起,他又爆出有孕的消息,無異于火上澆油。”“即便如此又有什么辦法?”影一罕見地苦笑了一聲,“如影與我們可謂一同長大,他如今成了這樣……我們除了幫襯著還能如何?你也不用擔憂他真的影響到王爺,若要靠孩子來綁住王爺,他注定無功而返。再說,我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幫忙護著是一回事,他錯了又是另一回事,該替王爺效命時,大家都知道孰輕孰重。”“如此便好。”影二木著臉答應,“待會兒王爺問起來,你記得幫忙。還有,注意著點老大。”影一沉默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轉身走了。影二思慮片刻,轉身推開門進屋。***琳瑯的玩具鋪滿了半邊床,其中不乏來自各地的新奇精巧的小玩意,有些甚至稀奇到千金萬貫求不得,即便是慶和帝都不會隨意贈予寵妃,別說是作為貓的玩具。也不知聶臻花了多少心思才找來這些……小落墨低頭看了一會兒,抬起爪子翻了翻,又收回去,蔫蔫地移開視線。適才影衛說的話,它偷聽到了一點。如影懷孕了。聶臻很擔心嘛?聶臻今天沒說幾點回來,似乎是有些忙。還記得離開前男人撫著它的額頭說,有些不好的事情,他不希望他的貓貓知道,因為他的貓合該是最干凈的……小落墨站起來看著墻壁上掛著的琉璃燈。那盞燈懸掛在那里,靜靜地旋轉著散發著柔和的燭光,就如同每日每夜聶臻看著它的眼神,似乎永遠都帶著讓它覺得溫暖的溫度,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它愿意,對方就會敞開懷抱。那盞燈刻下了聶臻所有痛苦而不為人知的過去,那天誤會解開后,聶臻說:“貓兒哪天想知道什么,本王皆說與你聽。過往如云煙,這燈,若不能當你的玩具,便丟了也無妨。”它其實完全可以、也有足夠的底氣知道一切。聶臻怕的從來都是它不敢要、不想要,而不是要太多。“應該是我的才對。我也可以決定不要多一個鏟屎官。反正聶臻也不敢大聲吼我……”小貓喃喃道,它忽然低頭在毛茸茸的腿上蹭了蹭眼睛,振作起來,幾步輕巧地跳下床往門邊走。影二見狀忙攔住它,蹲下來笨拙地哄著:“貓崽先玩玩具,王爺處理完事情就回來陪你。”“喵我現在不要玩,想見聶臻。”小落墨認真地回應,繞開人繼續走。影二上前關緊門,有些手足無措。這不是小貓第一次堅持要出門,卻是小落墨第一次這樣在沒有任何撒嬌的表示下冷靜地表示要出門。這兩者……區別可就大了。小落墨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的臉因為無措而有些微紅。它歪了歪頭,貼近門邊,干脆用小腦袋去撞門。對付這種冷面心軟的人,根本不需要撒嬌。它苦rou計用得賊溜。果然,小貓撞了兩下便一頭撞在了影二的手掌心,它腦袋有些發暈地抬頭,就見對方手背貼著門,明明面無表情看起來跟木頭似的,卻被緊張的眼神出賣了所有潛藏的情緒。“王爺吩咐屬下看著你。”“聶臻這是在坑你。”小落墨喵喵道:“他自己也攔不住我,讓你當擋箭牌。”影二見小貓走開幾步繼續撞門,只覺頭大如斗。一只小奶貓能有多抗壓?恐怕多撞幾下就得請太醫了。若是不讓它撞,它真哭起來的話……想起上次把小貓嚇哭而被王爺賞了八十鞭子的影三,影二感覺后背有些刺痛。他伸手將貓抱了起來,趕在小貓反抗前保證道:“屬下帶你去找王爺如何?只是你得保證不供出我。”不是影二貪生怕死,而是接下來一個月他都有任務在身,若是帶傷出任務,能不能合格都是未知數。“好哦。”小落墨安分下來,它抬爪指了指窗外的夜空。“要用輕功?”影二問。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迅速開門出去,以這輩子都未曾達到的極限速度飛到了永安園。***由于他們在主院耽擱太久,到了如影所住的院子時,已過了兩刻鐘。影二小心地走進院門,來到后院如影的臥房前,卻發現房門不知為何竟未曾關上,而本該守在樹上的影一影七和影六也不見蹤影。以聶臻的性格,斷斷不可能允許這樣疏忽大意的現象發生,畢竟隔墻有耳,即便外頭有影衛守著,不關門也絕對是大忌,更別說容忍影衛擅離職守。影一他們忠心耿耿,也絕不會在同一時間玩忽職守。影二頓時警覺地戒備起來,他抬手正欲敲門,房中忽然傳來如影清冷中帶著些哽咽的聲音。“行之為何不信如影?我便是再如何……如何不知廉恥,也斷斷不會故意拖你下水,若不是實在放不下腹中孩兒,我便是立刻自縊,也不愿讓你為難……在離開幽州前往京城之前,我只接觸過你一人,兄長便可為我作證。如果能選擇,我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有了身孕,我倒寧愿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如影說到最后,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聶臻似乎是在笑,在如影說完話后他便嗓音低柔地開口說話了,語調不疾不徐。若是旁人聽只會誤以為他心情不錯,然而熟悉他的人卻知道這才是他真正動怒的表現。“若是本王的種,那么認了也無妨,如影到底是兄弟,本王理當護你。只不過……李老太醫方才說,你腹中之子孕育的時間絕不超過兩月。而三月前,本王便已動身離開幽州,兩月前,本王在冀州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