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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可是還生我氣?”聶臻無動于衷地與之對視,片刻后才道:“當年軍營里日子艱苦,多有不便,又危機四伏,住在一起也罷了,如今京中祥和繁盛,你也當另立住處,日后娶親也方便。”“行之覺得我這身子還能成婚?你不過是在說氣話。”如影黯然道,“大夫早已說了我此生難有子嗣,你又何苦提這事?你若還氣當年之事,我跟你認錯就是了,只是別再說那樣的話。”“本王并未動怒。”聶臻擰起眉頭,“如影,當年之事查清后本王便未曾怪你,外界謠言總有一日不攻自破,無需耿耿于懷。”“我倒寧愿那謠言是真的……”如影喃喃道,聲音幾不可聞。見聶臻神色堅決,他終于不再藏著,只坦言道:“兄長既然是行之的影衛,我也自當和他一塊住進王府,行之無需再多為我安排,一日不見你們,如隔三秋。我便是在外居住,也寢食難安。”“如影。”聶臻聞言語氣頓時嚴厲道:“你已經不小了,該避諱便避諱,本王不想再生事端,影八和影九近日已從崇州歸來,你要找的人也有了消息,待人找到,影八會將人帶去見你。你只需安心和影無買個宅子住下。至于子嗣問題,朝中御醫眾多,總能想到醫治的法子,若無法,陛下當助你廣尋名醫,無需多慮。”“行之……”如影苦笑著低頭,眼中淚珠終于忍不住落下,“你果然……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不遠萬里來到京城,盼的便是男人能接他回去住,他們只要和好便一如當年,哪怕行之只是把他當兄弟,只要京中謠言一日不破,他便還有機會。然而就在今天,行之將他所有退路統統堵死了,除了往前走,走向他根本不愿意前往的路,他別無選擇。可是那又憑什么?他憑什么要放棄?他曾經明明有那么好的機會,怎么能因為那個意外便毀于一旦?如影苦澀地閉眼,又睜開,心中有了決斷。“行之,我知你意已決,只是,如影多年未曾回京,甚是想念影六他們,還有王管家,你便允我回王府看看如何?不說長住,只住七日總可以吧?偌大睿王府,難不成還容不下我?”既然早已決定要搏一搏,他又何苦執著于那可笑的自尊和面子?若今日無法說服行之帶他回去,恐怕他真的永遠輸給那位未曾謀面的小公子了。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如影說的話中有多層含義,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來?ps:昨晚寫到兩點不小心睡著了_(:з」∠)_,今天上完課才回來補完,真是慚愧_(:з」∠)_。今天努力再寫兩章出來。第83章王爺的掌中寶如影哀求的話一出,房間霎時顯得格外寂靜。聶臻沉默地看著他,眼中神情復雜難辨。半晌,男人沉聲問:“既已知本王有了決斷,為何還如此堅持?如影,從始至終,本王把你當什么,我想你心里很清楚。適可而止。”“行之把我當什么,我怎么知道呢?”如影微微笑了笑,“我只有這最后一個念想,行之可能成全?”“恒安園如今為影衛住所,你身子不便,便住隔壁的永安園,影無會搬過去照顧你。只住一月,腿傷痊愈就搬出去,京中流言本王雖不懼,但到底于你名聲不好。待日后你成了家,隨時可回來看望影六他們。”聶臻漠然地下了決定。“多謝行之!”如影抿唇微笑起來,他容顏艷麗,嫣然一笑間足以令人心動神搖,卻好似渾然不知,只欣喜地望著聶臻,盈盈的丹鳳眼中盛滿了期待。小落墨見他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便有些憋悶,它窩在聶臻胸前,抬爪便狠狠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氣呼呼地埋頭不理人了。聶臻低頭看向小貓,冷漠的神色不禁放緩了,他抬手摸了摸胸前小小的一團,哄道:“可是餓了?”如影見聶臻神色放柔地說話,心中一時間有些不安,他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聶臻的衣襟處竟有一團小小的東西,仔細看還露出了一截黑黑的小尾巴垂在外面,便試探著問:“行之懷中之物,可是小寵?”他前幾日剛來京城便聽聞睿王近日極為寵愛一只藍瞳黑貓,日日帶在身邊形影不離不說,竟連飲食起居皆親力親為細細照拂,唯恐下人疏忽大意傷了貓。行之白日里何曾如此溫柔了?若是夜里他尚可理解,白日里……換作幾年前,任何寵物是連近身都不能的。“嗯。”聶臻應了一聲,感受到懷中的貓在不停地蹭著小腦袋,還真有些擔憂它把貓毛蹭禿了,心中柔軟,便哄著說:“這便回去了,貓兒莫急。”他轉向如影,“午時影無過來再讓他帶你回府,本王先行一步。”說完也不管如影如何反應,轉身開門出去了。如影捏緊扶手,推著輪椅跟到門邊,見聶臻毫不留戀地大步離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樓梯轉角,便只怔怔地發著呆。三年未見,行之似乎變了。***出了客棧,聶臻叫出影二,讓他騎馬回府,自己則一路走著拐進了偏僻的小巷。懷中的小貓仍在撒嬌,大街上人頭攢動,他若貿然開口說話定然引來猜疑,只能換一條人少的路。“可是餓了?”聶臻又問了一遍。小落墨探出頭看了一圈,難過道:“明明說了只是來看望,你又要把人帶回去了,聶臻是騙子。”“……本王何時說了?”聶臻無奈地伸手將貓小心地抱了起來,放在掌心里撫了撫,“貓兒可聽到我與如影說的話?他只回去看望管家和影衛,日子到了便搬走,生什么氣?”“就算這樣,你還是很關心他呀,你肯定是要娶王妃了,要不然怎么會心軟,喵喵我是沒人要的貓了。”小落墨說著便埋頭撒起嬌來,小小的奶貓趴在聶臻手心里抽泣,還哭得似模似樣的。聶臻心頭發軟,臉上神色不禁放緩了,“如影與本王自幼便一同上學,說是兄弟也不為過,關心下不是應該的嗎?他所住的永安園離主院甚遠,且又腿腳不便,平日里只要我們不去,根本見不到他。貓兒若不高興,本王不再去看他便是。”“如果他自己來看你呢?你總不能拒之門外?”小落墨依舊不滿意。“這有何難?只推說本王公務繁忙即可。”聶臻順毛哄道。小落墨這才坐起身,想起男人之前說過什么事都愿意告訴它,便認真地看著聶臻,想了一會兒才問:“如影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呀?為什么他認定了你在生他的氣?”聶臻腳步一頓,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旋即走了幾步拐進一條無人的巷子,一直走到巷中深處方才站定不動。他神色極冷,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