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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墨氣呼呼道。“嗯。若再瞞著貓兒,本王便是小狗。”聶臻從善如流地答應(yīng)。那些舊事早已過去許久,若不是夜里的那重神魂始終耿耿于懷,也不至于惹貓兒生氣。他們在對待往事上分歧不小,起碼夜里的神魂便不愿意放下,幾乎與他完全相反。對他而言,那些事只會進一步激發(fā)他血液中隱含的戾氣,根本毫無用處。血/腥和廝殺,背叛和遺棄,不應(yīng)該成為阻礙他前進的心魔。夜里的神魂一再想要尋求一個答案,殊不知這世間便是如此,不公和不幸無處不在。壓下眼中隱隱醞釀著的暴戾,聶臻將貓放到脖子上,哄道,“天晚了,乖乖睡,貓兒想知道什么明日問便是。”小落墨將耳朵貼到男人的頸動脈處,能感覺到穩(wěn)定的搏動,它尾巴輕輕揚了揚,拍到聶臻胸膛上,被對方握住放進里衣里,貼著心口。這才老實地喵喵幾下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之際,腦中恍然記起了方才苑中影無提的事,那個如影……有心想要問問,無奈困倦得不行,最終還是抵不住睡意,陷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第二日。小落墨用完早膳就由影二跟著出去散步,聶臻去書房議事,它覺得肚子有些撐便沒跟過去,畢竟書房里議事需要安靜,它過去只能玩玩具和看書,偶爾聽到下屬說的事情也能給出幾個出人意料的點子,但久了便有些無趣。清晨的日光并不熱燙,溫度適宜,小落墨隨意地在苑中轉(zhuǎn)悠,走著走著便到了門口,它心想自己已經(jīng)好幾日沒出去玩了,便往主院隔壁的花園去。影二一向寡言,見它要出去玩,只默默地跟著。主院里影六見到了,也飛快跟了上來。“喵?”見有個黑影忽然飛到身邊站定,小貓步子停了停,抬頭往上看,便看到一臉笑瞇瞇的影六。這個影衛(wèi)它認識,是之前經(jīng)常和影七一塊給它捉蝴蝶和蜻蜓的。影六見小貓沒躲他,心里別提多舒坦了。他們影衛(wèi)整日不是出任務(wù)便是輪班值守,生活實在枯燥,小落墨的出現(xiàn)幾乎吸引了他們?nèi)咳说囊暰€,但影衛(wèi)大多存在感不高,衣著又一樣,他也不確定小貓能不能認出他來,沒想到小落墨竟然記住了。想起上次影八突然出現(xiàn),小貓嚇得跑去找王爺?shù)哪樱傲挥X更高興了。“貓崽,你今日怎么不陪王爺去書房議事?”影六沒話找話。影二聞言斜了他一眼,“它沒法跟你說話。”“怎么不能了?貓崽聽得懂的。是吧?”影六期待地問。小落墨點了點腦袋,繼續(xù)在花園里閑逛。“看吧。”影六笑得得意,見小貓只顧著看風景,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忽然問,“貓崽知道如影嗎?”此話一出,影二轉(zhuǎn)頭警告地盯了影六一眼,換來對方笑瞇瞇的擺手示意:“放心,我只是試探一下。”小落墨跳上路邊的一塊大石頭,轉(zhuǎn)身坐下來看向影六,疑惑地歪著頭,一副等對方解釋的模樣。“如影呢,是我們老大影無唯一的弟弟,今年剛剛?cè)豕冢韧鯛斝讱q。王爺幼時還在宮中太學院學習的時候,如影就是王爺?shù)陌樽x。后來王爺領(lǐng)兵出征,如影也混在隊里一起去了,在邊塞的日子,他一直是類似于貼身小廝的身份。”影六斟酌著解釋,“因為如影自幼體弱多病,在軍營中也無法跟著大伙兒一塊訓(xùn)練,智謀方面他遠不如王爺,其他地方也無甚長處,只有一點,他擅觀天象預(yù)測天氣變化,所以留了下來,軍中一度將他當王妃看待。”小落墨在聽到“伴讀”和“貼身小廝”兩個詞時便眨了眨眼睛,隨后“王妃”兩字出現(xiàn),它更是睜圓了眼睛。敢情聶臻還有“舊情人”?想到昨日影無提到如影時聶臻的怔愣,還有男人一再提起要送如影宅子,小落墨便有些悶悶不樂地低頭舔毛。影六見小貓興致不高,怕它真難過了,忙解釋道,“雖然軍中皆以為如影是未來王妃,但只有我們影衛(wèi)知道,王爺其實從未承認過這一點,他自小便寡言冷漠,如影說是貼身小廝,但根本近不了身,王爺一向不讓人伺候。”小落墨聞言抬起頭,心中的憋悶減輕了些,他知道聶臻不愛與人親近,但這個如影,如果一直這么被人誤會他和聶臻的關(guān)系,那也不是什么能接受的事。想到這里,小落墨跳下石頭,加快步子往主院跑。它自己胡思亂想可沒用,不如直接問聶臻呢。反正聶臻撒謊它也能看出來。影六說到一半,正想把后面如影愧對睿王的事也一并說了,幫助他們心目中的“準王妃”充分了解情敵的背景,卻沒想到小貓根本來不及聽他說完就跑了。“這不會是生氣了吧?”影六追上去,“小公子也不聽我說完,這最重要的還沒說呢。”影二無奈道,“你們怎么會覺得一只小奶貓有耐心聽你說故事?”“它又不是普通的幼貓,這事大家心照不宣,”影六攤了攤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我都和影七他們商量好了,這次絕對要幫小公子。”一想到他們以后會有個貓王妃,便覺得有趣得緊。影二搖了搖頭,加快速度趕到小貓前面給它開門。***書房的門被從外推開的時候,屋內(nèi)的人皆有些震驚。小落墨沖進來后便累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朝著聶臻的方向喵了一聲。本來正在匯報的將領(lǐng)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視線在底下的黑貓身上逡巡了好幾遍,心想這不會就是外界傳聞的睿王養(yǎng)的黑貓吧,居然連書房都敢闖,也不知王爺會不會動怒。他本來剛從幽州回來就有些膽戰(zhàn)心驚,生怕王爺不滿意勒令他回去重新辦,被這么一打岔頓時更慌張了。誰知上座的男人一點動怒的跡象都沒有,只扔了折子大步從書案后走了出來,來到小貓面前半蹲下將貓抱了起來,低聲訓(xùn)道:“跑那么急做甚,當心摔了。”“喵喵我有問題要問你。”小落墨委屈道。“什么問題?”聶臻抱著貓回了書案后坐下,手上輕輕地幫小貓揉著四肢,也不管下面將領(lǐng)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個叫如影的,是你的王妃?”小落墨也不避諱,開門見山。“貓兒從哪聽來的?”聶臻漠然地抬眼瞥向站在一邊的影衛(wèi),又垂眸道,“如影本王只當他是兄弟,外界傳言不可信。”“可是無風不起浪,如果你們真的沒關(guān)系,那別人怎么會那么說?”小落墨悶悶道。聶臻沉默了一瞬,摸了摸小貓的頭,抬眼看向下面站著的人,“幽州之事本王已知曉,李將軍做得很好,辛苦了。今日便到這,其他事改日再議。將軍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