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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真的傷到聶臻了。要不然以對方的性格,絕不會那樣退讓委曲求全,只為了哄它活下去。“貓兒在想什么?”聶臻低聲問,他抬手輕輕撫著小落墨的脊背,哄道,“可要聽故事?”往常他只有在白日里才會出現,說實話沒有這樣在夜里睡覺的經歷,更別說給小落墨講故事了,但是從另一重神魂的記憶里,又能窺見每天夜里相處的畫面,自然知道小落墨喜歡聽故事。“不要。”小落墨搖頭,它從枕頭上滑下來,爬到聶臻脖頸處趴下,蜷起身體,撒嬌道,“要問問題。”“問什么?”聶臻抬手覆在小貓背上,給它當被子。“你這樣突然就出來,那另一個聶臻不會生氣嘛?”小落墨問。“自然會。”聶臻回答,“他控制不住本王,本王也奈何不了他。一旦本王大怒或大悲,他便能趁虛而入,奪得身體主控權。反之也一樣。”“可是以前你們都只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小落墨說著,調皮地把尾巴塞到聶臻脖子下面。“以前不過是達成了協議才相安無事,如今平衡被打破,難以維持原來的時間。”聶臻安撫地摸著脖子上的小“圍脖”。人都是貪婪的,原先尚且控制得住,如今兩重神魂皆放不下小貓,唯恐疏忽之下便失去珍寶,如何能忍得住不出來?“那這樣對你的身體損害不是很大?”小落墨憂慮地爬了起來,坐在男人的臉頰邊上認真地打量對方的氣色,不安道,“明天還是讓御醫(yī)給你看看吧,我怕你出事。”聶臻被它如此慎重的態(tài)度取悅了,他轉頭不閃不避地貼住近在咫尺的貓腦袋,薄唇輕輕吻了吻小貓的眼睛,惹得它緊緊閉上眼,低聲道,“七年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放心,本王無礙。何況,如今有了血契,貓兒的壽命和本王一樣,再大的損傷都無關緊要。”“這不對。”小落墨氣急,“不能因為我們壽命一樣你就對自己的身體不關心了。”“橫豎不會傷到你便好,不是嗎?”聶臻漫不經心地回答。小落墨頓時一怔。它想起今晚簽訂血契之前,它也說了類似的話……眼看著小貓漂亮的藍瞳慢慢泛起了水光,聶臻皺起眉,抬手將貓抱到心口貼著,啞聲道:“現在知道今晚哪里說錯話了?貓兒直言放棄性命,于本王而言無異于剜心剔骨之痛。往后不可再說。”“那你也要答應我去看御醫(yī)。”小貓委屈巴巴道,仿佛只要對方說一個“不”字它就要哭了。“嗯。”聶臻低低應了,拉下床幔,哄道,“現在放心了?可以睡了嗎?”“要睡脖子上。”小落墨慢吞吞道。“那便睡。”聶臻將它抱過去,感受到脖子上覆著的軟綿綿的小身體,唬道,“貓兒日后長大,可不能再如此睡。”“我不會。”小落墨連忙替自己辯解,“我會一直這么小,不會壓著你,你就得一直讓我睡。”聶臻莞爾。***五日后,中元節(jié)前夕。鳳鸞宮中,玉妃倚在慶和帝的懷中慢慢散著步,忽而提起這幾日宮外有關睿王的謠言。“臣妾聽說,睿王已公然承認斷袖之事,這幾日除了早朝,便一直閉門不出,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聶臻性情如此,愛妃也不是不清楚,朕昨日還在勸他,可他心意已決,那孩子對他而言到底與眾不同,要放下談何容易?”皇帝語氣中盡是憂慮之意。“那少年可是名落墨?依臣妾看,睿王是真心喜愛那個孩子,不然也不會如此重視。或許陛下可擇日將人接進宮里,長樂公主如今仍在上太學院,正好可以做個伴。陛下也可慢慢觀察,若是個好的,便等長成了賜婚,有陛下支持,太上皇想必也不會為難他們。”玉妃建議道。“愛妃所言朕早已想過,只是這幾日小落墨不見蹤影,若不是聶臻堅持那孩子仍在睿王府,朕都要懷疑落墨是失蹤了。”“陛下怎會有如此想法?”玉妃訝然,“睿王也不是第一次待在府里守貓了。等貓病愈,定然會帶出來。不過……索羅國圣貓似乎也名落墨,可見他們是有緣的。”“再如何有緣,也得有情意。”皇帝停下腳步,“愛妃有所不知,朕此前已經見過那孩子,說句難聽的,朕懷疑此事只是聶臻在一頭熱,落墨壓根不懂何為分桃斷袖,加上父皇從中阻攔,如此下去,恐難成事。”“這有何難?”玉妃撫了撫小腹,“陛下莫忘了,睿王可不是孤軍奮戰(zhàn),陛下與臣妾、長樂公主與國師,哪一個不是站在他那邊?他若自己擺不平,我們便助他一臂之力。”第78章王爺的掌中寶自那日血契成立,小落墨在聶臻的悉心照料下,身體一日好過一日,胃口也漸漸正常了,只用了五日便能像往常那樣跟著系統(tǒng)出院子去玩,除了比以前多了個奇怪的嗜好,其他方面皆健康得很。聶臻顧念它,每日除了早朝和軍營練兵,基本不外出,即便出去了也是小心地帶著貓一起,唯恐他一疏忽又出什么紕漏。京城中關注睿王的貴女和朝臣們紛紛發(fā)現了他的反常,聯想到小落墨受傷前聶臻曾舉止親昵地牽著一個藍瞳少年進出王府,有心人紛紛猜測少年的身份,流言四起。小落墨可不理會這些,偶爾聽到府中下人議論,也只當別人是吃飽了沒事干的,渾不在意,以至于幾個隱隱知情的影衛(wèi)們見了竟都有些同情他們王爺。到了中元節(jié)那日,管家早早便命膳堂屠羊蒸煮,以作祭祀用,其他仆人也領了命紛紛準備起來。小落墨聽影衛(wèi)們說府里在準備祭祀的事情,好奇得很,非得纏著聶臻抱它出去看。系統(tǒng)等不及早就飄出去了,一見幾面紙旗被懸掛在門口,不由抖了抖。見小落墨被聶臻抱出來,還迫不及待地下了地往紙旗那里走,系統(tǒng)忙沖到小貓前面攔著,嚴肅道:“這東西不能動,防蟲辟邪的,你本來就是黑貓也夠不祥了,動了再惹到臟東西怎么辦?”小落墨忍住抬爪拍系統(tǒng)的沖動,怒道,“你別胡說,我是好運貓。”它說著走到仆人身邊,見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粉末在門前畫了一個灰圈,又在圈內焚燒紙錢,不由喵喵叫著問聶臻,“他們這樣是在祭祀吧?但是好像不是很環(huán)保。”聶臻在它身后站著,聞言抬眼掃視了一圈四周,見管家手里拿著一把用麥面制成的兒童形狀的“面人”,便伸出手要了一根,隨即在小貓身后蹲下,將面人放到它面前,“這個可要?”小落墨新奇地抬起爪子想去拍面人,被聶臻躲過,索性探頭嗅了嗅,搖頭。“這個不好聞,是用來吃的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