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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義了。皇弟的性子早就成型,白日和夜里的反常,便是神醫也束手無策。皇帝一直低頭喝著茶沉默不語,玉妃不免有些擔憂,柔聲問了幾句方才將人喚回神。皇帝朗聲笑了笑示意自己無礙,看向聶臻,奇怪道,“皇弟的貓為何今日一直在睡覺?說起來,前些日子可派太醫看過了?”聶臻頷首,聲音冷冽,“貓兒無礙,只近日天氣炎熱有些嗜睡。”長樂公主掩唇笑了起來,“皇帝哥哥不知道,睿王兄如今養貓可有心得了,王府里盡是小貓崽所用之物,別提多寶貝了,連我都有些醋了。王兄看樣子要和貓崽一生一世相伴了也未可知。”“伶牙俐齒,”皇帝道,“方才還袒護你王兄,如今倒挖苦起來了,樂兒莫不是因著你王兄適才沒幫你說話惱了?”“哪有的事。”長樂公主甩甩帕子,“我哪回做事不是被睿王兄料個準?早習慣了。睿王兄知道皇帝哥哥不會怪罪我,才由著我說,否則長樂恐怕此時還在外苑中脫不開身,他有無數種法子讓樂兒來不了這。”皇帝聞言詢問般地看向聶臻,見對方神色漠然地頷首,不由嘆息道:“如今倒是你倆心有靈犀,朕果真老了。”“皇兄正值壯年,此話言時尚早。”聶臻毫不猶豫地回答,他說完便動作極輕地把掌心里的小貓放回衣襟里,起身告辭。“貓兒出來久了恐受了熱氣,臣弟先行告退。”皇帝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繼而搖了搖頭,對長樂道:“這么久了性子還是如此,前幾日丞相家的姑娘親自邀他出行,竟被他以天氣酷熱貓崽受不住為由婉拒,你讓朕如何不cao心你王兄的親事?”長樂公主無奈地托著腮,嬌聲道:“都說了王兄要和貓過一輩子,這可不是玩笑話。皇帝哥哥大可放心,王兄獨占欲強烈,若有心儀之人定是主動出擊的,不信你問玉妃娘娘?”玉妃認同地點頭,“臣妾也覺得睿王的確如此。”等到長樂也告退離開了亭子,皇帝方才攬著玉妃柔聲安慰。然而“受了委屈的”玉妃卻反倒回答道:“臣妾怎可能對公主和王爺生氣?且不說公主是關心王爺才那樣說,就公主的年紀,臣妾也不應計較。何況……此事本就是臣妾關心則亂,只想著大臣彈劾可能又會釀成當年的悲劇,卻未曾考慮到如今的睿王早已不是當年年幼的皇子,他有能力應對眾人的質疑。陛下,此次玉兒能再次做回顏青青,能以真正的身份與你相伴,青青便是死也無憾。若沒有睿王相助,恐怕臣妾一輩子都見不到meimei,也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睿王和陛下皆是顏家的恩人,青青怎可能會因為區區小事而有怨言?”“愛妃能如此想,朕心甚慰。”皇帝將人擁到懷里,卻又道:“只是愛妃尚且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感謝聶臻無可非議,但朕是你的夫君,還談何感謝?愛妃當信朕才是。”隱在暗處的影六臉紅耳赤地頓了幾秒,見亭中兩人相偎無言,終于掩面遁去。他發誓下次王爺再派他來一定要強烈建議換人!換個有妻室的影衛來!***聶臻冷著臉出了宮后連馬都不騎了,叫出影五把韁繩扔給對方,自己腳下一點便運起輕功飛速離開,只一瞬便不見蹤影。影五牽著睿王的愛駒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著對方精湛的輕功咋舌,抬頭對著樹上的影四道:“王爺的武功怎么又精進了……不過剛剛還好好的,突然連寶馬都不要了,這是出了什么事?”影四茫然地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聶臻一路趕回了睿王府,徑直進了主院臥房,隨后來到塌邊小心地把懷中的小貓抱了出來,放到榻上。自剛剛長樂公主說完話后,掌心里的小貓就忽然小小蹬了一下腿,小腦袋無意識地蹭了一下他的掌心,他以為是小貓睡著了在做夢,也沒有多想。然而隨后小貓的身體忽然細細地顫抖起來,毛茸茸的黑腦袋更是不停地磨蹭著他的掌心,似乎非常難受。聶臻當即便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趕了回來。他俯身細細查看著小貓的狀態,動作放得很輕,遵照著圓嗔大師的叮囑,幫小貓把四肢舒展開,輕輕慢慢地揉著。床上的小貓似乎有些痛苦,時不時就可憐巴巴地叫一聲,漸漸地眼角竟滲出了淚。聶臻動作一頓,原本冷沉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他專注的視線緊緊盯著貓崽,手上安撫的動作不停,隨后慢慢在塌邊單膝跪了下來,這個姿勢讓他離小貓又近了一些,開口的聲音甚至有些嘶啞。“貓兒乖,醒了就不疼。再堅持一會兒。”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一天坐車回家,暈車很嚴重,今天補三更。第65章王爺的掌中寶小落墨此刻意識昏昏沉沉,它幾乎感覺不到來自外界的任何訊息,只覺得陌生刺骨的疼痛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仿佛有意識般一寸一寸地在身體里慢慢推移,所過之處留下如同火燒一樣的灼痛感。起初它還能努力蹬一蹬腿表示不滿,后來便疼得連顫抖掙扎的力氣都一點一點地流失了,似乎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除了無處不在的痛苦,什么都沒剩下。它想掙扎想哭鬧,卻無能為力。聶臻神經緊繃,緊盯著小貓微微抽搐的小身體,大手試探性地覆上去,下一刻便發現小貓氣息愈發微弱了,忙松開手,只用拇指安撫地摸著小貓的額頭。自己的額上也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不能移動,必須幫助它熬過這一關”,這是當時圓嗔大師反復且慎重地交代了多次的,后來甚至還派人送了信到王府,就為了提醒聶臻這件事。小貓的身體想要化形勢必要經受住舍利子其中能量的淬煉和改造,若熬不過去,那么它會永遠無法長大,死在幼貓成年的那一日。它本可以無憂無慮地只當一只小貓,不需要化形,以聶臻重承諾重責任的性子,亦會一直與它相伴,變人的過程是那樣痛苦,稍有不慎就會失敗,等待它的也會是死亡。在圓嗔大師說出真相后,聶臻第一反應便是拒絕舍利子,畢竟沒有舍利子他的貓頂多是不能化形,而有了舍利子卻可能會早夭,這是聶臻決不允許的。然而小貓義無反顧,脾氣那樣綿軟的小落墨,總是被聶臻一哄就改變主意,那天卻反常地堅持,它想救他,也堅持要救他。聶臻雙目微闔,片刻后松開攥緊的拳頭,他氣息平穩,摸著小貓額頭的動作也依舊非常堅定,看著并無失態,然而額上細密的汗珠和黑沉沉的雙眼,無一不泄露了他瀕臨爆發的躁怒。白日里的聶臻一向是暴躁兇戾的代名詞,然而從小落墨出現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