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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當即臉紅得不行,然而身體早就習慣了對方的懷抱,只好緊緊摟著封無淵的脖子,把小臉埋進對方頸窩。封茗被打了之后就沒再那樣肆無忌憚地打量小落墨了,只是視線依舊時不時地掃過去,帶著極為復雜的情緒。系統在封無淵打封茗的時候就回來了。此刻看著封茗的表現,無奈地嘆了口氣。封茗在這個世界可謂是天之驕子,然而武力上卻從來沒贏過封無淵,不單單是因為年齡和體格的問題,還因為當初對方入伍歷練而他選擇了進娛樂圈。封茗一向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從小到大無論什么困難,他前頭總有個擋箭牌幫忙擋著,理所當然的就養成了事事“知難而退”的習慣。然而他始終不愿意也不敢承認的是:這么多年累積下來,他根本已經無法坦然面對這個名義上的大哥,鐫刻在骨子里的畏懼和底氣不足幾乎成了他最大的心病。封無淵早已看透這一點,平時也不屑于跟封茗起沖突,然而今天卻出手打了封茗……實在是反常。系統有些不安地看著封茗,它最近三天兩頭就被老板叫回去,這邊的事自然顧不上,也沒法時時刻刻監視著小落墨,想想無比后悔。這件事絕對有貓膩,而且是在它離開的時候出了紕漏。“落墨,你老實交代,你最近是不是對封無淵說了什么?”系統的聲音極為嚴厲。小落墨本來窩在封無淵懷里有些犯困,系統突然說話嚇了他一跳,他委屈地往男人懷里埋了埋,懶懶回答道:“我什么都沒做哦。你不要總是欺負我老實?!?/br>“……”系統被噎了一下有些無語,不死心道:“我跟你說,別隨隨便便跟封無淵說些有的沒的,尤其是你身上的秘密和封茗的命運?!?/br>“好哦?!毙÷淠J真又乖巧地點頭,同時卻在心里悄悄補了一句“聽你的我才是傻貓!”封無淵見小貓往他懷里蹭,以為是困了,便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解開風衣把人裹進去。他這樣旁若無人的表現到底是引人注目了點,路過的護士認出他的身份,捂著嘴頻頻回頭。等到譚旭被送出急診室轉入特殊看護病房,小落墨已經困得快睡著了。封無淵聽完醫生的話進了病房,打算跟譚言打個招呼就先離開,畢竟譚旭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而這邊沒有毯子,小落墨在他懷里睡久了容易著涼。誰知道剛進病房,本該沉睡的譚旭卻醒了過來,睜開眼見了封無淵就開始不停地流眼淚。她瞪著眼睛看著俊美的男人和他懷里睡著的少年,心里充斥著的是翻倍的恨意和絕望。譚旭掙扎著要坐起來,封茗忙過去扶著她,她美麗蒼白的臉上此刻全是淚水,有些語無倫次地質問床邊的人。“為什么不來看我?為什么要拒絕我?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我……我喜歡你整整五年!從十五歲到二十歲!日日夜夜想的念的都是你,結果你無動于衷……婚約在身都始終得不到你一絲一毫的關注。封無淵,你怎么能這么殘忍?怎么能……為什么你不干脆一輩子都一個人過?你讓我輸給一個男孩……我自問沒有哪里比不上他!”“他沒有跟你比較的必要。四年前我就讓你及時止損?!狈鉄o淵聲線低沉,他氣質冷硬,居高臨下看著別人的時候更顯得不近人情。“譚旭,你弟弟努力了四年都沒能勸你回頭,我的觀點也不會變,你不自救,誰也救不了你?!?/br>“我要怎么自救?”譚旭厲聲質問,“你明知道能拉我一把的只有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低頭照顧我一點?你如果不取消婚約我會自殺嗎?自私自利……”“姐你冷靜點!”譚言終于忍不住打斷了譚旭的話,阻止她繼續說出更加過分的話,他難過地抹了把臉,無力道:“你給我清醒一點行不行!封無淵是我們的發小沒錯,可是他沒有義務為你的人生和感情負責!這么多年你一直用抑郁癥用自殺逼他來看你已經夠過分了,婚約的事是爸媽決定的不是他!別再這樣用你的人生來脅迫別人,算我求你了行嗎?”“譚言你說話別太過分!這是你姐你注意一下情緒!”封茗厲聲開口,他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的封無淵,又低頭看向懷里神情怔愣的譚旭,伸手把人抱緊,勸道:“小旭聽話別任性了好嗎?他們不理解你是他們的不是,你先養好身體最重要,昨天你答應我的事你忘了?”雖然封無淵和譚旭徹底決裂是封茗最樂意看到的結果,但他更擔心譚旭的病情,橫豎封無淵已經不可能再和譚旭有糾纏,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身體重要?”譚旭回過神,悲哀地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封無淵和他懷中被嚴嚴實實裹在風衣里的人,絕望地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譚言的話似乎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以至于內心那些悲觀消極的情緒和對他人的怨恨,一時間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尤其是當封無淵用那樣冷漠深邃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內心陰暗的心思幾乎無所遁形。“我知道……”譚旭靠在封茗懷里閉著眼,一字一句道:“封無淵,你確實不欠我,你只是不愛我而已。可是,我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你的冷漠。你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就像一個沒有心的人?沒有欲/望沒有喜怒哀樂‘完美’得無懈可擊,就是因為這副樣子,過去五年我總想著我堅持下去你遲早心里有我,誰想到最后也沒能成功,居然輸給一只傻乎乎的貓……多可笑……”“姐你別這樣……”譚言試圖阻止譚旭不斷惡化的情緒反應。然而女人卻沒再訴說了,只是閉著眼輕聲道:“你們走吧?!?/br>封無淵從始至終神情平靜冷淡,對對方說的這些話無動于衷。他對譚旭已經是仁至義盡,沒有什么多余的耐性了。沒有人愿意一輩子被另一個人拿生命威脅。正如譚言說的,過去五年里單是譚旭拿自殺和自殘來威脅他的次數就數不勝數,沒有在乎的人的時候他尚且可以不計較,但是如今事情關系到貓貓,當斷則斷。沒再理會譚旭的失控,封無淵瞥了一眼譚言,抱著小落墨打算離開,然而懷里的人似乎被剛剛病房里的爭吵吵醒了,正呢喃著叫他的名字。小落墨茫然地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封無淵這里是哪呀?”“醫院。貓貓繼續睡,醒了就到家了?!狈鉄o淵把人抱高一點,放輕聲音哄著。“哦。”小落墨胡亂地點了點頭,窩在封無淵懷里只覺得極為安全和溫暖,他一只手捏緊封無淵胸前襯衫的扣子,閉上眼又慢慢睡去。病床上的譚旭看著封無淵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