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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什么小病,蹙眉說道:“太醫,皇上到底怎么了?” 太醫嚇得“咕咚”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說:“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啊!” 武曌心里一哆嗦,說:“饒什么命?” 太醫顫抖地說:“皇上……皇上這病情,仿佛……仿佛是災區的疫病一樣兒?!?/br> 武曌聽到他這話,腦海中頓時“轟隆——”一聲,看向床上昏厥的水溶,災區的疫病? 水溶的確去過災區,剛剛上朝還在討論災區的疫病,這會子自己竟然病倒了。 武曌立刻看向水溶受傷的傷口,說:“疫病是通過什么傳播的?” 太醫磕頭說:“這……下官還在確認中,還不是……不是很清楚……” 武曌說:“快給皇上查看傷口!” 太醫趕緊過去又察看了一遍,頓時一聲冷汗,說:“這……這……” 武曌看著太醫的反應,心里“咯噔”一聲,水溶去災區只受了這個傷,并沒有其他不好,一路上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太醫也檢查不出什么,這會子傷口突然化膿流血了,水溶一下子也病倒了,武曌根本想不出其他的問題,重點肯定在這傷口上。 皇上突然病倒,招來了很多太醫,太醫們檢查傷口,果然是傷口有問題,讓武曌千萬別碰傷口,這種疫病傳染非???,而且都是致命的。 太后聽說皇上病到了,很快也過來探看,只見水溶躺在榻上,沒有任何知覺,臉色慘白,嘴唇發灰,頓時急得不行。 水溶從小到大身子就很好,別看他瞧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似乎是個溫柔的主兒,但是其實水溶可是馬背上培養出來的,身材高大,身上都是肌rou,只是很多人都被他那張溫和的臉孔給欺騙了。 如今水溶卻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太后怎么可能不著急,武曌趕緊攔住太后,說:“皇上可能感染了災區的疫病,太后還是先別過去。” 太后急得不行,說:“怎么會突然感染了疫病?怎么會這樣兒?” 太后心疼兒子,轉來轉去的踱步,眼看著水溶一臉憔悴,說:“不行,這樣兒也不是辦法,哀家決定去給皇上祈福。” 武曌一聽,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溶,想了想,就聽太后說:“丫頭,你也跟著哀家去罷?!?/br> 武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溶,隨即說:“太后,萬萬不可?!?/br> 太后有些吃驚,說:“為何不可祈福?” 武曌蹙著眉說:“災區突然傳播疫病,而且這些疫病很可能是通過飛禽傳播的,邊城無緣無故多了這么多飛禽,已經非常奇怪了,恐怕是……恐怕是有些人有備而來,若是此時把皇上重病的消息傳出去,可能會影響朝廷安穩?!?/br> 太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心里一震,說:“怎么會這樣,到底是什么人要這么做?” 到底是什么人? 想要這樣做的人,恐怕數不勝數,畢竟水溶是一國之君。 太后說:“那如今……該當如何是好?” 武曌想了想,說:“還請太后娘娘,只是對外宣稱,皇上是偶感風寒,并不大礙。” 太后蹙著眉,憂心忡忡,說:“如今……如今也只能這般了,沒有旁的辦法,也只能這般了?!?/br> 武曌說:“太后也不必太憂心,以免被人看出端倪,還請太后回寢宮歇息罷,這兒有兒媳來照應呢?!?/br> 太后不是很放心,說:“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病倒了?!?/br> 武曌點了點頭,讓雪雁去送太后,自己則是留下來照顧水溶。 水溶躺在床上,似乎一會子有意識,一會子沒有意識,但是有意識的時候,卻是渾渾噩噩的,看人的眼神都沒有焦距。 武曌坐在床邊,親自用帕子給水溶擦去虛汗,水溶面色不是很好,太醫在一邊研究著藥方,似乎非?;艁y。 武曌抬起手來,擦了擦水溶的額頭,水溶似乎在喃喃的說些什么,只是武曌聽不清楚,武曌趕緊低下頭去,就聽到水溶輕聲說著:“武兒……武兒……” 武曌心中一震,握住水溶的手掌,水溶在昏沉中也握著武曌的手,不知道水溶是不是有意識,他握著武曌的手,慢慢就鎮定了一些,然后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那面兒太醫研究了半天,終于戰戰兢兢的過來,跪著說:“皇后娘娘,這是藥方子?!?/br> 武曌拿過來看了一眼,說:“本宮不管你們用什么藥方子,皇上的病,必須醫好。” “是是是!下官一定竭盡全力?!?/br> 太醫們趕緊跪下來磕頭。 武曌則是淡淡的說:“還有另外一件事兒,如今情勢各位大人也看到了,皇上生病的事情,本宮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各位太醫在宮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自然明白本宮的意思,是么?” 太醫們連忙說:“是,請皇后娘娘放心,下官明白!” 武曌說:“很好,就有勞各位太醫了?!?/br> 太醫們趕緊又跪下來,這才紛紛退去,準備熬藥,一會子端過來。 武曌等太醫離開了,慢慢坐下來,瞇著眼睛,似乎松不下這口氣。 皇上突然感染了風寒,推了一次早朝,大臣們并沒有什么疑慮,畢竟如今是變天的天氣,感染了風寒也是有的事情,因此誰也沒有多擔心什么。 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面兒也是一律照常,早朝五日一次,沒有其他事情,皇上多半在書房議事,或者召開小規模的廷議,并不會見太多的人。 水溶一連昏迷了三日,武曌幫他推了一次早朝,只是水溶都沒有個好轉,有的時候昏昏沉沉的醒來,看了一眼武曌,又昏昏沉沉的昏睡過去,有的時候干脆就沒有醒過來。 武曌心里著急,但是并沒有其他辦法,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幫著水溶批改奏章,然后讓人送到書房去,再叫大臣們過來帶走,拿去班房分發。 這些日子雖然水溶都沒有醒過來,但是武曌批改奏章沒有什么錯兒,都是得心應手的事兒,因此并沒有懷疑什么,一切都按部就班的。 這日武曌批改了奏章,眼看時辰已經不早了,便放下朱筆,走進內殿來,水溶躺在床上,還正自昏迷,武曌慢慢坐下來,伸手輕輕撫摸著水溶的臉頰。 不過三四日的光景,水溶的臉頰消瘦了不少,畢竟他醒不過來,也沒辦法用什么膳食,自然要消瘦不少。 武曌輕聲說:“你準備什么時候醒過來?明日又是早朝了,你若不醒,叫我用什么理由來推脫?” 武曌說著,嘆了口氣,這個時候雪雁突然沖過來,說:“娘娘,娘娘!” 武曌蹙了蹙眉,說:“怎么了?” 雪雁連忙說:“娘娘,那面兒兵部尚書突然求見,已經在殿門外面兒了,說是……說是有要緊軍務稟報!” 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