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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也有,看起來血淋淋的,微微垂著頭,頭發有些散亂,擋住了半邊臉頰。 不過永寧郡主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連忙沖過去,說:“賈蕓?!” 賈蕓被綁著,疼得他有些脫力,這光景突然聽到永寧郡主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結果抬頭一看,竟然真的是永寧郡主,嚇得賈蕓正大了眼睛。 永寧郡主跑過來,眼眶頓時就紅了,說:“賈蕓,你怎么樣?” 賈蕓連忙去看永寧郡主,這一抬頭,還看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更是有些受驚,畢竟自己這儀態實在丑陋,而且身上都是血,也實在污穢。 水溶走進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賈蕓,冷笑一聲,說:“誰令你們用的刑?還有,這是要屈打成招么?朕還沒有讓人來提審,何來認罪?” 他這么話一說,在場的牢卒嚇得趕緊把手里的刑具一扔,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全都嚇得臉色蒼白,不停磕頭,只是沒人敢說話。 水溶聲音陰霾,說:“朕問你們話,聽不到么?還是啞巴了不會說,誰令你們用的刑?若是不說,那就全都拖出去,拔了舌頭。” 牢卒們嚇壞了,磕頭說:“回……回皇上的話……是……是前內大臣!” 武曌瞇了瞇眼睛,牢卒又說:“前內大臣之前來過,說……說是,工部侍郎主持的工程,害……害死了他的獨子,所以要工部侍郎血債血償,想讓他盡快認罪……” 水溶冷笑了一聲,說:“前、內大臣,想不到他如今已經卸任,竟然還有如此人脈,這么多人上趕著替他辦事兒,朕都還沒有開口,賈蕓就必須認罪了?” “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溶掃了一眼賈蕓,說:“賈蕓有傷在身,著令賈蕓回府養傷,期間朕會派兵看管。” 牢卒們面面相覷,賈蕓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竟然直接軟禁在了家里,不用在牢房里時挨餓受苦了。 牢卒趕緊應聲,紛紛過去給賈蕓解開綁著的繩子,一臉殷勤,給賈蕓穿上衣裳,只是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怎么可能穿的上衣裳,疼的都不行了。 永寧郡主見他嘶著聲,也不敢碰他,抿著嘴自己紅著眼睛,默默的也不出聲兒的哭,賈蕓一看,有些艱難的抬起手來,替永寧郡主十分溫柔的擦掉眼淚,笑著說:“別哭了,讓你看到我這狼狽模樣兒,該是我哭的。” 永寧郡主咬了咬嘴唇,這時候笑不出來,賈蕓又說:“好了,你若哭,我一心疼,傷口豈不是更疼了?” 賈蕓有些虛弱,說了這些,便提不起勁兒來,水溶令牢卒們扶著賈蕓上車,把他送回家去。 這面兒賈蕓剛剛到家,水溶和武曌準備回宮,進了宮門,還沒到寢宮,就看到了前內大臣,消息還挺靈通的,已經跪在了寢宮門口。 那前內大臣看到水溶,立刻膝行而前,哭著說:“皇上!皇上啊!您怎么就這樣放了賈蕓?!皇上啊,您要給老臣的兒子做主啊!” 水溶聽到前內大臣的“質問”,冷聲說:“你還來問朕?朕什么時候讓人提審賈蕓了?你膽子倒是大,直接對賈蕓用刑,他如今好歹是三品的工部侍郎,你可知這是什么罪過?” 前內大臣跪在地上,哭的什么似的,說:“皇上!皇上您體諒體諒老臣,老臣唯一的獨子被賈蕓給害死了!皇上!您要替我做主啊!老臣也是喪子心痛,才會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兒!” 水溶說:“你也知道是糊涂事兒?” 前內大臣跪在地上,一直沒有起來,繼續說:“求皇上給老臣做主啊!老臣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不明不白的就被砸死了,求皇上給老臣做主啊,皇上若是不嚴懲賈蕓,老臣……老臣便長跪不起了!” 水溶一聽,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怒火,不說前內大臣這樣“要挾”皇上,就說他已經卸任,竟然還有這么多人脈,一句話就打通進了牢房,還給三品大員用刑,水溶已經非常氣怒了,如今聽到前內大臣的要挾,心里的火仿佛澆了油似的。 武曌則是笑了笑,伸手挽住水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隨即對前內大臣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顧,朝廷的威嚴何在?如今老先生已經卸任,沒有任何官階在身,按說這宮里頭,老先生就不該進來,若是老先生執意要跪,就請到宮門外面兒跪著。” 前內大臣聽到武曌的話,怒的想要瞪武曌,只是一抬頭,就看到了水溶陰霾的目光,水溶淡淡的說:“念在你是觸犯,而且喪子悲切,從輕發落,勒令禁足在家,若是再犯,朕……定不輕饒!” 前內大臣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還被一個娘兒們家家給教訓了,心里有氣,但是不敢說出來,只好叩頭,十分窩囊的說:“是……謝皇上、皇后娘娘輕罰。” 第153章 狐貍尾巴 前內大臣很快灰溜溜的離開了,水溶冷笑了一聲,說:“已經卸任,還不把朕當回事兒。” 武曌笑了笑,伸手輕輕拂了拂水溶的后背,說:“皇上消消氣兒,跟那種老匹夫,至于生氣么?不值什么,若是氣壞了,還是我心疼。” 水溶被她這一句話逗笑了,說:“朕愛見你這句話。” 兩個人很快進了寢宮,水溶扶著武曌坐下來,說:“這一路辛苦你了,快歇一歇,沒想到竟然還遇到了這樣兒的事兒。” 賈蕓被用刑,前內大臣供認不諱,而且就用一句喪子心切。 兩個人用了晚膳,水溶本打算讓武曌早點歇下來的,沒成想竟然有人來了,正是馮清軒。 馮清軒大晚上的過來,已經過了門禁,不過還是讓人通報,說是有急事兒陛見。 水溶一聽,覺得可能是探查皇商宅邸的事情,就令馮清軒就進來。 馮清軒恭敬的走進來,跪下來給水溶和武曌請安,說:“皇上,皇后娘娘,卑職剛剛從那皇商的宅邸出來。” 武曌說:“可探看到什么有用的了么?” 馮清軒說:“那皇商果然不怎么回家,他的房間已經落了土,家中只有兩個小妾,還有一干奴仆,卑職悄悄的查看了一圈兒皇商的書房,結果發現……” 武曌見他吞吞吐吐,就說:“發現了什么?” 馮清軒連忙又跪下來,而且行了大禮,水溶瞇了瞇眼睛,說:“到底是什么?” 馮清軒立刻將雙手展開,捧著一個物什跪在地上,磕頭說:“發現了這個。” 水溶拿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塊玉佩,看起來不怎么值錢,很是普通的模樣,不過那玉佩后面竟然刻著兩個小字兒,上書——清軒。 水溶蹙了蹙眉,說:“這是你的?” 武曌有些納罕,就聽馮清軒說:“正是,這玉佩是卑職的,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