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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趕緊作禮,說:“謝皇上,謝娘娘?!?/br> 這地方是馬廄,終歸不是太干凈,水溶怕這里對武曌不太好,便扶著武曌準備回去,兩個人出了馬廄,水溶蹙眉說:“這人當真古怪。” 武曌卻一笑,說:“古怪的確是古怪,卻也當真有趣兒,這么大的功勞,他不要銀子,不要女人,反而只要了一壇子酒,我倒是覺得,這人越來越有趣兒了。” 水溶一聽,頓時有一種心中警鈴大震的危機,帶著武曌進了屋兒,沒讓丫頭進來,直接關上門,將人往門板上一抵。 武曌有些吃驚的看向水溶,水溶壓低了聲音,他的聲音本就低沉,一壓低就更是磁性沙啞,附在武曌耳邊,低聲說:“武兒方才就一直在說旁的男子,朕不在這幾天,武兒可曾想朕?” 武曌感覺自己耳朵都麻嗖嗖的,水溶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若是旁的女子,早就受不得的投懷送抱了,武曌只覺有些rou麻,不過心中卻有一絲絲輕微的震顫。 武曌仰起頭來,伸手撩著水溶下巴,說:“皇上這等姿容,別說幾天,一刻不在我身邊兒,我都想念的緊。” 水溶一笑,萬分順從的仰起頭來,說:“是么?武兒的甜言蜜語,怎么比朕說得還順溜兒?” 第118章 怪人 武曌答應給那大胡子去送酒,就讓紫鵑從帶來的物資里選了一壇好酒,然后讓紫鵑順便送去給那大胡子。 大胡子是土知府府里的馬夫,待遇不是很好,就住在下人的房舍里,紫鵑感覺自己領了個苦差事兒,不過還是答應了,抱著酒壇子準備過去。 那面兒下人的房舍可沒有單獨的,都是好些人住在一起,大胡子和一些粗使的馬夫住在一起,大家正在說一些葷段子,聊著什么,那大胡子就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擺弄著一塊木頭,正在用刻刀雕刻著。 旁邊有好些馬夫見到他又在雕刻,笑著說:“他又在發春了?不知道刻了多少女人,哈哈,不會是沒錢娶媳婦兒雕刻個木頭女人,給自己暖被窩兒罷?” 眾人調笑著,那大胡子也不理他們,似乎很不合群兒,這個時候紫鵑便來了,敲了門。 一個馬夫去開門,一開門看到是個美艷的小丫頭,當即笑著調戲說:“小丫頭,你走錯屋兒了罷?到哥哥們這面兒來做什么?” 他說著,還要伸手去調戲紫鵑,摸紫鵑的臉。 那頭里大胡子聽到動靜,立刻看過來,當即一皺眉,身上竟然露出一股兇神惡煞的怒氣,大步搶過來。 紫鵑身后可是跟著侍衛的,那些侍衛看到有人不長眼調戲武曌身邊的大丫頭,怎么能忍,當即就要去訓斥,結果沒想到有人比他們更快,那大胡子從屋兒里一步沖出來,“啪!”的一聲打掉那馬夫的手。 馬夫疼的哀嚎一聲,說:“你干什么!” 說著就要和那大胡子扭打在一起,紫鵑一看,趕緊讓侍衛去攔住,馬夫們這才看到,紫鵑后面竟然還跟著不少士兵,沖進屋兒里,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動彈了,只能暗暗瞪著那大胡子。 紫鵑這才把酒壇子放在桌上,說:“這是我們娘娘答應上次給先生的?!?/br> 那大胡子雖然搶上來教訓了調戲紫鵑的馬夫,只不過如今紫鵑與那大胡子說話,大胡子又不愿意理她似的,只是垂著頭,說:“謝娘娘。” 便沒有再多一句話兒了,紫鵑覺得這人好生奇怪,也不想多說,放下便帶著侍衛走了。 大胡子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紫鵑離開的背影,旁邊的馬夫受了氣,冷言冷語的說:“哎呦,還看上人家了不成?人家就算是個丫頭,也是娘娘身邊兒的丫頭,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rou了?我呸!” 大胡子沒說話,只是拎起那酒壇子,猛地拍開封泥,便開始豪飲起來…… 紫鵑回來朝武曌回話,一進屋兒,就看到了皇上這會子正勤勤懇懇的給武曌揉肩膀呢。 武曌半瞇著眼睛,似乎在享受,有些困乏了,水溶見紫鵑進來,做了一個噤聲兒的動作,不過武曌還是聽見了,睜開眼睛,說:“怎么樣兒?” 紫鵑把方才的事兒稟報了,還說:“娘娘您說,那大胡子是不是個怪人?” 武曌聽了,瞇了瞇眼睛,上下打諒了紫娟一遍,看的紫鵑有些后背發麻,納罕的說:“娘娘,可是……可是紫娟做了什么錯事兒?” 武曌笑著說:“倒沒有,你先出去罷?!?/br> 紫鵑趕緊就出去了,水溶無奈的說:“您怎么平白嚇唬紫鵑?” 武曌笑著說:“我哪有嚇唬她?我只是突然明白,那先生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女色不對罷了?!?/br> 水溶無奈的搖搖頭,說:“今兒晚上朕還要再走,你好生歇息著,別累壞了自個兒,知道么?” 武曌說:“皇上不是剛回來,又要去了?” 水溶點點頭,說:“早些完事兒,早些帶你回去,你這身子我也不放心,一會子用了晚膳,朕便走了?!?/br> 武曌點了點頭,不過臉上沒什么表情,水溶一看,笑著抬起武曌的下巴,說:“怎么?武兒舍不得朕?” 哪知道武曌壓根兒不扭捏,笑著說:“是舍不得?!?/br> 水溶當即體會到了什么事欣喜若狂,將人攬在懷里,親吻著武曌的眉眼,哪知道武曌緊跟著又來一句,說:“捏肩膀的手藝,比那兩個丫頭強了不少多少倍。” 水溶險些被氣笑了,說:“只是捏肩膀的手藝?朕還有其他手藝,多得是,只是你如今不方便領教罷了?!?/br> 水溶吃過晚飯又走了,很是匆忙,囑咐紫娟和雪雁照顧武曌,還讓永寧郡主多過來陪著武曌。 水溶走了之后,又開陰雨連綿起來,足足下了三四天的大暴雨,這樣兒的天氣,不知道重災區怎么樣,武曌在這面子,心里也不是很踏實。 土知府和衙內這些日子把家里老底兒都要掏干凈了,那些個賑災銀和賑災糧,早就被他們瓜分了,如今又要吐出來,吐得土知府和衙內心肝兒都在疼,對水溶和武曌自然是懷恨在心。 土知府和衙內整日里想著法子,怎么才能報復一番,如今看水溶走了許多天,當即就把壞主意打在了武曌身上,尤其武曌懷著孩子,若是武曌的孩子能掉了,也是好事兒。 土知府在京城里有人脈,那自然就是前皇后的叔父,當今一品的內閣大學士了,當時登基的時候,的確是內閣大學士站出來力挺水溶,不過也是因著前皇后,說起來,不過是互利互惠的事兒,也沒什么恩典不恩典的。 如今土知府把這個當成了恩典,覺得他們家對皇上有恩,皇上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心中很是不服不忿,決定把皇上的孩子弄掉,看看那武曌還怎么囂張,到時候再讓皇上取了內閣大學士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