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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手爐,畏寒的厲害,臉色也平平淡淡的,說白了有種心如止水的感覺。 武曌走過去,行禮說:“拜見皇后娘娘,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卻一笑,好像有些自哂,說:“起來罷,這兒也沒人兒,別拜了。” 武曌站起來,皇后讓她坐下來,武曌不坐,皇后就說:“我這兒也沒有好茶,我知你喝不慣,就不給你瞎弄了。” 她說著,又說:“況……我這兒也亂,你還是早些回去罷。你要說什么,我心里頭能不清楚,只我是幫不上忙的,改明兒,等新皇登基了,我也該拾掇拾掇,離開京城,只盼走得遠遠兒的,也就罷了。” 武曌聽她說得一派死灰,笑了笑,說:“皇后娘娘,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一走了之?就算皇后娘娘能逃離京城,您的家人呢?皇后娘娘想過么?他們昔日里可得罪了不少賈家人和王家人,為了皇后娘娘能在后宮獨占鰲頭,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兒,如今皇后娘娘一走,他們變成了甕中鱉,落水狗,只等著被賢德妃和王子騰趕盡殺絕了。” 皇后一聽,臉上頓時抽搐了一下,但是還裝作心如止水的模樣,說:“我能怎么辦?我又能怎么辦?我又沒有兒子!” 皇后這么一說,武曌就笑了起來,說:“對,皇后您沒有兒子,您何止沒有兒子,您有什么?” 皇后聽她這么說,當即有些發怒,武曌卻不管,繼續說:“您有一個女兒,女兒卻不能生育,您有一個兒子,兒子卻被長公主的藥流掉,您還有皇后娘娘那高貴無比的頭銜,如今卻被賢德妃爬上頭頂,隨便揉捏踐踏,甚至拉屎撒尿!” 皇后聽到這里,“嘭!!!”一聲拍在桌上,似乎覺得不解氣,頓時站起來,一把掀翻了桌子,還將手爐扔在地上,喘著粗氣,尖聲大叫了一聲,不過似乎沒有什么意義,只是發泄罷了。 旁邊的宮女太監嚇得統統下跪,全都不敢抬頭,甚至都不敢發出呼吸的聲音。 皇后顫抖的指著武曌,說:“你!!你膽敢對本宮無禮?是誰害的本宮的女兒不能生育的?!是誰?!” 武曌淡淡的注視著皇后,說:“是你自己,別忘了,那香囊是皇后你自己的。” 皇后娘娘頓時被堵得一僵,臉色更是難看,隨即露出一片凄涼的神色,捂住了自己的臉,全身瑟瑟發抖。 武曌又說:“看看你的樣子,如今的你,就像是一只禿了毛的鵪鶉,更別說做枝頭上的鳳凰了。” “別說了……” 皇后大喊了一聲,武曌卻不理她,繼續說:“你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卻要自己咽下去。” 皇后大吼著:“別說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誰也不可信!” 武曌沒有反駁,說:“或許你說得對,但是皇后娘娘不要忘了,賢德妃想要除掉北靜郡王與我,就仿佛是她想要除掉皇后您一般,只憑這一點,皇后就該信我。” 皇后看了一眼武曌,慢慢的收回了神,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坐回了上首,說:“我沒有兒子,沒辦法做太后,為何要幫助你?” 武曌笑了笑,說:“皇后即使做不成太后,起碼你的家世還在,試想想看,若是賢德妃做了太后,賈家和王家掌權,皇后娘娘您的家人,還會存在么?恐怕會被王子騰殺雞儆猴,拿來做標榜罷?” 皇后臉色突然猙獰了一下,然后久久沒有說話,一直凝視著武曌,似乎在看她的誠意,武曌又說:“起碼北靜郡王上臺,不會對你的家人趕盡殺絕,皇后娘娘更可以親眼看到……賢德妃從天上跌入泥沼的過程,何樂不為呢?” 皇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一直盯著武曌,武曌也不怕她看,反而坐了下來,很悠閑的與皇后娘娘對視。 過了一會子,皇后娘娘突然說:“當今的皇五子,不是皇上的子嗣。” 武曌心里“梆”的一下,說:“不是皇上的子嗣?” 皇后娘娘輕輕一笑,似乎已經妥協了,說:“不是,前不久之前,在皇上御駕之后,皇五子得了重病,其實死了,并沒有挺過來。” 武曌瞇了瞇眼睛,說:“皇后娘娘怎么如此清楚篤定?” 皇后一笑,看向武曌,神采突然迸發出來,笑著說:“因為皇五子并不是病死的,是被藥死的,本宮令人下的毒。” 武曌聽到這里,心中并沒有什么波瀾,到是一片了然,情理之中,皇后又說:“本宮沒有兒子,一個小小的冷宮妃子,就想要憑著兒子飛上枝頭?她做夢!” 皇后冊封賈元春為賢德貴妃,皇后娘娘非常不甘心,心里又很害怕皇上冊封皇五子為太子,所以就趁著皇上御駕,賢德妃陪駕的時候,偷偷讓人動手,藥死了皇五子,讓皇五子死的仿佛是生了病一般。 皇后又說:“真正的皇五子已經死了,當時皇上和賢德妃都不在宮中,王子騰憑借著自己的勢力,搶來了一個宮女和侍衛有染生下的孩子,和皇五子年紀差不多大,充當了皇五子,后來王子騰還令人偷偷處決掉那宮女和侍衛,被本宮發現了,本宮把那兩個人救了下來,如今人還在京城里。” 小孩子還沒長開,年紀又小,王子騰想要憑借自己的勢力,偷天換日,畢竟若是皇子死了,他們賈家和王家的勢力就會受挫,只是王子騰沒想到,那宮女和侍衛被皇后帶走了,打算有朝一日,留下來做保命符用的。 武曌說:“就算有宮女和侍衛,也很可能讓賢德妃和王子騰他們攪過去。”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說:“對,本宮當時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只是個宮女,只是個侍衛,賢德妃該說,是本宮教唆他們誣告的,所以……” 她說著,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揮手遣走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然后親自走到了內屋兒,打開了一個柜子,從柜子里抽出一個大盒子,盒子冰涼涼的,一拿出來,仿佛是冰鑒一樣,冒著白氣兒。 皇后猙獰的笑著,伸手撫摸了兩下大盒子,然后“咔嚓!”一聲打開,那并非是個冰鑒,分明就是個小棺材,就藏在皇后娘娘的寢宮里。 小棺材里都是冰,放著一個小孩兒的尸首! 武曌定眼一看,定然是皇五子無疑了。 皇后娘娘指著那皇五子的尸首,說:“你看,這才是皇五子,本宮怕這事兒日后敗露,特意給自己留的保命符,若是他們不想讓我好,本宮也和他們魚死網破,就是了,誰也別想好好兒的做新皇!” 武曌側眼看著皇后,她的神情幾近瘋癲,大笑著,指給武曌說:“他的額頭上有一刻痣,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皇上還曾經夸贊皇五子那顆痣,和皇上自己長的位置一模一樣,那假的皇五子是沒有的,王子騰令人用墨畫上去,到時候有了這些證據,再讓人擦了假皇子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