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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匹! 武曌看著這些狗頭,真想轉送給北靜郡王…… 那天生辰宴散了之后,武曌并沒有立刻回賈府,畢竟時候已經晚了,就住在林府上,反正往后也要住在這里。 浣紗已經換了衣裳,不過還是冷得不行,畢竟這二月天里,雖然說是開春兒了,但是倒春寒很嚴重,水里還結著冰呢,浣紗在里面撲騰了兩回,沒有凍暈過去就是好事兒了,算她身子骨兒堅強。 武曌送走了賓客,紫鵑和雪雁就圍上來,準備給武曌換衣裳梳洗等等,武曌卻說:“不忙呢,今兒不是來了個新人?” 浣紗聽她提起自己,趕緊過去,給武曌請安,說:“是,奴婢是賢德妃娘娘送過來,伏侍姑娘的。” 武曌笑了笑,看著浣紗那小模樣兒,陣陣惹人憐愛,說:“是呢,你是賢德妃娘娘送過來的,定然是千挑萬選,萬中挑一的,想必做事兒規矩,說話也是利索的。” 浣紗連忙應著,武曌就說:“那去弄些水來,我現在乏了,想泡個熱湯。” 浣紗趕緊應聲,那面子小跑著出去,雪雁想要過去幫忙,紫鵑連忙拉住她。 雪雁一臉不知所以的模樣,紫鵑則是小聲說:“你沒看出來么?姑娘有意為難她,咱們不要過去幫忙,這么看著便是了。” 雪雁看了一眼武曌,武曌笑瞇瞇的坐著,沒說話,不過表情似乎是那么回事,于是她也就樂得清閑的沒動晃。 那面浣紗往后廚走,準備去找下等丫鬟燒洗澡水,結果一進后廚傻了眼,只有兩個廚子,還不管燒水,根本沒有丫鬟跟這兒。 林府上的確有些丫鬟,都是北靜郡王置辦的,可是如今剛剛開了筵席,丫鬟們還在前面兒收拾呢,怎么可能過來,偶爾來一個,也是很快就離開了。 浣紗一見,根本沒轍,她一個賢德妃娘娘身邊的高等丫鬟,什么時候燒過火?如今卻要干這樣的粗活兒! 浣紗不怎么會燒火,這邊正搗鼓著,那面兒紫鵑過來了,笑瞇瞇的說:“浣紗meimei?還沒燒好呢?姑娘催了,另外姑娘說了,浣紗meimei能干,一會子先送茶水過來,姑娘入浴之前兒有個習慣,就是喝一碗釅釅的熱茶,你可記著了?” 浣紗正忙叨,見紫娟一副閑閑的樣子,止不住生氣,但是也不敢發作,畢竟她是來做細作的,便委屈的說:“紫鵑姐能幫個忙么?幫我替姑娘煮些茶?” 紫鵑一笑,說:“哎呦,真不好意思,姑娘讓我過來知會你一聲兒,一會子回去還要回話呢,我先走了,你忙著!” 紫鵑說著,臨走的時候,還趁著浣紗不注意,舀了一點水,澆在旁邊的干松木柴上。 紫鵑做完,這才笑瞇瞇的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浣紗一面子嘴里罵咧咧,一面子干活,她在賢德妃面前,可是個紅人兒,雖然是奴婢,但是誰敢給她臉子看? 如今卻這般待遇,心里不服不忿,想著找到了林姑娘的短處,報告了賢德妃,就能回去享清福了。 她這想著,準備回身去煮茶,弄了些柴,往火里一扔,結果“呼——”一下子,濕乎乎的柴被火一燎,瞬間就冒出一股子黑煙,騰家伙沖天而起,好像是什么巫術妖法似的。 浣紗頓時被熏得一頭一臉焦黑,哪還有方才那嬌滴滴的嫵媚模樣兒? 武曌在屋兒里等著,等的都困了,那頭里浣紗終于回來了,端著茶,武曌一看,不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說:“我叫你沏茶燒水,你倒好,去頑灰了么?” 只見浣紗滿頭滿臉都是灰,熏得那叫一個狼狽,還被武曌嘲笑了,浣紗心里委屈,覺得是武曌故意整治自己,但是也不敢說出來,怕破壞了賢德妃娘娘的大計。 浣紗委委屈屈的,武曌則是說:“我這里不養閑人,即使是賢德妃娘娘送來的金貴人,你若不行,只好打發你走。” 浣紗一聽,自己任務還沒完成,連忙說:“姑娘!姑娘您別打發我,奴婢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武曌揮了揮手,說:“算了,我是面慈心善的,最聽不得人哭鬧求饒,你且起來罷,快把熱湯提來。” 浣紗趕緊跑去提熱湯,都來不及換衣裳梳頭,那面兒終于弄好了熱湯,侍奉著武曌入浴。 浣紗還以為自己能休息一會子,結果紫鵑就走過來了,笑瞇瞇的說:“姑娘安歇之前要熏香,你快去,把屋兒里熏了香,再有……” 浣紗驚訝的說:“還有?” 紫娟說:“你也是宮里頭出來的人,恁的不能吃苦?難道是被養的叼了?我們這兒可不要閑人!你熏了香,今兒晚上是你上夜,知道了么?” 浣紗有苦說不出,也不敢反駁,諾諾的應了,背地里不知道罵出了什么。 武曌泡了熱湯,雖然時候不是太晚,但是今兒個熱鬧,武曌身子骨兒不好,也覺得乏了,就準備安歇,讓浣紗過來上夜。 武曌笑著說:“真真兒辛苦你了,我這個人,睡得輕,你上夜的時候,千萬別弄出一星半點兒的聲兒來,否則我這個人就算千好萬好,睡覺被打擾了,脾氣是很大的。” 浣紗根本不敢說什么,連忙稱是,心里叫苦不迭。 如此,浣紗一過來,紫鵑和雪雁都清閑了,連奶嬤嬤的活計都被浣紗包攬了,說實在的,大家還挺喜歡她的,只是浣紗忙碌的四腳朝天,因此根本沒有時候清閑,自然沒有時候給武曌找不痛快。 今兒一大早上,武曌就要回榮國府去,浣紗自然是要跟著的,眾人進了榮國府,那里頭賈寶玉正好來外書房讀書,都已經走進了外書房,結果看到了武曌,立刻又退了出來。 賈寶玉歡天喜地的迎上來,沖過來要捏武曌的手,武曌不動聲色的一躲,賈寶玉沒有碰到武曌,心里有些悻悻然的,就說:“好meimei,我昨兒個本要去你的生辰宴的,可是家里頭不叫我去,說是我胡打海摔的慣了,那里頭都是什么這個侯,那個公,這個王,那個貴的太太小姐,還有郡主誥命等等,不叫我沖撞了去,還說男女有別什么的。” 賈寶玉一臉納罕的說:“你說他們是不是多慮了,什么男女有別,我反倒討厭泥沼一般的男人,臭的慌!以往我們jiejiemeimei,不是也這么頑的?” 武曌聽他的話,只是一笑,賈寶玉不是討厭泥沼一般的男人,他只是討厭顏色容貌不好的男人,若是像秦鐘這般姿容俊俏,又扭捏溫吞的男人,他反而不討厭了。 武曌真不知賈寶玉的感官是不是出了問題,大大方方的他不喜歡,非要男人長得女人一般,姿態秉性還要女兒家一般,他才喜歡? 賈寶玉說著話,武曌不搭他的腔,賈寶玉頓時有些冷場,不過側頭一看,頓時就癡了,武曌也跟著側頭去看,原來賈寶玉在看武曌身后的浣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