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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寶玉哭喊著:“快想想辦法啊!有什么辦法,我不叫林meimei嫁給戴權!” 史湘云也說:“是啊老祖宗,林姑娘若是嫁給了戴權,豈不是毀了?萬不能這樣的,老祖宗快想點辦法!” 老太太自然也想想辦法的,但是能有什么辦法? 如今的賈府,已經不是當年榮國公和寧國公坐鎮的賈府了,賈府一代不如一代,吃的是祖宗的基業,賈政不過是個五品的官兒,賈珍那頭也沒什么品階,兒子不過是個五品的官兒,而且賈蓉這個五品的龍禁尉,還和衛若蘭不一樣,衛若蘭是欽點的,而賈蓉是花錢捐的,捐官的時候,托的就是戴權。 這樣一來,賈珍因為有這個關系,不敢和戴權則聲,賈蓉捐了龍禁尉,但是沒有機會面見皇上,不像衛若蘭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 如今一來,他們家雖然輝煌一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但是但凡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兒的,什么四王八公,還有這個內相太監,那個六宮太監,見了面兒全都是恭恭敬敬行大禮,都不敢則聲的。 如此,老太太也沒了辦法。 那面兒薛姨媽眼睛轉了轉,這家里頭,林meimei還沒嫁給北靜郡王呢,說風就是雨的,林meimei恨不得已經登了天,又開始掌管起中饋了,薛姨媽就恐怕老太太一個高興,撮合了林meimei和賈寶玉。 薛寶釵已經落選了,不能再錯過了賈府的心肝兒賈寶玉,就算林meimei嫁不了賈寶玉,薛姨媽也怕林meimei真的嫁了北靜郡王,那豈不是又比自個兒女兒高出些許了么? 薛姨媽拱了拱薛寶釵,薛寶釵低著頭,想了想,寬解著老祖宗,說:“老祖宗,話雖這么說,可是咱們跟戴權老爺面前,沒有說得上話兒的人,再者了……咱們元春大姑娘,還在宮里頭,如今剛剛晉封,圣上還開恩,許下了省親的潑天喜事兒,若是眼下得罪了戴權老爺,戴權老爺在宮里頭,皇上面前,可都是說得上話兒的人,這……這要是給元春娘娘穿小鞋兒,使小絆子,那……那可如何是好了?” 老太太被這一說道兒,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怔怔的歪在炕上,嚇得面無人色,旁邊的人也都是一片唏噓。 王子騰和元春,可以說是他們賈家的兩個支柱,如今元春得了盛寵,賈家才更是揚眉吐氣,眼下元春剛剛得寵,而戴權也是皇上身邊的寵信宦官,若是戴權給元春穿小鞋,賈家的榮華富貴,不就打了水漂兒? 老太太定在原地,滿臉怔愣,王熙鳳一聽,趕緊哭著說“哎呦呦,可不是這個理兒,還是寶釵meimei想的周到,可是這怎么辦呀!元春大姑娘一個人在宮里頭,無親無故的,若是真有人給她使個絆兒,那可是老祖宗您嫡嫡親的孫女兒呢!哎呦喂,哎呦喂!” 王熙鳳故意咬重了嫡親,還說了兩遍,就是想要老太太來個取舍。 之前也說過了,老太太的寵愛,就是有取舍的。 武曌聽到這里,更是冷冷的笑著,果然,老祖宗面容變了剛才還哭天搶地的,如今臉上卻變化著。 別看如今老太太面慈心善的,特別疼愛小輩兒,溺愛的不行,但是其實老太太早年也是個狠主兒,要不怎么一個人熬到老祖宗的位置? 老太太心里有的是成算,這么一想,元春關聯著賈府,而林meimei呢?孰重孰輕,在老太太心中,頓時分的清清楚楚,再明白不過了。 賈寶玉不明就里,還在哭,搖著老太太胳膊,說:“老祖宗,您倒是說說,怎么辦,怎么辦?!我不叫林meimei嫁出去!林meimei是咱們家的人!” 老太太這回也沒話說了,臉色十分糾結難堪,賈寶玉哭喊著,那面武曌冷笑一聲,看著屋兒里一片亂糟糟的,直接轉身出門來了。 屋兒的人一面哭天搶地,一面假惺惺,一面又安慰老祖宗,一面又安慰賈寶玉,亂成了一鍋漿糊,武曌卻是不理。 武曌回了屋兒,被他們吵的頭疼,想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子,紫鵑雪雁伏侍著武曌休息,那面雪雁小聲說:“紫鵑姐,這可怎么辦?咱們姑娘這么一朵嬌花兒,真便宜了那老太監?” 紫鵑比了一個小聲兒的手勢,倒不是怕被別人聽見了雪雁罵戴權是老太監,而是怕雪雁聲兒大,吵著姑娘歇息。 紫鵑低聲說:“meimei,你這些日子,也沒什么長進?咱們姑娘什么人,不是跟蕓二爺說了,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戴權要來,只管給他好瞧就是了。” 雪雁聽著,似懂非懂的。 老祖宗哭了一天,第二天借口病了,都沒讓武曌過來省她,第三天就跟沒事人兒一樣了,絕口不提戴權的事情,什么也沒說,就當戴權沒有相看武曌一樣,似乎是不想管了。 畢竟在元春和林meimei之間,老太太根本不需要做出抉擇,心里已經有了抉擇。 武曌什么也沒說,只是安排自己的事兒,還有過些天就是薛寶釵的生辰了,還要辦喜事兒。 過了幾天之后,府里又平平靜靜的,好似誰也不記得戴權的事兒了,結果戴權就又上門來了。 武曌剛歇了午覺,打算去那面抱廈看賬本兒,結果雪雁急匆匆沖進來,險些摔一個大馬趴,紫鵑趕緊扶住她,說:“做什么,如此慌張?” 雪雁嚇得臉無人色,結巴說:“內內內……” 紫鵑說:“那什么?” 雪雁說:“不是那!是內!內相爺又來了!” 紫鵑一聽,臉也繃起來,雪雁著急說:“內相來了府上,這會子不著姑娘過去了,要來姑娘閨房!已經往這邊兒來了!” 紫鵑也有些花容失色,戴權這譜子真大! 武曌的閨房可是在碧紗櫥,那是賈母的內院兒,戴權卻要進來,而且冠冕堂皇,他是個太監,不需要避嫌,結果呢,這不需要避嫌的太監,正打著強娶林meimei的如意算盤。 武曌聽了,卻沒有一點兒震驚或詫異,只是淡淡的說:“雪雁,你懷里頭是什么?” 雪雁一聽,這才想起來,趕忙雙手打飐兒的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看起來像是一本書,說:“險些忘了,方才在外面頭兒,看到了廊上的蕓二爺,蕓二爺說了,是來跟姑娘回話的,姑娘日前吩咐他的事兒,他已經辦妥了,就在這里了。” 她說著,把本子遞過去,武曌一看,還是兩本,雪雁又說:“蕓二爺說了,這里兩本兒,一模一樣的,他怕有變故,還謄抄了一遍兒。” 武曌聽到這里,幽幽一笑,仿佛不把戴權的事兒放在眼里似的,說:“這蕓兒,越來越有成算了,倒是越來越讓人可憐兒了。” 紫鵑和雪雁有些迷茫,那面兒姐妹們聽說了戴權要進來,全都跑來了,史湘云急的團團轉,說:“這怎么辦!?” 薛寶釵想了想,說:“要不然,林meimei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