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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銀子來衡量的,既然是沈小姐的心意,我卻之不恭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行說著一行來到了裕泉宮。 自打宇文佑病重,裕泉宮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蘭猗到了之后,蹙眉對曾大酉道:“這么多人鬧嚷嚷的,皇上沒病都?xì)獬霾砹恕!?/br> 曾大酉覺著她言之有理,就走過去對那些親王、嬪妃還有一干大臣道:“皇上有旨,著燕王之母狐氏進(jìn)宮診脈,其他人等退下。” 宇文偲不在,另外幾個親王有疑問:“太宰大人,皇上病著,誰下的旨意?” 曾大酉冷冷一笑:“這道旨意皇上下了有幾天了,可是太夫人不在京城,所以一直沒能進(jìn)宮,而今太夫人回來了,進(jìn)宮給皇上診脈,幾位親王有異議,咱們?nèi)コ刑鞂m講,不要在這里聒噪,影響太夫人給皇上診脈。” 雖是親王,并無實權(quán),忌憚曾大酉,也就只好離開。 裕泉宮突然安靜下來,門口的內(nèi)侍得了曾大酉的命令,引著蘭猗和蘇銀狐進(jìn)了殿內(nèi)。 nongnong的草藥味伴隨著陰森可怖的寧靜,蘭猗偷偷打量下蘇銀狐,她倒是面上無波,款款而行。 待進(jìn)到里面,蘭猗對那些內(nèi)侍和宮女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給皇上診脈,怕你們不經(jīng)意的一個動靜影響到我。” 內(nèi)侍宮女們就悉數(shù)退了出去。 蘭猗遙遙的看了看龍床上熟睡一般的宇文佑,曉得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不忍再看第二眼,對蘇銀狐道:“我也出去,皇上看上去不太好,你想說什么就告訴他吧,別讓彼此都留有遺恨。” 蘇銀狐沒有吱聲,只慢慢走向龍床,耳聽后頭的蘭猗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她也到了龍床前,看著羸弱的宇文佑,她終于克制不住,眼淚撲簌簌而落,于龍床前緩緩跪下,輕聲道:“皇上,臣妾來看你了。” 明知宇文佑是聽不見她說話的,所以更加敞開了心扉,憶念那年的上元佳節(jié),兩個人在火樹銀花的街上邂逅—— 雖是立春之后了,然乍暖還寒,她穿得相當(dāng)單薄。 宇文佑問:“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冷,你怎么不穿棉衣?” 她答:“民女蘇銀狐,西蜀人氏,家中遭遇變故,孤身一人來京城投親的,不想給賊人偷光了盤纏,欠下客棧房錢,無奈只好用身上的棉衣充作房資,能穿的,也只是帶來的夏衣了。” 她說這些話,上齒敲擊下齒,咯噔噔的響,實在是冷的徹骨。 宇文佑手一伸,當(dāng)時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顧保三過來攙著他下了龍輦,他緩步踱到她面前,病體欠安,說話有氣無力:“抬起頭來。” 她仍舊低垂著腦袋:“民女不敢。” 宇文佑捧著心口皺著眉:“朕恕你無罪。” 她慢慢、慢慢的抬起頭。 宇文佑深吸口氣,是給她的美震驚,脫下自己的龍袍給她披上。 她道:“民女不敢。” 宇文佑雙手按住她的肩:“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民女,你是蘇妃。” 然后宇文佑帶她進(jìn)了宮,從此便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六宮粉黛無顏色”,她是懷著給父母兄弟家人報仇的心態(tài)接近宇文佑的,可是因為宇文佑對她無以復(fù)加的寵愛,讓她遲遲不能動手,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愛上了宇文佑,一面是家仇,一面是愛人,兩下較量拉扯,她痛不欲生,無法面對,最后逃出了皇宮。 可是,正如宇文佑一直癡念她一樣,她也始終沒有忘記過宇文佑,所以才留在京城隱居起來,那把賀蘭令在西凌河碼頭購得的鏡子,是宇文佑當(dāng)年送她的禮物,雖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事,但因為上面有宇文佑親手篆刻的幾個字“天下女子一銀狐”,意思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天下女子何其多,可我宇文佑只喜歡蘇銀狐。 為此,蘇銀狐對此鏡格外珍視,不成想某次搬家,竟把那鏡子遺落了,也正是因為這面鏡子,她隱匿在民間才得以暴露。 回憶如沙,于指尖緩緩而落,她抬手摸摸宇文佑的臉,瘦成一把骨頭,她又靠近了在宇文佑的面頰上親吻了下,就是這個男人,讓她愛也讓她恨,恨的不單單是這男人殺了她一家上千口人,更因為這男人把給她那獨一無二的愛,分了一部分給狐蘭猗,且是好大的一部分,所以,她忍受不了這樣的大起大落,遂慢慢的由頭上拔下一直發(fā)簪,這是支特制的發(fā)簪,足可以作為兇器。 519章 蘭猗……你才是我畢生所愛! 在把簪子刺入宇文佑的心口時,蘇銀狐沒有絲毫的遲疑,然后拔出簪子刺入自己心口。 她緩緩的倒在宇文佑身側(cè),拼最后一點點力氣道:“我不能擁有你的生,我要擁有你的死。” 微微一笑,美的傾城,閉上眼睛,再沒有睜開。 大概是因為劇痛,一直昏迷的宇文佑突然蘇醒過來,愕然看著身側(cè)的蘇銀狐,再看看自己的心口,什么都明白了,輕喚一聲:“銀狐!” 蘇銀狐毫無反應(yīng),倒是外間等候的蘭猗聽見了他的聲音,奔了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宇文佑在龍床上掙扎欲起,蘭猗凝固在當(dāng)?shù)厮频模灰齽右粍邮郑@個公輸拓乃至公輸家族的仇人便可立即斃命,可是,她就那樣凝固著,只等宇文佑看見了她,喊道:“快,快傳太醫(yī)!” 她奔到蘇銀狐身邊,摸了摸她的脈,嘆道:“蘇娘娘已經(jīng)……” 宇文佑呆呆的看著蘇銀狐,半晌方道:“把外頭那些人都叫進(jìn)來。” 蘭猗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叫他們作何?” 宇文佑按著心口的傷處,氣息只剩下微弱的一絲,撐著道:“她是你帶進(jìn)來的吧,她弒君,你也難逃罪責(zé),你叫那些人進(jìn)來,朕就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 因為沒有力氣,宇文佑的話如同耳語,可是,蘭猗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聽見,有一股巨大的洪流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著蘭猗,她把持不住,晃了晃,她雖然沒有殺宇文佑,可是她帶蘇銀狐進(jìn)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宇文佑,命懸一線,宇文佑還替她著想,蘭猗撲了過去,抱住宇文佑道:“我來救你。” 宇文佑趁機(jī)一把抓住她的手,想用力,可是毫無力氣,蘭猗卻沒有脫離,由著他握著,聽他道:“蘇銀狐就像上元佳節(jié)的煙火,讓我過目不忘,而你卻是一粒種子,種在我心底,慢慢的發(fā)芽,慢慢的長成一棵大樹,風(fēng)吹來無法撼動,雨打來無法撼動,就那么固執(zhí)的